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岭神医雄仁吉,带领弟子前来神川,六味神丹,祛风仙茶,消渴神贴等等御方奇药,一律定价一百两纹银。并且,神医还放下狂言,投三副药,当即见效。一时间惹得神川百姓喧声一片,可是,普通人家的百姓,谁又能拿的出一百两纹银,去买来这祛百病的仙丹呢?
神医悠闲的坐在看台之上,眯着眼,似乎视下方台边那些跪满了地面的百姓如若无物。在他的眼中,似乎并没有人间疾苦之状,而是满眼放光的盯着那售药的桌位。那些神川城内家财万贯的财主富户,颇为注重养生一道,更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他们情愿将白花花的银子捧将出来,堆了满桌。只为了求几枚治百病的秦岭仙丹。
看着堆积在桌案上的白银越来越多,神医捋着胡须,眉开眼笑的喝着弟子递上来的茶水。而下方,百姓们的呼声愈发的强烈了。人潮半晌不退,尽皆拥堵在渡口之处,令这神医的心中有了一些烦躁。这里聚集的穷苦百姓如此之多,那些要买仙丹的财主富户们也难以挤将进来。他摆了摆手,示意弟子们下台去,将这些贫贱的百姓赶走。
弟子们受了神医的指使,拿了杆棒跳下台去,高声的呼喝驱赶了起来,然而那些百姓们见了神医竟然要赶他们走,不由得悲戚的哭了起来。叩首不起,恳求神医赐予丹药治病。但那些弟子们可不吃这一套,他们手持木棍,见到那些缠扰不停的百姓便打将过去,顷刻之间,已打倒了数名病重的百姓。群众哗然,尽数退后,但却依旧不愿离开。
他们遥望着看台上的神医,眼中含着晶莹的泪光。停留在街头巷尾,依旧不愿离开。他们很多人都已病入膏肓,唯一的指望便是神医那里的仙丹。所以,他们宁肯遭到乱棍殴打,也不愿意离此而去,从而就此放弃了治愈顽疾的希望。
“你们这是何苦呢?这个世道上,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谁会将自己的衣食饭碗白白的给予你们呢?所以,别白费力气了。快走快走!”望着那些扶墙啼哭的贫苦百姓们,弟子们不由得亦是很无奈。他们聚集在这里不肯走,填塞街巷,更阻碍了他们众师徒的财路。他们也不愿意去驱赶这些无助的百姓,只不过为了生存,任谁都无可奈何。
“肯付钱购买六味神丹的,站到看台的左边!你那百姓,都不要碍事!”
弟子们执棍高喝,组成了一道人墙,隔开了看台下方众多的贫苦百姓。怎奈这些百姓只不过都是一群病苦之民,多数更都是年迈多病的老人。他们眼中噙着泪花,被众弟子们强行清到了街角,尚且苦苦的哀求着神医普济仙丹。可是,那台上高卧的神医却连看,都不屑看他们一眼。只是在那里缓缓品着茶水,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却又无能为力的可怜模样。
一位贫苦的女子怀中抱着孩子,哭泣着跪拜在了冰冷的石阶之上,她没有丈夫,又患上了严重的风寒,现在还在发着高烧。但是她依旧强忍着病痛,抱着自己未满三岁的孩子一同倒在了空地上,满眼泪光,哀求着神医施药救命。她要是倒下了,她的孩子便会无依无靠,冻饿而死。所以,她放下了所有的尊严,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神医施药救命。
见这对贫苦的母子遭遇如此凄惨,百姓们皆是以袖掩面,不忍去看这母子凄惨落魄的模样。她就这般抱着孩子,在地面上爬行着,高烧已经使得她的神志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是她必须要挣扎着求到仙丹,她怀中的孩子,不能没有她啊!
“那弟子听着,速速给老夫把她拖走!”
烦躁的揉了揉耳朵,神医有些嗔怒的朝着台下喊道。那些弟子们亦是有些不忍驱赶这一对母子。但是恩师既然发话,那么他们便不敢违逆,必须去做。两名弟子一左一右,将这嚎啕大哭的母子俩托将起来,将其从看台边拖走了。沿途的百姓纷纷叹息,但是谁又有能力来管?仙丹都是神医的,需要银两才能买来。救或不救,也只由他方才说了算数。
“且慢!”
人群当中传来一声喝止,紧接着,便挤进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以及两个年龄不大的小童。那男子一身粗布青衣,穿的是寻常百姓的装束。背着药囊,身后两个小童亦是衣装简谱,跟随其后。看起来,这个男子倒像是个游方的赤脚医生,那两个小童,是跟随他的学徒。众人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这个看似穷酸的医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医者命二小童暂且照顾那一对母子,随即大踏步走上前去,立在了空地之中。他先扫了一眼雄仁吉所拉出的长联,不由得一声轻叹。对着台上的神医恭敬的说道:
“这位医家前辈请了,在下汝南游方郎中林远志。虽属布衣之列,但却与神医一般,皆是读过仲景《伤寒论》,《金匮要略》之医士。但在下以为,大医精诚,当心怀万民之疾苦。今在下于街巷之外,便听闻百姓们凄厉哭声,甚感悲切。所以在下斗胆,请秦岭神医施药济民!”
“嘿!你原来只是个赤脚游医。也敢管本神医的事情?”
见这汝南林远志随身只带了一包药囊,两名童子,便敢来大言不惭的劝他行善济民,这位神医的面色也随之拉了下来。只听他轻蔑的说道:“行啊你,济世救民是吧!但是,老夫便发发慈悲好心告诉你,如今世道变了。从前的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你看你衣衫褴褛,活似一个瘫在街角的穷酸乞丐,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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