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院外吵得火热,院里,林氏靠在窗下的软榻上,看着博古架上头摆着的几本书。
顾玉棠从窗子翻了进去,走到了林氏身旁,看到了经久未见的林氏,顾玉棠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忍不住,瞬间哭成了个泪人。
“祖母,孙女好想你呀!真的真的好想你呀!你这些日子可还好?”
顾玉棠跪倒在林氏脚下,林氏似乎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顾玉棠,眼里除却了惊讶,就都是喜色。
亲自把顾玉棠从地上搀了起来,用随身带着点丝绢,擦去了顾玉棠眼角的泪痕。
“傻丫头,哭什么哭?好不容易见到一面,又哭成个泪人,你这不是叫祖母心疼吗?”
“这些日子不见,我的棠姐儿,你到底去哪里了?”
顾玉棠也紧紧抱着面前的林氏,凑近了她的耳畔,适才回道。
“祖母,这些日子我一直待在西厢房底下的密道里,那条密道的终点通向的是后院的花园,但齐氏已经喊了人守在那里。”
“若是我们走了密道,去了那里,最后还是死路一条,我让阿罗带着阿华去了后院的假山丛,冯祖母也在那里。”
理了理顾玉棠有些散乱的鬓发,林氏才道。
“我的棠姐儿,能平平安安回来就好。这些日子里,齐氏那边的人,一直在府里搜寻你和你冯祖母的下落,齐氏想要找到你冯祖母,进而用你冯祖母来要挟你六叔父,让你六叔父放了她们二人离开。”
“可你六叔父是什么样的人,哪里会让齐氏和冯程这么要挟?”
“还好齐氏和冯程还不清楚你冯祖母的下落,暂时也拿你冯祖母没有法子。”
林氏说着,把怀里的顾玉棠,抱得越发紧了。
梁嬷嬷和大寒把齐氏打发走后,跟着就进了屋里。大寒一瞧见顾玉棠,马上就跪了下来,嘴上一边说着话,眼中的泪珠还在不停滴着。
“姑娘,奴婢没用,奴婢没能遵您的吩咐,找到阿华姐姐。如今阿华姐姐是生是死,奴婢都不知道,还请姑娘治奴婢的失职之罪!”
顾玉棠把大寒亲自从地上搀了一起,用手抹去了还沾在大寒脸上的泪珠,她才继续和大寒说道。
“傻丫头,哭什么哭呀?这些日子你在祖母身边伺候得好好地,把祖母照顾得这么好,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治你的失责之罪呢?”
“阿华如今和石头他们在一起,你放心,他们二人好好的。”
让梁嬷嬷搬了两个绣凳过来,林氏打算让大寒和顾玉棠在屋里说一阵话,叙叙她们二人的主仆之情。
“姑娘,这些日子您到底去哪里了?可是叫奴婢好找。”
“奴婢前些日子亲自去了一趟东厢房,发现姑娘没在屋里,但屋里却留下了姑娘在过的痕迹,奴婢就知道,姑娘一定是从东厢房,去了什么地方。”
大寒一面说着话,一面又亲自倒了一盏茶出来,递给了对面的顾玉棠。
顾玉棠接过大寒递过来的茶盏,匆匆喝过几口,回答了她方才那些个问题。
“我和阿罗原本想躲在东厢房里头,避开那些个潜入进府的歹人。但这个时候,春燕就带着冯祖母过来了,冯祖母受了伤,东厢房没药,我们几个就带着冯祖母去了西厢房找药,结果就在那里遇见了失踪已久的姜知。”
“难怪齐氏要差那么多人去搜查西厢房了,原来姑娘躲在西厢房地下的密道了。”
“这些日子,齐氏几乎隔三差五都会过来一趟,但守门的护院家丁,哪里敢放她进来,都在婆子们挡在了外头。齐氏之所以过来,无非就是想要向我们打听,姑娘和冯老夫人的下落。”
大寒话落,低下头来的时候,顾玉棠发现了她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人用麻绳套住,勒了一下一样。
“大寒,你脖颈上的勒痕,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对你暗下毒手?”
“大寒,你需得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的话,不许欺瞒我。若是我发现你胆敢欺瞒我,你就去别人屋里伺候吧!”
顾玉棠知道大寒不会说实话,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逼着大寒对她说实话。
大寒知道姑娘要听实话,她也没继续欺瞒姑娘,就回道。
“姑娘,这道勒痕,是齐氏身边伺候的丫鬟做的,那日齐氏特地请了我过去,想要向我逼问姑娘和冯老夫人的去处。”
“可奴婢哪里晓得姑娘和冯老夫人冯去处,奴婢不说,齐氏就喊人拿了麻绳过来,套住了我的脖颈,企图勒死我。”
顾玉棠听后,在心底里暗暗叹息了几声,原来是为着她,大寒才遭了此劫的。
林氏让梁嬷嬷带着大寒下去,她还有话想要和顾玉棠单独说几句。
“棠姐儿,大寒那丫头,是个不错的丫头,你以后万万不可辜负了她才好。”
瞧着屋外的人影退去,林氏拉着顾玉棠的手,就进了里屋,她还有其他话,想要和她单独说说。
关紧的里屋的屋门,林氏又吩咐了顾玉棠拿了凳椅,挡在了屋门前,以防有人突然闯入,他们也好有个准备。
“祖母,您弄得这样神神秘秘地做什么?难不成是这堂屋里,混进了齐氏那边的人。”
顾玉棠不解林氏此举,多嘴了就问了句。
“棠姐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隔墙有耳,还是做的谨慎些才好。大寒已经过些天就开了府门,放我们几个出去。”
“祖母之所以迟迟不走,是因为你还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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