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川一行人已经走到了机场外面,容婳听到有人在大声念她的名字,她更是紧张了起来,抓紧了顾瑾川的手臂。
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在轻微颤抖着,一度的害怕这样人山人海的场面。
长长的鸭舌帽遮住了低起来的眸子,那双眸子对周身的环境充满的压力,尤其是在人群中她仿佛能听到人们若有似无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无神的双目有着胆怯,手指也硬生生的被她扳成了拳头。
好像下一秒,她就要发疯了。
“容婳,上车。”顾瑾川打开了商务车的大门,高深莫测的脸色让人辨不出一丝情绪出来。
她稍稍点头,仿佛连说出一句话的勇气都不存在。
容婳坐在最里端,李曼玉坐在中间和容婳之间隔着些距离。
“开车吧,小王。”见人都坐好后,坐在副驾驶的小u打破了这样安静不寻常的静谧。
容婳坐在靠窗的位置,她低着头看着车门缝缝里面,手指甲不停的磨着车窗,响过一声声刺耳且让人心痒痒的噪音。
“容婳不要玩了,这样指甲会受伤的。”李曼玉瞥着左脸看着容婳用着手指磨难这门窗,看上去傻傻的还很呆。
容婳不说话,还是那个姿势。
如果不是这一身成熟的衣装和这瀑布般的直长发,会让人觉得这只是一个成年了的低能儿。
小u也实在是听不惯这让耳朵听得不舒服的杂音,也来劝阻:“容小姐,你的指甲已经流血了,不要再弄了,坏人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人囚禁你了。”
“坏人,那个坏人,他,他不肯放过我,他每天都要把我关在屋子里,我怎么求他,他都不理我……”容婳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声音小的就像是自我催眠,沉迷在某种秘境里难以逃脱出来。
“他打我……还撕烂了我的衣服……”
顾瑾川知道,这个“他”是容婳在美国的丈夫。
容婳两年前不顾一切,不管家里的反对下,一毕业就和那个美籍人去了美国,还结了婚。
前两天刚死。
顾瑾川这才知道,原来容婳当初结婚的人是个变态,每天都以虐待人为乐,喜欢一切能折磨人到死的招数放到容婳身上。
容婳刚结婚一个月就发现了不对劲,用尽一切办法想逃,可惜安德烈次次都被安德烈发现,被关在那个漆黑潮湿的地下室整整两年。
安德烈死后,容婳才被当地的警察发现。
当地警察凭借着三年前顾瑾川和容婳去美国参加的聚会时,拍到了两人同框的照片。
把照片给当时神志不清的容婳看了之后,容婳看到照片上的那对喜笑颜开的男女碰杯时的照片,情绪显然好了许多。
就这样警察联系到了顾瑾川,顾瑾川听到了容婳的遭遇时,立即沉默了。
好好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发小。
顾瑾川甚至有点后悔,当年容婳执意要嫁给安德烈的时候,她就应该和安父安母一样反对,而不是一味的赞同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容婳等下送你回容家。”顾瑾川声音淡淡朗道,眼神似愧疚般,不敢瞄她。
“不要,我不要回去。”容婳突然激动起来,试图扳开窗户,跳窗。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会乖的。”
容婳眼里充满着着急,恨不得此刻就把窗给踹开,然后得以逃生。
“容小姐危险!”小u喊出来,因为容婳已经把床按到按钮开了起来。
容婳眼里宛若看到希望般,已经准备跃身跳出。
“容婳,你不要命啦!”顾瑾川看到容婳又开始不清醒起来,直接越过李曼玉一把抱住了容婳的腰把人扯了下来。
容婳被甩到座椅上,满脸的痛苦都从每个毛孔里倾泻出来。
那明亮的眼眸也不像以往那样是璀璨亮眼的,就像是这苟且得到的余生,然后痛苦不安,整个心脏都在憔悴,都在看不见的地方隐隐作痛起来。
顾瑾川防止容婳病又犯了起来,直接按住她的双臂,狠狠的骂咧了她一句:“容婳你踏马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死是不是!”
容婳呆愣住,由于平躺着眼角都直留着一滴滴泪水,她抬眸和顾瑾川对视,声音哑到不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好痛苦,我只要一闭眼,我就好像还是在那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
“为什么,为什么两年,两年来你们一个人都没来看过我,我每天都期待着救赎,可我却什么都没得到,你们,是不是早就把我忘了,忘在了那个生蛆养老鼠的地下室!”
顾瑾川沉默了。
连一旁李曼玉本来都想好好边骂边教她,听到这番话,心脏不由得抽痛起来。
我恨你,恨你迟来的救赎,恨你明明知晓我的遭遇,却不舍得给我半分同情,连那么一声廉价又充满假装的问候的不曾有过。
然后再那个狭隘漆黑,臭烘烘的地下室里,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烂人,那个连老鼠待个几天都会尸臭调的房间里。
七百多个日夜,原来才七百多天,为什么她觉得比一个世纪还要久的久。
“阿川,我就应该和安德烈一起死了,才是我最好的结局,这样我才不会彷徨,自卑,厌弃,讨厌。”容婳眼泪已经停止流动,就在白皙无比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泪痕,再没过多久,蒸发掉。
“你是个正常人,我们都会陪着你,无论从前经历了多少黑暗,你都要相信你的前途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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