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嫁妆不公平的事,白家二房什么也没说,倒是谢知音做为大房媳妇有些看不过去,陪曲慕歌吃喜宴时说了两句。
“……差别太大了,叫人心中不平,幸而是林有典诚心诚意求娶,不计较这些,但这事若是传回金陵林家,难免会落人口舌,编排秀妹妹在家中没地位,岂不是叫人看轻?”
曲慕歌问:“现银拿不出来,宅子、田产难道拿不出吗?”
谢知音面色不好的说:“祖母拿着二房先前闹分家的事做文章,不同意动祖产。”
曲慕歌叹了口气,说:“眼下白家不由你做主,等以后家中整顿清楚,你再补一些给她吧,添丁生子,总是有随礼机会的。”
谢知音点头,道:“这事我记下,不会委屈秀妹妹的。”
把白灵秀送走后,曲慕歌就琢磨起挣钱的事。
她虽不缺吃穿,但手上除了宫里每月给的例钱和赏赐,她也没钱,今天想贴一点给白灵秀都拿不出来。
等她自己立了府邸,也要搞点产业才好。
如此一想,她越发急迫的想要自立门户了。
挑了个春暖花开的午后,曲慕歌主动登门去养心殿给雍帝请安,雍帝也问起她的伤势,捏着她被打伤的掌心看了看,露出心疼的神色,但什么也没说。
因有事相求,曲慕歌一点都不计较受体罚的委屈,说道:“父皇别看了,这点小伤没事的,已经好的差不多,我过两天就能握笔了,到时候又能帮父皇分忧啦。”
雍帝问道:“太后打你打的这么狠,你不怕再被打?还敢来?”
曲慕歌说:“怕自然是怕的,但事有轻重,国家社稷为重,个人荣辱为轻。不过,儿臣有个想法,也许即对社稷有帮助,又能让儿臣少受点皮肉之苦……”
雍帝听的有趣:“哦?你说说看。”
曲慕歌说:“儿臣想求个赏赐,在宫外自立门户。这样的话,儿臣就跟臣子们一样,依旧进宫来分担政务,但皇祖母就管不着我了,就算是特地传召我去后宫问罪,我也提前有个应对。”
雍帝想了想说:“公主出嫁时赐公主府是惯例,你的婚事,需要再等等,眼下不行。”
曲慕歌摇头道:“皇子成年就能自立门户,为什么公主非得出嫁才行?就是要打破旧例,这样朝臣和太后娘娘更觉得您将我视同皇子,他们就更着急了。一着急,就容易忍不住动作……”
一动作,就知道哪些是太后的党羽了。
雍帝赞许的点了点头,先从各种待遇上将皇子、公主一视同仁,才能逐渐扩展到其他领域。
虽然大概同意了,但雍帝将事情压了一下,说:“你自立公主府并不是小事,选谁做府臣,带哪些人出宫,都需要慎重。等顾侯回京,再仔细商议。”
算算日子,顾南野还要两个月才能回来,拖太久了。
曲慕歌就说:“侯爷七月才回来,人选可以等他回来商议,但是可以先把设立公主府的事说出去,投石问路,看看太后和朝臣的反应。”
雍帝诧异问道:“顾卿跟你说七月回来?”
曲慕歌点点头,问道:“是呀,侯爷没跟您说吗?”
雍帝默了,没再说话。
曲慕歌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想。
顾南野堂堂工部尚书,外出数月,工部的事怎么安排,什么时候能回来,不可能没有计划,雍帝怎么会不知道?
他的反应像是顾南野此次远行,并未定归期……
从养心殿出来后,曲慕歌直奔礼部找宋夕元。
宋夕元见太玄公主铁青着脸来,心中一沉,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等到两人单独进了议事厅,曲慕歌小手重重拍到桌案上,怒道:“你们一个个,合起伙来骗我,好玩吗?刺激吗?”
宋夕元一看这形势,以为太玄知道侯爷的真正行踪了,忙解释道:“公主息怒,侯爷让大家瞒着你,只是不想你担心。这次的行动,我们计划周全,做足了准备,绝对万无一失。”
曲慕歌心中“咯噔”一下,还真让她诈出来了,顾南野果然事瞒着她!
她依旧绷着脸,冷声道:“万无一失?你倒是说说看,你们做了哪些准备,竟然敢保证保证万无一失?!”
宋夕元道:“侯爷五年前就在燕北王府中安排了内应,做足了准备才北上入燕,西岭军也暗中集结,在边境蓄势待发。纵然发生了最坏的事,我们也能立刻控制住京城的霍朗和霍明媚,可以换得庆王和侯爷的性命。”
曲慕歌手心一点点凉了下来。
宋夕元这每一句话都让她心惊胆战。
顾南野跟庆王一起去燕北了,在内部安排了内应,在后方调了军队,还准备了人质。
他们到底准备干什么?
是要跟燕北开战吗?
还是燕北要提前造反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一下子到了这个地步?”曲慕歌心中跟装了石头一样,无比沉重。
宋夕元沉声道:“在庆王北上之前,朝廷已安排了御史前往燕北宣贯新政,但御史一行人前往山林走访时,突遇女真偷袭,尽数丧命。这都是官府明面上的消息,但侯爷收到内应传回的密信上却说,御史大人一行二十余人,在到燕北宣贯新政的第一天,就被燕北王尽数斩杀于堂下……”
燕北王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斩杀身负皇命的朝廷命官!
曲慕歌尽量稳定心情,追问:“侯爷带着大皇子去,又是做的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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