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是什么吧。”
说罢,瓦希里接过这木箱,然后倒在了地上。
埃尔望去,瞳孔不受控制地猛地一缩。
木箱中,是一件接一件的信封。
而这些信封,埃尔都认得。
因为这些信都是他写的。
这些信封,正是他这些年以来,他寄给卡米尔的信……
就在埃尔错愕于瓦希里为什么会拥有他寄给卡米尔的信时,瓦希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埃尔·伯纳德!我已经派人去搜过你位于帝都、远东的家,以及前线阵地里你的营帐了!同样搜出了大量布列颠尼雅帝国的宫相寄给你的信!”
“你与布列颠尼雅帝国的宫相有着这么密切的书信往来,你还想狡辩吗?!”
“陛下!我与卡米尔之间的书信往来,都只是普通的交流而已!”
埃尔拼命想解释。
但瓦希里现在似乎并没有那个心情去听埃尔的解释。
不待埃尔解释完,瓦希里便一脸不耐烦地离开了监狱。
……
……
埃尔·伯纳德元帅与布列颠尼雅帝国的宫相一直有着十分密切的书信往来——这则消息对神圣希兰帝国中央所造成的冲击,无异于一场大地震。
瓦希里的手上掌握着大量埃尔与加布里埃尔寄给卡米尔的信。
从埃尔、加布里埃尔他们的家中,也搜出了大量卡米尔寄给埃尔的信。
在检查卡米尔寄给埃尔、加布里埃尔的信时,在其中发现了大量露骨地劝他们两个叛逃神圣希兰帝国的内容。
伊尔莎她在卡米尔的府邸中搜出所有埃尔寄回给卡米尔的信后,特地将那些埃尔回复卡米尔他不会叛逃神圣希兰帝国的信件全部收了起来。
只将其余的信件交给薇薇安,并让薇薇安转交给神圣希兰帝国中央。
所以在神圣希兰帝国中央的君臣眼中,就是这样的一副光景——卡米尔一直在露骨地劝埃尔与加布里埃尔叛逃神圣希兰帝国。
而埃尔与加布里埃尔没有做任何回应。
没有明确表示接受,也没有明确表示拒绝。
埃尔他们这种毫不回复的回复,在神圣希兰帝国中央君臣们的眼中,就属于相当暧昧的回复。
总之,因为这一时间,中央的“反埃尔”派势力瞬间就冒了出来并壮大了起来。
他们纷纷要求彻查埃尔。
而那些原本坚定的“支持埃尔”派,他们现在的声音则弱了不少,不敢大声说话。
因为证据相当地确凿——埃尔与布列颠尼雅帝国的宫相的的确确就是有着相当密切的书信往来。
虽然从信件的内容上来看,除了卡米尔总是露骨地劝埃尔、加布里埃尔离开神圣希兰帝国之外,其余的内容都只是普通的日常交流。
但不能保证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暗号。
让埃尔在有叛国嫌疑的情况下,再让他去统率维系着他们神圣希兰帝国国祚的最后的大军——这实在是太具风险了。
所以,即使是最坚定的“支持埃尔”派也只能默认目前已经占了绝对多数的“反对埃尔”派的彻查埃尔的要求……
不论埃尔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他在短期之内,都没有办法再回前线了……
……
……
神圣希兰帝国,蒙德的府邸。
蒙德现在正坐在自己的房间内,把玩着手中的一个小瓷瓶。
其面无表情的模样,令人看不清他现在的模样。
蒙德并不是孤身一人待在房间内。
在他的身旁,站着一名同样面无表情的中年人。
这名中年人微躬着身子,似乎是正在等待蒙德的命令。
蒙德像是玩够了一般,停下了把玩的手。
然后将这个瓷瓶递给了他身旁的这名中年人。
“去,把这玩意加进埃尔和加布里埃尔今日的饭食里面。”
“是。”
用双手恭敬地捧过这个小瓷瓶后,这名中年人快步退出了蒙德的房间。
待这名中年人离开后,蒙德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道:
“埃尔·伯纳德,加布里埃尔·盖兰……我们之间虽然无冤无仇,但是……抱歉了啊……”
埃尔和加布里埃尔如果待在前线阵地的话,蒙德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而现在他们两个被下入了艾连穆亚的大狱中,那身为神圣希兰帝国宰相的蒙德就有不计其数的方法,可以让他们两个死得悄无声息……
“来人!”
蒙德朝门外大喊了一声。
一直站在房门外的一名侍卫恭敬地走入了房内。
“去告诉陛下——就说:我得了急病,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我都只能待在家中养病了。”
“是。”
……
……
神圣希兰帝国,地下监牢。
“可恶!可恶!可恶!”
加布里埃尔的监牢就位于埃尔的对面。
加布里埃尔满脸怒气,一边不断大骂着,一边疯狂踢踹着身前的铁笼。
就住在他对面的埃尔像是被加布里埃尔的这些声音给弄烦了似的,面带不悦之色地说道:
“加布里埃尔,别吵了!”
听到埃尔的这番话,加布里埃尔才停下了他的踢踹。
“埃尔!”加布里埃尔咬了咬牙,“为什么陛下他们会有我们寄给卡米尔的信?!”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埃尔沉声道,“那些信……应该都在卡米尔的手中,被卡米尔保管着才对……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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