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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的时候张池银来找我们了,随身携带的还有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装着些什么。
当天晚上我老王和张池银三个人在半夜的时候,来到了之前我中天门罩子的地方,张池银这时候才将带来的黑色袋子打开。
张池银依然是一副浅笑的神情,从袋子里面拿出来一块黑褐色的木牌,递给了我。
我刚想问给我这个干什么,老王也凑过来看到了这块木牌,他先问道:“这是槐木?”
张池银微笑着,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我问:“给我一块槐木干什么?”
张池银微笑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己又打开了自己带过来的那个黑色袋子。
我抬起手来将槐木仔细的端详,这块槐木和我的中指差不多长,槐木的中间雕刻着一个婴儿的像,我盯着槐木良久,突然之间感觉这雕刻着的婴儿像,不正是我梦里梦到的女婴吗,也是那天我在马路上见到过的差点害死我的女婴。
接着再去看张池银,只见张池银又从他带过来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大沓黄纸,和一个白瓷菜碟,和一个小型的酒精炉。
我完全不知道张池银要干嘛,看了看老王,老王却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多话。
接着张池银将刚拿出来的几件东西,全部拿到了之前我中天门罩子,绕着转圈的那颗白杨树下面,将那个酒精炉和白瓷碟子一并放在了地上,白瓷碟子放在了酒精炉子的上面。
“放在碗里面!”张池银指着我手里的槐木。
我听话的照做。
“将两个手的中指咬破,把血滴到碗里面,直到将木块完全盖住为止。”
我一愣,心说我指头上的血有那么多吗,但是我没有说出来。忍痛咬破自己的两个指头,不知道是我不忍心下嘴了还是怎么了,血流的很慢,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老王看太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碟子里的那木块浸泡,就跑过来直挤我的手指。
一直弄了十几分钟,我两个指头流出来的血,才勉强将碟子里的木块盖住。
接着张池银开始从他的一沓黄纸里面拿出一张出来,点燃,然后放进炉子里。
他的那些黄纸,上面画满了奇奇怪怪的字符,我看不懂,张池银一张一张的黄纸塞到炉子里,终于,半个小时之后,盘子里完全干枯了。
张池银从盘子里将那块槐木拿了出来,那些血迹已经干枯,用手都能清理掉。
我接过张池银递过来的槐木,只感觉这槐木一阵的凉意,直逼人心的凉意。【ㄨ】
我疑惑张池银将这槐木给我干嘛,疑惑的看着他,张池银依然是一副浅笑,说:“好了,你们回去吧,我也走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张池银已经开始用他的那个黑色的袋子装地上的炉子黑碟子了。
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张池银已经走远了,我正要追上去问个明白,却被老王给拉住了:“不用追了,已经解决了。”
“已经解决了,这就解决了?”我不能置信的问老王。
“在来之前,他就已经解决了,刚才的做的那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张池银特意做的,给那个婴灵找一个归宿!”老王回答我。
很快我就明白了,我就是那个婴灵的归宿,我和老王会火葬场之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个女孩,女孩说她就是之前的那个婴灵,她叫李小雅,一个在1986年出生还没来得及长大就死了的婴孩,如果活着,今年应该23岁了。
二十三岁的女孩李小雅,给我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故事要回到1986年冬天。
1986年冬天的某个夜晚,一个农村的瓦房里,传出了一声啼哭,一个婴儿在这个夜晚降生了。
由于婴儿是非法降生,婴儿的父母没有办法去医院生产,只能在自己家中。请来附近一个有经验的稳婆,就在自己的床上生产。
等待稳婆和孩子妈妈拼尽全力将这个婴儿成功生产出来之后,孩子的父亲第一时间从稳婆的手里抢过了孩子,扒开孩子的双腿,一看,又是一个女孩。
孩子的父亲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他什么都不管,丢下孩子,就出了家门。
稳婆从这个刚出生的孩子的爷爷奶奶手中,接过劳务补偿之后,就离开了。
床上躺着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她努力的想要坐起来,想要看看自己刚刚降生的孩子,可是她太痛了,撕裂的疼痛让她无法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的公公婆婆送走稳婆之后,说了一句:“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又是个女娃。”
然后就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没有力气反驳,她心里在想,我的大女儿叫李小芳,我的二女儿就叫李小雅吧,她看着自己三岁的女儿李小芳的脸,听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李小雅的哭声这样想着。
终于,她在疼痛和疲惫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的丈夫回来了,满身酒气的坐在床边。她问丈夫:“我们的小女儿呢,抱过来我看看,该喂奶了吧。”
她的丈夫说:“隔壁村里有一对夫妇,没有办法生育,他们非常想要一个孩子,我就把孩子送给他们了。”
她伤心无奈,但是没有办法,她只得这样想:“这样也好,计划生育这么严,我们家又这么穷,到别人家去,说不定能够过得更好。”
可是她不不知道的是,他们隔壁家的隔壁家的人,将自家粪坑里屎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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