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所想,念你所念。风不止,风波不断,风又止,尘埃落定贺衍晟!】
这路还长着,这段相处的时光里。她只适合坐在观众席上,静默不语。
很久之后,当钟梓汐看着贺衍晟那股宠女儿的劲头,着实倍觉牙酸。
自那之后,她打算要加倍对让让好一点。
有段时间,甚至担心有了妹妹的贺佑宸会产生心理落差,加上自家老公又是个实打实的女儿奴。
故而更加怕他心理上会有什么变化,结果这父子俩不知道各自较着哪门子的劲!
他对女儿好,他就加倍的对妹妹好!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夸张,那架势相比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此,一度时间钟梓汐真的很怕自家女儿会养成骄奢的性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而眼下,钟梓汐一只手轻拍着小家伙的胳膊,口中说出的睡前故事皆是从前钟毓哄她的。
钟毓对历史学颇有研究,钟梓汐爱好历史的天性传自母亲。
故而借用历史将它们串成一个个有趣的小故事,那些故事在时间的记忆里成为一份爱的存在和证明,如今她也为人母,可以将这份爱用这样的方式继续延续下去。
心底是满满的甜,小家伙大概是真的玩累了。
睡得很快,一会的功夫,细细聆听时不时还有一阵浅浅的鼾声。
钟梓汐缓慢起身,唯恐惊醒了他。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阳光正盛,兮兮缩在窗台下慵懒的晒着太阳。偶尔探起脑袋看上一眼,窗边的枝繁叶茂隐隐向四周扩散。
明媚的眼光透过剪影落在枝丫上,反射出斑驳的光。明亮却又葱绿,钟梓汐弯下腰轻轻将小家伙的胳膊塞到毯子下安静的退出房间。
徐姨看见钟梓汐从儿童房里退了出来,笑着询问。
“睡着了?”
“嗯!”
钟梓汐点头,想到早上让让喂药的难度,她叫停了抬脚准备离开的徐姨。
斟酌片刻,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终归还是开了口。
“徐姨,我有话想问您?”
徐姨顿了片刻,知道她想要问什么。
这一刻神色中有太多的感情纷纷扰扰,理不清头绪。
似乎想要知晓尽那些缺失的日子,他们是怎样的,又像是很怕触碰及那段回忆,唯恐别人告诉自己,恰好是她所无法承受的。
徐姨知道她的难处,何况她家先生都不舍得让她难过分毫,遑论她们呢?
她浅浅叹息,笑着开导。
生活不就是这样,太多自己看不透的事情,旁人开解一下,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钟小姐,你既然开口叫我一声徐姨不知道我今天能不能托个大,叫你一声丫头?”
“丫头?”
钟梓汐喃喃自语,有多久,没有人开口叫过她“丫头”了?
自母亲去世,就不曾有人这样亲切的唤过。
一瞬间,短暂的有几分失神,还带着某种祭思的怀恋。
再开口,声音很轻,存着一层薄薄的沙哑。
“好。”
“丫头,不管当初先生是怎么带大让让,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如今再较真可
有意义。你一向通透,不会看不懂这一层!”
是啊,人人都说钟梓汐通透,这一刻她不禁怀疑,真的如此吗?
若是的话,为什么她会这般不安?
徐姨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很轻却又刚好是一片警醒的温度。
“每个人都有心魔,恰好今天给让让喂药,勾起你心底最大的歉疚。慢慢释怀吧!如果你一直较真,现在的他们反而更不好过。”
徐姨知道该说的话她都说了,现在的钟梓汐需要自己去想。所以她安静离开。
走廊的尽头。
她的身影看上去格外落寞,那是个过程,谁都帮不了她。
有些路走过一遍,回头再看才知道哪些是错误!
窗外零星的阳光。
顺着窗户,熹微的光辉平铺在地上,泛着一抹秋日的暖意。
钟梓汐蓦然一笑,回房去拿手机。
手指触及手机背面,面露狐疑。
她缓缓掀过反面,撕下那张便签。男人矫若游龙的字迹,一撇一捺都极尽笔锋。
这样遒劲的字迹不是贺衍晟,又会有谁?
落笔之处仍可以清晰的看出男人下笔的用力,甚至可以想象到早上这个男人伏案握笔时。
沙沙作响的笔尖,划破纸张的松翠声。
“想你所想,念你所念。风不止,风波不断,风又止,尘埃落定!”
钟梓汐心下一片暖阳四起,想起昨晚因为自己的一个乌龙。
她打算亲自打电话,问问这位救死扶伤的秦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误会尽解,钟梓汐有种很深的罪恶感。方方面面,看起来都是她比较不识好歹。
“钟梓汐呀钟梓汐,你看看你就是个典型的薄情寡恩的反面教材嘛!我要是贺衍晟我就直接休了你,这么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还要她干嘛?不休了要留着过年么?”
小姑娘咕哝着,颇有几分泄愤的意思。
只可惜一室寂静无人回答,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贺衍晟这么掏心窝子的费尽心力。
“倾国倾城?”
那贺衍晟干脆买个镜子,回来看自己就好?
“脾气温柔?”
就云城贺先生的这个身份,要什么温柔如水的女子没有啊?非要是她。
这么一个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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