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准备去寻死?”舞采似笑非笑地问道。
花檐目光稍稍有些凶煞剜了舞采一眼,只一眼,就转了身,朝楼梯的方向去:“去完成任务,让你瞧瞧,是老子没本事,还是你眼力挫。”
——?——?——?——井巷深处传来阵阵闻着就让人生醉意的酒香。
继大清早地喝了一盅茶后,花檐的脚步一个没刹住,就踏进了酒馆里头。
来酒馆不为别的,就是想来喝两坛。
方说着要去完成任务的花檐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就对小二吩咐,上两坛能醉得几日的好酒来。
虽然花檐心中也有那么一丁点儿知龗道,大清早的喝茶喝酒多么伤身,与养生之道相背而驰的很过头。然而她想起任务,就觉得挺麻烦的,先前那一盅沽雨春,初尝无味,但是在尝过之后,心性莫名地淡了许多下来,不来两坛烈酒烧烧身,这状态委实不太适合进行血腥之事。
还是别多想了,喝酒吧喝酒。
上午的客官不多,小二很快就提了两坛子酒上桌,正准备为客人开封,花檐已经先行抢了过去,单手一扳,将红布木塞扔了,仰起头便是一灌。
豪爽的令本起了点爱慕心的小二当即愣了那么一愣,愣是没反应过来。
花檐倒未察觉有什么不同,从前在花檐山,她就常与司命这样喝酒。后来入凡境,有些收敛,但也不过是因为凡境的酒太不对口,喝不惯。而如今她在凡境已经呆了足足三年,挑剔那种东西能不为之便不为之。一口酒,能解瘾便好。
这样一想,心境也开放了许多。
人间的烈酒一饮入喉,耳边突然传开一阵哈龗哈大龗笑。
花檐从喝酒的间隙中瞥眼过去,邻桌只前不久在茶楼里遇龗见的那个说书先生一人独坐,说书先生玩转手中的扇子,正看着自己笑。
花檐心头微惊,稍稍生了点小姑娘的好奇。
先生已经起身,毫不客气地坐了过来,花檐不动声色地往旁挪了挪,放下了酒坛,目光直直地打量笑得趣味横生的说书先生。
“姑娘真是好性情,大上午的,酒喝得这样畅快。”先生执一把合上的扇子,坐下来道。
花檐咽下酒,飘出一声轻得出奇的反问,道:“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原来姑娘还做过我的听客?”
花檐摇了摇头,将另一坛子没有开封的酒递到说书先生面前:“讲得不咋地,听了一会儿就走了。”提起坛子,瞥过一眼,声音清亮了一些:“来!既然坐到一起了,就陪老子喝酒!”
“姑娘家的这么爱打击人,真真是让先生我一天的心情都不美丽了。”说书先生摇了摇头,也不推辞,拿开红木塞,与花檐的酒坛碰了一碰,也是直接往喉咙里灌。
喝得太猛,酒水与清晨入喉的茶冲击在一起,花檐没止住,咳了几声出来。
“说……咳咳,说来,先生你……咳咳,你叫什么名字?”花檐边咳边问道。
说书先生放下酒坛,一把扇子悠悠然打开:“在下丢丢,明丢丢的丢,你叫我丢丢先生就好,姑娘叫什么呢?”
花檐一口好酒喷了出来,未想到眼前面子生得还挺有料的先生竟有如此萌又女气十足的名字,简直不能更搞笑了。
呃,好像曾经在百里府上那个与自己谈得来的老奴的名字也很奇特。忆来,那位老奴像是找到了家人,在大火三日前就请辞离开了百里家。
看,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幸吧。心情终于有些回落好转,花檐拍了拍胸脯安定下来,开口:
“我叫花檐,花檐的花,花檐的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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