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峰和耗子没有當场被老穆带走,我们这边的人也因为他俩提前下令而大部分都免于被抓,可毕竟这起冲突是发生在我们与长乐街之间。而且期间还发生了警察被伤的意外事件,所以当天下午他俩还是不可避免地要去分局“做客”,而我作为名義上的领导层人物也被点名要跟他俩一同前往。
虽然对于卷入这种麻烦我是一萬个不愿意,可既然分局的人发了话我也不可能不就范,只不过我一想起当时那个惊慌失措的小混混和那名被扎的警察,我心里就很不舒服,在我看来他俩其实都是无辜的牺牲品,俩人之间無仇无怨甚至可能过去都没见过面,可就是因为这么一场冲突却让这俩人的人生轨迹全都发生了急转直下的變故。而有类似他们这樣遭遇的人以后或许也不会停止出现,但这样的牺牲实在是太无谓太悲哀了。
坐在分局走廊的长椅上,身旁的小峰和耗子都面沉似水谁也不说话,我也只是茫然地坐在那儿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而此时窗外傍晚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不时还会响起俩声闷雷,看样子很快一场狂风骤雨就要降临到大地上了。
又坐了好一会儿,外面也渐渐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的时间,走廊中才前后同样出现了三个人朝我们这边儿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老穆,而在他后面的俩人也都是警察。其中一个是和荣街的熊所长,另一个则好像是黄台派出所的所长,这三个人也相应代表着我们三个背后的“保护伞”。呆场丰血。
虽然从表面上看,这三个人里要数我的后台老穆职务和权利较大。可我心里最清楚老穆与我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毕竟那个熊所长的老丈人就是西区分局的局长。而黄台派出所的所长则是黄台孙村长的挚友,从这个层面上来看,实际上我与小峰和耗子还是差了不小的意思。
不过,好在现在的我顶多算是个跑?套的。小峰和耗子俩人才是唱主角的,否则我可不觉得震怒未消的老穆会在这种事儿上给我什么特殊照顾,因为我已经察觉到,那个下属发生的意外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的脸仍然紧绷着。
他们这时候来自然是有话要提前交代和嘱咐,熊所长还有黄台的所长果然带着小峰和耗子分别去了僻静之处交谈,但老穆却没有相仿,只是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手搭在椅背转头看向窗外连绵不绝的大雨,我无法看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他给我的感觉却让我十分压抑。
为了缓解这种气氛,我想了想便从身上掏出烟伸到他面前,老穆这才把视线移了回来,倒也没有拒绝我的烟,便无视走廊上禁止吸烟的标语闷头抽了起来,在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我终于听见他声音低沉地开了口。
“被扎伤的那个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呢,医院说情况可能不太乐观,已经要咱们通知家属准备下病危通知了…”说着老穆用力咬了咬牙转头看向我道“他去年刚结婚,现在他老婆还挺个大肚子呢,万一他要是真顶不住了,我这个当领导的都不知道怎么跟他家里人说这事儿!”
“放心吧,穆叔,应该会没事儿的…”我此时也只能这么安慰他,老穆听到这话却摆了摆手道:“咱们是干这行的,不管任何人就算是我自己出事儿也都有心理准备,可让我最气愤的是,扎他那小子今年刚过十八周岁,根本还是个半大小子呢,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呢!我说,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没人性还是没脑子啊,到底要坑多少人才够?”
听见老穆把我也归到了那类人当中,我却竟然也没有马上反驳,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便把脸扭到了一边儿,见我这样老穆把烟朝脚下一丢,凑近我沉声问:“为什么知道有这事儿你不提前通知我一下,还有之前老孟家那个女孩儿的事儿,你到现在也没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事儿啊?”
“没有…”我摇摇头极力否认着他的疑问,我想即便是作为警察的他可能也没法完全想象出这其中究竟发生了多少超越人类理性与道德底线的卑劣之事,而作为知情者也是受益者的我又怎么可能跟一个仍然存有良知与正义感的警察说这些呢。
“你说没有就没有!”哪成想老穆对此居然也没有再深究的意思,只是冲我无奈地说“许多事情连我都没法改变和阻止,就更别说指望你一个小毛孩子能做什么了,咱们就都顺其自然吧!”
闻听此言,我诧异地看着他,一时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而这时他又继续说道:“你以为他俩现在折腾这么欢看上去挺风光的是吧?可其实,他俩不过也只是这盘棋上的小卒子罢了,顶多就只能算得上是两个投机分子,真正操纵局面的人还在后面呢!”
“你是说?”我下意识地指了指楼上,老穆轻轻一笑道:“不光是他,还有其他那些跟他一样看似正义凛然实际上私底下都有不可告人勾当的大人物!你以为,在西区这么多年的老孟家是那么好搞垮的吗?没有上头的授意,别说是他小峰和耗子了,就算是你老爸在也未必该这么猖狂地摆明要跟他们对着干,这一切其实都已经是预谋好了的!”
我虽然之前也隐隐察觉到,小峰和耗子这次的计划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从老穆口中得到印证还是让我有些惊讶,而老穆在瞧了瞧四下无人后压低声音继续对我说:“实话告诉你吧,上面已经准备整顿西区了,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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