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梓汐,你很幸运,一直很幸运,无论是从哪个方面。很多事情不仅需要用眼睛去看,更需要用心去感受,也许不止这一件江航菲!】
直到走到门口,手握门把,这句话凌奕不知道是说给贺衍晟听的还是为了说服讲给自己听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左右不过是白手起家,我陪你重新来过罢了。上一次我们可以创造一个晟宸,这一次为什么不可以呢!”
话音落地男人径直打开门把走了出去,身后的人愣神了很久,久到那抹阳光照在他身上多了一丝灼热感。
慢慢,他嘴角漾起了一缕浅笑,那句轻声的“谢谢”在空气中经久不散……
钟梓汐承认她的心很乱,小姑娘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归路在哪?
就像生命里这些她难以承受的事情如道道枷锁一般,一层一层的束缚着,从没清过,一直一直。
八月的街上人很少,太阳金灿灿的照着,略过皮肤都有一层隐隐的刺痛感。
一眼望去城市里高楼耸立,金属表层的高泽度被阳光灼烧的亮度很高,温度同样如此。
廊檐下透过玻璃窗传来一阵阵浅浅的咖啡香味,有些勾人。咖啡馆内的客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坐着。
透过玻璃窗钟梓汐好像看见了自己,看见了那个记忆中的他们,有笑颜,有欢乐。
每分每秒都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仿佛只有里面才是静谧的。
深色的装修风格,和木质的桌椅透着咖啡豆的沁香让大脑变得逐渐清醒。她推门走了进去,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一杯咖啡,一碟甜点。
这样消磨时光的日子似乎离她越来越远,她单手撑着脑袋手捧着咖啡杯,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的车静静的发着呆,目无所想。
“钟梓汐。”
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钟梓汐僵硬的放开马克杯木然的回头,这个声音对她而言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从前江航菲总爱跟在钟梓汐身后小学妹小学妹的叫,说话间的言辞也没有正经过。
那个时候为此,江航菲不知道多少次被贺衍晟明里暗里修理的有多惨,一个偏让叫“大嫂”,另一个又爱叫“小学妹”。
这一反一复差别甚大,故而教训与往事都显得惨不忍睹。而江航菲基本上就属于那种故意死性不改的类型,明知说了就会被骂,偏偏每一次还都上赶着讨骂。
原来时间过得那样快,原来这些,再回忆听起来竟那么像上个世纪的事情。
“学长。”
江航菲点点头,似乎也没敢相信。“原来还真的是你啊,刚刚我在外面还一直不敢上前认,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可很多细微的感受就已经变了。
如今的江航菲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看到钟梓汐就喜欢没完没了的逗她。而他身上也不负当初的那份洒脱与欢愉,好像有的都只是满面的
深沉,和眼底闪躲的目光。
其实玩战术的人心都脏,布局全面,谁又能独善其身。
这一刻她好像有点明白,站在最前面的贺衍晟身上担负着什么。
而江航菲当年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贺衍晟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有很多话想去问,明明从前只要想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口,如今一句疑问,一个真相都要在心底反复斟酌。
因为这么久没见,谁也不知道哪句话就会成为对方的雷区。
江航菲端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一口,嘴角微微上勾。
“梓汐,你从前面对我从不会这样无措,怎么,我们现如今就生疏到连个问题都不能问的地步了吗?”
钟梓汐左手扶着杯壁,右手的咖啡勺不断在拉花上搅拌着,她眼底的惧色泄露了自己的紧张。
“是啊,学长,可你从前也从不会叫我梓汐的。看来,时间真可怕,我们这么久没见,再见面倒没有人敢聊重点。如今见面寒暄,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痛痒,是啊,学长,我们都变了,可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所有人都变了,却唯独没有谁肯给我一个答案。”
钟梓汐的清冷和冷静是有目共睹,看来一直以来看似被保护很好的人,其实过得未必如意。
可是这个答案真的该由他来开启吗?而无论过多久他都是始作俑者的衍生品,这份承担他永远无法躲避。
江航菲手指倚在左下颔的轮毂处,笑的不动声色。
“不错啊,小学妹,好久不见,你的口才真的是愈发的好了。”
钟梓汐柔情尽消,整个人都陷入了防备的状态。“是吗?学长,许久不见,你也变得愈来愈不够真诚呢,现如今你眼底的清澈明朗还存了几分?”
钟梓汐不留余地的咄咄相逼,曾经她自问自己不是个不留余地的人,与人相争面红耳赤都不是她喜欢做的事情。
是啊,连钟梓汐都会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了,难不成还要求别人都留在原地默默不变嘛!呵呵o(* ̄ ̄*)o
“清澈明朗?是啊,都没有了生存在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的清澈明朗还能一如既往呢?让我想想啊,还真有,你老公就是啊,只可惜你从来都不信。”
果然能跟贺衍晟一同共事的人,绝非善类,可从前钟梓汐一直都觉得江航菲不一样,他们师出一门。
原来人家不过是懒得同她玩罢了,或者只不过是看在贺衍晟的面子上。
如今的江航菲一举一动都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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