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朝煜对你母后的感情,也猜到他对你必定是又爱又恨,不过我知龗道他本质不坏,相信他定不会害你。所以我放心地送你来了这断肠崖。从送你来的那日我便决定,不论多忙,每周都要来断肠崖看你一次,亲授你武功,也顺便教你治国之道。”
“只是,你尚且年幼,不懂得这其中的厉害,所以我便一直隐瞒身份,想等到你年满十五岁有了自己的府邸再告诉你真相。不曾想,迟睿亲征会被生擒,这事便又拖了下来。”
宇文傲离说到这里,一脸的后悔,他拍拍宇文鼎的肩膀,“是我一时失算,害了你和南宫梦。”
“父王?”宇文鼎一直沉默听着,自打他知龗道宇文傲离就是青铜之后,心里对宇文傲离的看法便有了改变。原来真的就如师尊所说,有时候,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其实并不是事实。宇文傲离这席话,带给宇文鼎的震撼已经太大,说到当年宇文迟睿亲征的事情,宇文鼎更想知龗道,一贯英明的父王,当时怎么就会同意宇文迟睿带兵出征。
“其实,我早就在暗中观察莫雨到底拉拢了哪些臣子,也一直在伺机剪除她和迟睿的势龗力,为立你为太子做准备。叶木驰烨和莫雨让迟睿请愿亲征,本是想为他捞取更多的资本,但我知龗道希晨的厉害,更知龗道迟睿不是那块料,他若前去,只能吃败仗。所以我准了他的请求,是想等他吃了败仗回来,便伺机打压他及其羽翼。没想到,他不但蠢而且自以为是,不听海坤劝阻,不但害得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还活活被希晨生擒。”
“送南宫梦去和亲,我确实是迫不得已。我知龗道你和她相互有情,可为了月离,我不得不牺牲她。我知龗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能让月离就这么断送在我手里。”
“父王,我早就不恨你了!”宇文鼎直直地望着宇文傲离,“你的苦衷,我真的理解。任何一个君王,站在你的位置,都会这么做的。”
“可是,我自己却一直为此深感遗憾。”宇文傲离叹了口气,“当年本想等你送亲回来之后,便立你为太子,可没想到你遇袭后赶去了暗夜谷。我想着这也是好事,我在朝中将迟睿和莫雨一党的势龗力消减了等你回来,待你平定了天下,便将这天下交与你。甚至,迟睿被希晨放了之后,我还令人在迟睿归来的途中制造了劫财的假象,伤了他的腿,以此为藉口送他去封地疗伤静养。”
“原来大皇兄的腿伤是这样来的。”宇文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这个父王还真够腹黑的。
“为了替你的王位扫清道路,我只好做了一次食子的毒虎。”宇文傲离自嘲地笑笑,“可我想不到南宫梦在南林皇宫会被皇后所害,更想不到你会因为她的死而选择隐世。”
宇文傲离说到这里,将宇文鼎扶起,“鼎儿可知,在你前去金耀之时,我就写好了立你为太子的诏书,而你却要昊俊传回你战死的消息。这天下,我本是要给你的,可如今……”
“父王,让你为我难过,我很抱歉。不过我本就无心天下,当初覆了这天下不过是为了能将梦救回月离。而今昊俊治理天下也很不错,你的选择是对的,他一定会成为一位明君。”宇文鼎站在宇文傲离面前,说的全是真心话,“我只想在这里陪着梦,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生活。”
“当年你母后走的时候,我也很想抛下一切随她而去,可因为你,因为月离,我不能。所以,你的心情我理解。事已至此,你想隐世就隐世吧,在这里帮昊俊训练新月国的暗卫也是不错的。”宇文傲离望着宇文鼎,眼里充满了诚恳,“不知鼎儿觉得我的武功如何?可否让我也来做个老师?”
“父王,你?”
“当年我师从南少林的第一武僧,和你母后成亲后,你母后又教了我流云剑,所以,我自认我还是有实力训练暗卫的。”宇文傲离说到这里,骄傲地看着宇文鼎,“我不是已经训练出你这么优秀的弟子么?”
“原来父王的流云剑是母后所教。”宇文鼎终于明白了,这母后果然对父王情深意重,连自己的绝技也教给了父王。
“嗯,我传授你的武功,有不少都是当年和你母后切磋时偷学的。”宇文傲离眨眨眼睛,“只不过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呵呵,父王,你真逗。”宇文鼎忍俊不止。
“那鼎儿是同意了?”
“父王,这断肠崖条件艰苦,我怕……”
“怕什么,我如今不过是个闲赋的太上皇罢了,正好到这里发挥点余热。再说,宫里规矩多,我待了几十年早就腻了,到这里自由自在多好!”宇文傲离说着笑了一下,“难道只许鼎儿自由,就不许我自由不成?”
“父王,怎么会?”面对如此腹黑、巧言的宇文傲离,宇文鼎彻底败下阵来,“父王想来,我自然是欢迎的。可我怕父王来了这里,没人伺候会不习惯。”
“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老吧!我会给昊俊说一声,把厚皮带来就好。来的时候我都看过了,离这竹苑不远的地方有两所木屋,我和厚皮就住那里吧!”
“一切都听父王的。”宇文鼎暗笑,看来追云又得搬了。
“那好,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就去找昊俊,告诉他我要搬来这里。”宇文傲离满意地站起身来,重新戴上青铜面具,“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恭送父王!”宇文鼎站在竹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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