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自由民那杜尔怒气冲冲的挑着眉毛,他的猎犬感觉到主人不高兴,弓起身体呲牙对着“豹纹男”,在它眼里德.瓦尔德一定是只两条腿直立行走的豹纹怪物,“他是我的仇人!”
“哎呦,当着公爵大人的面,别讲得那么不共戴天好吗?”佣兵团长显然不怕圣加尔人的长矛和他愤怒的猎犬,反倒有种调戏的感,“仔细想想,我们之间还有些奇妙的缘分呢,不是吗,我的老朋友?”
“耻的混蛋,下地狱去吧!”那杜尔听了德.瓦尔德的调侃,立刻火冒三丈的操着长矛刺向对方,他的猎犬也一跃而起,扑过去要咬佣兵团长的腿,电光石火间,他们突然就打了起来。《
“嘿嘿,凭你想伤我?”德.瓦尔德不屑地哼着鼻子,一脚踢飞了貌似凶猛的猎犬,同时轻松抓住那杜尔的长矛,拔河似的较劲,“怎么说动手便动手了呢?长矛可不是圣加尔人的待客之道啊!”他旁边的几个佣兵满不在乎的瞧热闹,整个过程中甚至动都不动一直叉着胳膊看得兴致勃勃。
“受诅咒的下流胚子,你只配在地狱里品尝万箭穿心的滋味!”和佣兵团长单手抓握的玩闹不同,圣加尔人在力量上明显落于下风,他吃力的攥着矛杆,仿佛那是头不听话的犟牛,脸蛋憋得通红。
德.瓦尔德听到“地狱”脸色微变,生气的鼓起腮帮。认真又玩笑的说道:“不许提地狱,我的老朋友,美因茨的神父可说过我会升上天堂的。他和其他几位神父大人会日夜不停的为我祈祷。”
“真想不到上帝的仆人竟然有那么善恶不分的‘睁眼瞎’,他们根本不是真正虔诚的信仰者!”那杜尔一边骂着,一边努力试图夺回长矛,他的猎犬被刚才那一下伤的挺重,夹紧尾巴灰溜溜的远远趴着。
“你的狗都比你识时务啊。”佣兵团长说着猛然发力,细细枞木杆做的长矛登时不堪重负的折断,脱力的圣加尔人踉跄着跌坐在地。未等爬起喉咙前便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你可不能说的那么难听啊,朋友。神父大人还得帮我祈祷呢,虽然他贪得厌总要钱的时候挺让人讨厌的……”
看着势头不对,再打下去恐怕得闹出人命,我及时发话制止了冲突的升级。“当着一位高贵公爵的面大打出手。难道你们不觉得羞愧吗?”德.瓦尔德一听,收起匕首点头哈腰的讪笑,那杜尔的同伴连忙扶起他,双方总算分开了,“自由民先生,你们的恩怨可否容我安顿下自己的士兵再做评判?倘若我卑微的智商法做出令两位心服口服的决断,你们再打也不迟。”
“原谅我的鲁莽,公爵大人。”圣加尔人生硬的赔礼。语气里全是不服,不过至少愿意做出让步。他回头瞭望着城镇的方向,那边升起了三条灰色的彩带,“城里已经做好欢迎朋友的准备,请您移驾。”
“不,还是你在前面领路吧。”我故意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那杜尔狠狠瞪了眼幸灾乐祸的佣兵团长,抱起受伤的爱犬,搀扶同伴先行。
之前说过,圣加尔曾经就是个博登湖边名不见经传的贫穷渔村,多亏了提留斯修士建立的修道院才得以发展,再加上从皇帝那里获得的免税权,圣加尔依托有利的地理位置垄断了通往意大利的上路,从而成为附近地区矿盐、铁矿以及农场品的集散地,迅速富庶和扩张起来,随着外来人口的不断涌入,小渔村摇身一变,华丽丽的升格为拥有简单城防工事的小镇——当然,真正的强敌袭来时,山坡上的高达宏伟的修道院建筑群才是百姓避难的首选,其围墙高度超过了大部分领主的城堡。
“要说我费那么多工夫修这胸墙有啥用,嗯?长得高的人不用跳就翻过去了,啧啧。”德.瓦尔德扯着嗓门喋喋不休,生怕带路的那杜尔听不清楚,“可怜的圣加尔人啊,守着块金疙瘩却穷得够呛……”
“二十一枚铜币,扣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失望的摇了摇头,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再说一遍,给我闭嘴!”
简陋的城门口左右排开许多高矮不一扛着长矛的民兵,他们盯着缓慢走近的队伍,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什么;那杜尔远远看到了谁,用力晃着胳膊打招呼并加脚步,害得我只能打马跟上。
“愿圣加尔赐予与您,尊敬的大人!”一个头发掉光的谢顶老头扶着他兜住啤酒肚的腰带,困难的冲我弯腰行礼,“我是圣加尔的镇长戴尔尼,那杜尔对我讲了您的事情,公爵大人,城中已备下薄宴款待,请随意享用。”老头满脸堆笑的应承,小眼睛鬼鬼祟祟的越过我观察后面的队伍,目光落在嬉皮笑脸的佣兵团长身上,“啊,一定是今早喜鹊报来的喜讯应验了,我的朋友德.瓦尔德,让我想想……你不是才追随莱希费尔德伯爵大人离开吗,怎么又回来了?”
“哈哈,老朋友,我现在跟公爵大人干了,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一行不认脸只认钱,谁给的多谁是主子。”德.瓦尔德满不在乎的说着,走过去同圣加尔镇长大大的熊抱一下,那画面简直“惊悚”。
圣加尔像是那种魔幻传说中的中世纪小镇,不同于这个时代大部分聚居点的肮脏和贫穷,它如同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亭亭玉立在碧蓝宝石一样的博登湖边,散发出摄人心魄的致命魅力。先不提脚下碎石拼接的马路以及房前屋后用来排水和倾倒秽物的沟渠,光是那依着地形曲折攀升的幽深小巷就足够引人入胜了。许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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