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丢先生将袖子扯回一些:“啥?”
花檐压了压心绪,像大黑狼盯着小白兔似的看着丢丢先生,酝酿了许久,开口:“我想让红衣小鬼……哦不,让红衣小鬼他爹帮我了结这一生,你帮我去说说情。”
丢丢先生猛地一扯,将袖子终于扯了回去:“姑娘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花檐沉下心气,耐心再说:“我说,你帮我去跟红衣小鬼或是他爹说说,让他们帮忙,了结我这一生。”
丢丢先生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说你上句,我没听清。”
花檐愣地眨了眨眼,脑中回想了一番,干巴巴地再耐心说:“我问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丢丢先生玩转扇子,哗地一声再次展开,声音轻飘飘地传出喉间:“哦,不能。”
——?——?——?——无量天上。
极致的黑暗寂海席卷整片云层,然而黑色寂海之上却是漫漫火光,腥氛狂热如lang潮般四处肆虐侵蚀。
活了几十万年的神兽诸怀眼里一片憾色。真的,几十万年了,他还从未见过这样以一人之力掀起的如修罗血腥场的具象,是天灵象还是黑渊象他都不知龗道分辨了,只得颤了颤被强行化成小蛇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子。
九神冢,这个在父神开天辟地之后为白宫相神卿九打造出神器的地方,开方圆内,浩浩汤汤为滚烫的岩浆。传说里卿九神君得到稀世神剑后,因怕他人不慎掉落其中丢失性命,化出神力祭出青铜面盘坐落其上,名为九神冢,是为洪荒出世以来,天地的第一方地盘。
诸怀独守九神家门数万年,这个地方,却是从来都没来过。心中唯有敬畏,满满虔诚的还会颤抖的敬畏之意。
然而,以小人之为将他化成小蛇的司命却径直进入了其中。
他懒懒地躺在衣袖里,心中甚是好奇,这位后辈小神的灵力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此前与他那一战,他知龗道,他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力龗量。
虽则尽力,但无意,没有杀伐之意,在力龗量还在萌芽生长之时,是不可能将其全数发挥出来的。
火风自九里墟向四周燃起,年轻的司命脚步踏进神冢方圆内,神色突然大变。
诸怀探出个头,趴在银纹浅印袖边目光朝上面瞧,此时的司命眉头深蹙,整张脸如坚石般拉得紧绷。
司命一步一步朝前,连悠闲地在袖中荡秋千的诸怀都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一步一步,何其的沉重无比。
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甚是诡异的门,在兀自向他一人张开,他要走进去,必须走进去,那是数万年的等待在敲响震撼灵魂的声音。
就在诸怀还在一边漫无边际地思绪遨游万里时,年轻的后辈小神竟然已经走到了神冢中央。灼灼烈火,只围绕他被飘起的衣角徘徊。
神冢正中央伫立着一把看不出锋芒的弃剑,司命伸手去碰。
诸怀来不及阻止,也来不及惊讶,更来不及作出更有缜密的思衬。
碰到神剑的那一刻起,司命猛地将他远远地摔开在一旁,腥红的热火将他弹开数里。
他挣扎着朝神冢中央看,此生未闻的铺天盖地的火lang在本就甚是毒辣的无量天上翻滚,如君临天下的暴君。
诸怀扭动着不怎么适应的蛇身颤巍不已,之后的天象变化他已经不知该如何猜测,前方神冢中心的大地——传说中的天地第一方地盘在逐渐裂开,火风将还在那里拔剑的青年额发冲得甚高,如仿佛在接纳,单纯的在接纳而已。除一副诡异神色,司命模样几乎没有变化。
周身都是火,他竟是丝毫无伤。
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诸怀张了张小嘴,再是连连摇头,心中的惊惧与诧异一同袭上来。
看着拔剑的青年,他突然闪过一个惊吓的念头。
莫非……这并非一个后辈小神,而是哪一位不幸涅槃的洪荒上神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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