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乌云翻腾密布,倾盆而下的大雨已让在场所有人都浑身湿透。轰隆雷声与呼啸的狂风又不断在周边肆虐,这令树林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杨洁宁与那个男人始终保持着对视状态,彼此间射出的目光也在不断激烈对撞。至于刚才与杨洁宁对战的那三位年轻人,则乖乖站在一旁。似乎没有那个男人的指示,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杨洁宁放弃般地垂下双目,那本紧握法杖的手也不自觉放松了点。
“原来是张志洁啊!”嘴内吐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杨洁宁低叹了口气。恰巧又有一记雷声伴奏而来,他脸上划过一丝自嘲的笑容,“想不到索伦帝国派出的追兵中,还有你这条走狗。”他微微摇了摇头。
正如杨洁宁所讲,男人的名字叫张志洁。
张志洁年纪三十岁朝上,有着张辨析度极强的鞋拔子脸。仔细观测,那袒露而出的饱满额头,似乎在‘嘲笑’他过高的发际线。他曾是杨洁宁最为器重的弟子。可是就在几年前,张志洁背叛了自己的国家,投入进了索伦帝国的怀抱中。
“老师说话为何那么难听呢?”
与杨洁宁的气馁垂肩形象截然相反,只见张志洁高高挺起胸膛,透出了股傲人的自信感。
他还将头微微向一侧偏去,两眉也是朝中间一个揪起凑拢,“怎么说我们师徒俩也有三年多的时间未曾见面了。难道老师在看到我时,就没有一丝怀念吗?”
“哼,怀念?”杨洁宁重新抬眼望向张志洁,目光中无不显露着轻蔑,“你还认我这个老师吗?”
“认,怎么可能不认?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嘛!”张志洁抖擞着肩膀,语气颇为抑扬顿挫。他脸上还透着个奸诈的邪笑,其中时不时露出的尖厉虎牙,简直就像个恶魔族魔鬼。
杨洁宁盯着那张讨人厌的笑脸,有种说不出愤怒感。他真想上去就给那个叫张志洁的男人一巴掌,但却有些力不从心。身上的伤势与需要完成的紧急任务都不容许他这样做。于是乎,他极力压下了心中的那团怒火。
“好,张志洁。如果你还念在我们的师徒情分。如果你还记得自己曾是一名萨兰国人。那你就不要再助纣为虐了。”说着,杨洁宁快速瞥了眼一旁的那三个年轻人,“你赶快放我走,不要挡我的去路。”
“唉!唉!老师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说我在助纣为虐呢!”张志洁似乎笑得更欢了,身躯都一并抖动起来,“明明是老师你顽固不化,还在以迂腐的眼界来看待这个世界。”
被这么一讲,杨洁宁那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再度燃气。“你……”
“老师。你听过一句话叫‘良情择木而栖’吗?现在的索伦国是地大物博,强盛不已。”说话间,张志洁似乎有被自己陶醉到的趋势。他就像抱着什么东西似地慢慢举起双臂,言辞滔滔不绝,“它拥有着两百多万的领土不说,手中更是聚集了百万大军。像这样一个庞大的国家,老师为何要强行螳臂当车地去抵抗呢?为什么不能和我一样,识时务地加入其中,共创一个美好的人类王朝呢?”
“张志洁。”杨洁宁怒吼一声,“你已经完全成为他国的走狗了。像你这样的人必定会钉在耻辱柱上。”
张志洁见状先是沉默了阵儿。之后,他抽动了下半边面孔。“什么?你说我钉在耻辱柱上?”他朝杨洁宁犀利瞄去。此刻,他的脸上已笑意全无,“老头子,钉在耻辱柱上的,难道不是是你吗?”
杨洁宁对张志洁的言论有些诧异,他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是你迂腐不堪,被一些无聊的信念所绑着。”张志洁说着释然垂下了本举过头顶的双臂,“国家与国家之间从来都是以实力说话。索伦国无论哪个方面都碾压着萨兰,它注定就是要吞并萨兰的。而你这个老头却不知道顺应天命,违背起码的发展理论。你就不怕将来被全人类唾骂吗?”
杨洁宁的呼吸在加快,面容也跟着扭曲了。他清楚心中的火气也快达到了临界点。可是,还未等发作而出,他背部就突然感到阵剧痛。只要一激动,伤势必然又会加重许多。他明白这个道理。无奈,他只得尽量佝偻起身躯,两手一并向握于法杖。
雨下得较之前更为汹涌,坑洼的几处泥地里都积起了水。
“张志洁。你知不道?”杨洁宁喘息着低下了头。雨水喷洒在他的脸上,最终自面颊两边滑下,“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收了你这个徒弟。唉!”他满面悲容地轻微摇起了头。
可是,对于眼前自己这个曾经的老师,做出如此狼狈的垂老哀愁样儿,张志洁是丝毫未被触动到。相反他还略带挑衅地勾起嘴角,轻哼了记笑声。
“杨洁宁魔法师。”
这时,另一个声音自一旁响起。那是由血祭师朱琪发出的。他特意上前了几大步,这样使得他向比另两个年轻人位置更为靠前。
“我们刚才都已经见识到你的实力了。你真得是一位非常强大的魔法师。”朱琪对其行了个抱拳礼,“如果一对一的话,显然我们这里的任何小辈,都不是你的对手。”
但杨洁宁却并没有回应,只是摆过脸重‘哼’了一声。
朱琪对此咧嘴笑了笑。“但就你前面说的,‘帮索伦国是在助纣为虐’,这我就实在是有些不解了。”
随着树林间泛起了阵阵闪光,不间断的雷声又接连响起。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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