帝都城外六十多里处,茂密的树林之中。
沙沙的树叶擦响声,两道身影快速掠过,惊起一片鸟群乱鸣四散。
随后,树林里传来弱弱的声音,言语中畏惧颇多,但还是鼓着勇气说了出来。
“鲨哥,舵主有令,我们只是出来打探消息,如果没有按时回去禀报的话,只怕”
“只怕什么?距离汇报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就算来回帝都城,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你慌什么!”另一道声音冷哼道。
“可是”
“闭嘴!”
树林中,一个身形瘦小的中年人慢慢走出,双袖挽起,可以看到他右手的手臂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从肩膀上一直延伸到手腕处,如蛇盘臂,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瘦小中年人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样子虽看起来二十多岁,但满脸的络腮胡却让他看起来非常的老成。
只是这名魁梧的年轻人,在听到瘦小中年人的训斥后,头颅紧低,显得十分害怕,就连瘦小中年人的背影都不敢看一眼。
瘦小中年人转过身,看到魁梧年轻人这个模样,阴厉的面容上顿时有些无语,心里刚生出来的气一下子就没了。
“好了,你小子进帮不久,有些害怕也在所难免,不过有你鲨哥我在,你只管放心,鲨哥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在帮里混。”
“跟上我!”
被称为鲨哥的瘦小中年人低沉一声,带着魁梧年轻人走向树林深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虚空中划过一道火光,赫然便是赶往帝都城的聂云。
看着前方隐约出现的黑点,隐约可以分辨出是一座庞大的城池。
遁光中的聂云目光微闪,惊喜道:“快到了!”
聂云驾驭飞梭飞行了一天的时间,中途没有休息片刻,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终于从流光城飞到了帝都城。
如今看到几十里外的帝都城,也难怪聂云会如此激动。
欣喜的同时,他心中也有些感慨,没有灵石果然寸步难行!
揉了揉僵硬的眉心,聂云轻呼出口气,刚准备催动体内的灵力,一鼓作气飞到帝都城时,一股暴虐的灵力光束,带着冰噬灵魂的气息,没有任何征兆的从下方树林中射来。
聂云心中一惊,眼看光束就要击中之际,一股虚幻的赤色火焰突然涌现而出,包裹他全身的刹那,其遁速一下子暴涨数倍,朝着前方瞬间冲去,堪堪躲过光束致命的一击。
“什么!?”
失声惊呼不是聂云,而是来自下方树林之中,显然是不敢相信聂云能躲过光束的袭杀。
千军一发之际,聂云借助强行催动炎蛟龙族血脉,将遁速瞬间提升数倍,忍着体内的反噬之力,浑身煞气如狂的冲进树林之中。
“沙陀快走!”
鲨哥大喝一声,也来不及将手中法器收起,一把丢给愣神的魁梧年轻人,慌忙掏出一张灰色的土遁符,口中念叨几声的同时,就将土遁符贴在胸口上。
顿时,土遁符灵光一闪,只见鲨哥瘦小的身躯刚刚一个模糊,一道赤色之芒破空射出,瞬间就击在他的胸口上。
呼哧一声,土遁符焚烧成灰烬,鲨哥惨叫一声,只见他的胸口被洞穿一个血洞,鲜血立马飞溅而出。
鲨忍着剧痛,手指刚刚触碰到腰间储物袋,就觉眼前一片骤亮,一道蓝色剑光瞬闪而过,带起一抹血箭。
扑通!
在魁梧年轻人惊恐的目光之下,鲨哥的头颅滚落在地,尸首分离,鲜血如泉涌般汩汩而出,四周顿时被刺鼻的血腥味所弥漫。
离鲨哥尸首几丈远处,聂云手持灵剑缓缓地转过身,浑身煞气暗涌,凌厉的双眼如刀锋一般,看向不远处已经被吓傻的魁梧年轻人。
“饶饶命!”
魁梧年轻人手中的法器掉落,随后惊恐大叫起来,双腿软屈的跪在地上,魁梧的身躯更是不住的颤抖。
聂云冷漠的看着魁梧年轻人,眸中煞气丝毫不减,却没有对其立即动手,四下打量了番,见周围确实没有其他人埋伏,心中才慢慢的舒了口气。
没有理会魁梧年轻人,聂云手指一动,那件掉落的法器就自动飞到他的手中。
见半天没有动静,魁梧年轻人弱弱的抬起头,还没完全抬起眼来,又是一道指芒划划过虚空,一指就将他的眉心给洞穿。
没有任何的惨叫,魁梧年轻人至死双目圆瞪,瞳孔内充斥无尽的绝望与恐惧。
做完这一些,聂云才低眼看向他手中的法器。
法器是一支黑色骨筒,仅有两指粗细,一尺见长,骨筒上铭刻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灵纹,看似杂乱排布,但若是仔细的观察会发现,那些灵纹以一种十分繁复的规律牵连着,没有一点间断。
并且,聂云可以感受到手中的黑色骨筒,隐隐散发出一股冰凉的气息,那不是作用在形体上的气息,而是作用在魂魄层面的冰寒。
甚至用心的感受之下,他有种奇怪的错觉,那就是他手中握着的并不是黑色骨筒,而是一支夺人性命魂魄的魔刺,通达人体,直刺心魂,令人心生恐惧。
“这骨筒,莫非是”
“魔骨灭神筒!”
聂云神色震惊的看着骨筒,心中泛起滔天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下一刻,他果断的将骨筒收起,手中灵剑飞出,将两人的储物袋拿到手后,屈指弹出两团火焰,将两具尸体焚烧,又稍稍处理了下四周,召出飞梭,化作一道遁光朝帝都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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