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闵氏去威胁二皇子,实在是自寻死路,但二皇子谁都不商量,学着左贵妃的做派,自行派刺客去灭口,也太过鲁莽。
局面变成这样,左贵妃觉得真是难办。
过了会儿,左贵妃努力镇定下来,问飞翠:“二皇子的病好些了吗?”
飞翠失望的说:“没打听到,二皇子不肯见奴婢。”
左贵妃有些难过,但自己的丑事被儿子知道了,被埋怨也是正常的,她不能怪他。
“那让你带的话,带到了吗?”她担心卫闵氏被抓,儿子沉不住气,慌乱之间又做出什么错事。
飞翠说:“奴婢跟随风说了,娘娘一切自有安排,请二殿下镇定下来安心养好身体。但随风态度很差,竟然说正是因为娘娘,二皇子才陷入险境……他敢如此诋毁娘娘,真是不想活了!”
左贵妃皱眉,儿子还是年纪太小,如此沉不住气,身边的人竟然都知道了。
现在唯有期望左、段二家的人能够做些什么,不要由着二皇子的意思胡来。
新年期间,京城又下了几场大雪,道路冰滑,太后免了一众晚辈问安的规矩,曲慕歌便躲在体元殿中看书写字做女红。
她最近心情特别舒畅,因为顾南野每日傍晚都会来她这里查看一圈再出宫,曲慕歌便提前准备好热茶点心,总要留他坐一下。
她虽不知顾南野为何又与她亲近起来了,但她总归是开心的,非常珍惜每天傍晚小叙的时间。
初七这日,顾南野照例来了,曲慕歌问道:“无涯书院初十就要开课了,我打算这两日就跟皇祖母和父皇说出宫的事。”
顾南野阻止道:“再等几日,上元节之后再说。”
“咦?有安排?”曲慕歌问。
顾南野说:“过年期间不宜大动干戈,刺客的事还没发落,这两日各衙门都已开衙,该清算清算了。”
体元殿外有冯虎守着,门外有环环在,曲慕歌便大胆问道:“皇上要对二皇子怎么样?”
顾南野摇头说:“二皇子还小,皇上不会对他怎样,但是段家该发落了。”
在体元殿和浣衣局抓的两个刺客,都跟段家有关。
曲慕歌想到了顾南野除夕夜问她的话,于是说:“那白家呢?你之前不是说他们可能有错处。”
顾南野犹豫的放下茶杯,说:“我还在等,等他们的选择。”
若白家对卫闵氏下手,顾南野不会再顾及他们的兴衰;若白家来找他、找太玄公主,甚至找皇上,白家则还有救。
曲慕歌听出他的意思,说道:“你不必因为我对白家手下留情。”
顾南野摇头说:“但你若被白家牵连太深,后面倒有许多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不过是担心她失了圣宠,被人欺负罢了。
曲慕歌小声道:“谢谢你处处为我着想。”
顾南野淡淡“嗯”了一声,曲慕歌心底就欢喜起来,他难得承认对她好,今日倒是稀奇了。
心情愉悦起来,曲慕歌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说道:“我听说,太后把上元灯节的事交给贤妃娘娘安排了,你那天肯定也要到宫里当值的吧?我们一起看灯吧。”
顾南野起身,说:“那天事情恐怕很多。”
又被拒绝了……这人真是一个巴掌一个枣,从来就不肯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
曲慕歌心中默叹,只得尴尬的送走顾南野。
从体元殿出来,顾南野回班房守夜。
白渊回在亲卫军班房门外徘徊,见顾南野回来了,反而躲到一旁没有上前。
直到徐保如来给顾南野送饭时撞见他。
“你来找侯爷吗?怎么不进去?”徐保如问。
白渊回有些紧张的说:“我来问问刺客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担心太玄公主在宫里不安全。”
徐保如说:“侯爷这会儿有空,进去说吧。”
顾南野回来时就知道白渊回在外面,但他没有喊他,等着他自己想清楚了做选择。
白渊回看起来很累,抱歉的笑着说:“叨扰侯爷用膳了。”
顾南野无所谓道:“行军打仗的人,吃饭不讲究这些,有事就说吧。”
白渊回说:“听说你抓了卫闵氏,她与我家沾亲带故的,家里有些担心,便让我来打听些消息。她跟刺杀太玄公主的案子有关吗?应该不会吧。”
顾南野吃着饭,没急着回答,只是说道:“白家在宫中耳目众多,打听一般消息的话,不用你到我这里来问,你到底想问什么,可想好了?”
白渊回心里一咯噔,顾南野的提示再明显不过,他已经知道了“不一般”的事了。
“侯爷……看在太玄的份上……”
顾南野打断道:“就是看在太玄的份上,我才给你这个机会,你打算怎么做?仔细想清楚了,再跟我说。”
“我……”白渊回很纠结,事关家族兴衰的大事,他不敢随意对外面的人说。
但是这几日,他在家中冥思苦想,总觉得杀了卫闵氏也无法完全解决白家的危机。
这件事的症结在左贵妃身上,白家有这样的把柄被她捏着,就永远也别想安生。
能对付左贵妃的人,他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顾南野可以合作了。
“看来侯爷什么都知道了!我小叔叔当年犯下弥天大错,但是他已经死了,此时再将此事翻出来,只会给无辜的人带来伤害!白家几百口人,还有太玄,都将受到牵连!可是若要瞒下当年的事,又怎么是件容易的事?就算卫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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