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念到这里,她笑得念不成了,笑完,她接着念道:“哎呀呀呀,我还不到四十岁呢,我有那么老吗?
“我只是长相显得年龄大了,写书写得我,头发大把大把地掉,颈椎也不好使,写书想不出来词儿的时候,还要抽烟提神,也只是忙得我不修边幅而已,这就值得她那样骂人?
“我从懂事儿起,还从来没有亲耳听过,如此污秽的语言,更未受过此种侮辱,这一次,我算是真的领教了,我算是真的知道了,一个男人看陌生女人的后果了。无论男的看女的是出于什么目的,看看,男的就是这个下场!
“要说起来也算是奇怪,这几年我出版的书中,都有我的照片,这个女的她怎么没有认出来我呀?哦,对对对,这几年的人,满脑子想的都是挣钱,很少有人看书了。
“我回到家里不再生气了,继续写我的书,不过,女主角的相貌换了,换成了相貌大众化的,内在美的好女孩了。署名:难言之隐。”
苏晨正念着时候,她就很想笑,郑晓文是不想干扰到苏晨,等苏晨念完,两人格格格格大笑起来。
苏晨又开始念第二则短文,她念道:“二、我是个业余小说作者,我所在的单位里有一千六百人,我调到这个单位才半年时间,人还远远没有认完。
“有一次我在单位大院里走,猛然看见一位女同事,啊,这不正是我小说中需要的人物形象吗?哈,太好了,稍加描写,这个人物就活灵灵的出现在我的书中了!
“这一次,我看着这个女同事,她没有看见我,我就盯着她看。等我发现她朝我转脸了,我先她把脸转到了一边,似这样的情形,以后还有好几次。
“自这以后,我发现不对头了,这个女同事,她一见我,她的脸就红就躲闪,搞得我一看见她,也不自觉地躲闪起来。
“直到两年后的今天,我已经当上爸爸了,我的小说也出版了,我还是不知道这个女同事在哪个岗位上工作,我和她碰了面,她还是那个脸红躲闪的老样子,这可该怎么办啊!我心里烦啊!署名:难以为情。”
苏晨念完格格笑了说:“还有这样尴尬的事儿?格格格格!”
郑晓文说:“别笑了,接着往下看。”
苏晨接着往下念起了第三则短文,她念道:“三、我是个画画儿的,几天前,我到碧水公园写生,我还没有走到目的地,就看见一个肩披长发、穿着华丽的女郎,在秋千上坐着。
“片时,她的脚往后退了几步,两腿向上一抬,她和秋千一起前后荡了起来。她荡过来,荡过去,我看着非常优美。我就没有再往前走,坐在离她不远的长椅上,拿着画板在上面比划了比划。”
“没多大一会儿,我起身想走,谁知,那女郎跑到我跟前,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小子画完就想溜啊!我告诉你,没那么便宜!拿出三百块钱来,你再走!’我对她亮一下画板说:‘我什么也没有画呀!’
“她指着我大吵:‘你没画?你当我没看见?快拿钱来!’她嘴上吵着,她的两只手差点儿舞到我的脸上。那一会儿,我真的让她给弄蒙了,又怕围上来的人看热闹丢人,忙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五十元钱给了她,我说:‘我的衣兜里就这五十元钱。’
“她抓过钱转身走的时候,又回过头冲我两句:‘年轻轻的,不务正业!没事儿拿着个破板胡戳什么呀胡戳!’
“我的天呐,我的作品曾多次获奖,一下没注意,落了个不务正业胡戳不说,关键是,她还掠走我五十元钱。五十元钱呐,一个月的生活费啊!每当我想起这事儿,总感觉窝囊加憋气!署名:难于启齿。”
这一次苏晨念完,她格格笑得把泪都笑出来了,她说:“这三个男难遇到的事儿稀奇可笑,他们的化名,配上他们的短文内容,更是可笑。天下那么多的明白事理好女人,不让他们碰上,偏偏让他们碰上了,”她点点杂志,“这两个女狼,还有这一个不分缘由的女郎,格格格格!”
郑晓文说:“你还笑呢,看见没有?他们的经历,就是你的经历!你写书想要真实素材,你自己看到的,听周围人说的,你一辈子都写不完!还有亲戚、熟人,哪个人的经历不是一本戏?哪个人长得重样了?你还往生人窝里挤呢,你也想和那三个男难一样,找烦恼呀?”
苏晨笑了说:“行,听你的,再也不上街看人了。看了好人,肯定没事儿。那要是看了想入非非的人,那可就招事儿了。你这个醒提得好,提得及时!格格格格!”
苏晨说完笑完,她猛然想起一件事儿:“哎,你晓文妮子还欠着我的账呢,这会儿也该还了吧?你想想,我和本良有点事儿就对你说个清楚,你可倒好,你和依林的事儿又是掖又是盖的,你怎么想的啊?
“今天要不是我无意中看到那张照片,你还想瞒我多久啊?你瞒别人还说得过去,连我和乔翔你都瞒,你说你还是我们的同学朋友不是了?你够意思吗你!”她说着、说着,还是生气了。
郑晓文赶快说:“别生气,别生气,我不对你们说,是我有难处,有苦衷。我本想着,我和依林的事儿不会发展到现象,谁知,一拖再拖,就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苏晨说:“我只是嘴上说说,你看着我像是生气了,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你有苦衷早些说出来。我和乔翔也好给你出主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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