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康从寝殿里出来,站在门口发着呆,目光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着赵永霖与自己说的那番话,叹了好几口气。
双手握紧,脑海里赵永霖的话与张轻袅的话交织着,前方已经隐约的有些暗意。
黑夜的到来,会隐藏住一些肮脏,同样的,更会让人心里的所有感觉全都放大,而后被知晓。
过了好久,赵靖康才迈开脚步走,只不过方向却不是宫门的方向,而是他自己的寝殿。
既然早有计划,那么现在去阻止又有什么用?
不管后果都如何,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
再者,这是关乎一个国家的安定,怎么可以因为个人原因而让整个国家陷入困境呢?
父皇说得不错,有时候就该着眼于大处。而不是拘泥于小处。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整个皇宫也陷入黑暗之中,来往是巡逻的士兵,还有拿着灯笼奔走的宫人。
寝殿内,赵永霖躺在床上,眼睛睁着,一动不动,看着那稍稍闪烁的烛光,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到来。
天牢中,张轻袅踮起脚尖趴在那小小的窗口上,想抓住那最后一丝光亮,最后却还是让光线从指尖溜走。
面上是激动的神色,嘴里喃喃自语着:“快了,就快了。”
安王府,此时的赵靖安刚用好饭,从府内出来,上了一辆马车,准备进宫。
宫里,空悲大师早已站在正殿门口,等待着最后的一战。
像是远处天边的红霞,红的似火,艳的如血,可又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是人们印象中的一抹艳红。
张轻国早已从府中出来,身着的不是便装,而是上阵杀敌时的戎装。
此时的赵靖康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杯热茶,每喝,洗耳聆听着四周的动静,不知怎的,忽然觉得此时的皇宫安静的吓人。
兴许这就是暴风雨来的节奏,心跟着加快了许多,手更是隐隐的颤抖着。
宫里守卫变换的很快,在天已经彻底黑透之后,在新的一班侍卫换班之时,原本该去休息的侍卫却没有去,而是在新侍卫上前之时,举刀将面前人杀害。
霎时,整个宫门口都染上了红色,还有厮杀的尖叫声。
也不知是谁点燃的火把,火把的亮度渐渐扩大,最终将整个宫门照亮。
似乎是暗号一样,宫里的每个角落都亮起一个火光,火光闪烁,在火光后面的是无比激动的侍卫和将军。
张轻国站在宫门口前方,望着被黑夜吞噬的皇宫,突地举起手中的剑,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冲呀,为了今天,冲啊!”
一时之间,整个宫里响彻着这样的呼叫声,得了命令的侍卫,像是tian到蜜糖的蜜蜂,一窝蜂的朝大殿涌去。
早已防备在最前方的侍卫,虽然手里拿着武器,可看到那么多人时,全身也哆嗦个不停。
一番厮杀就此展开,火光潋滟,尖叫惊恐声更是不绝入耳。
刀剑刺入骨头血肉里的声音在整个宫内回荡。
浓重的血腥味儿在整个宫里蔓延飘散。
守卫着的侍卫早已不敌,纷纷被杀,张轻国带着手下的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杀到了正殿门口。
天牢中的张轻袅听到外头厮杀烈吼的声音,早已瘫坐在地上,手紧紧的抓住干草,嘴角勾着一抹绝望而又凄美的笑意。
“完了,完了,还是完了,哈哈哈哈!!!”仰天长啸。
正殿门口,空悲大师正一人对着面前的好几千人。
好久不见的哥俩儿,而今再见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后方,侍卫蠢蠢欲动,只要张轻国一声令下,便能将整个宫殿攻陷。
“杀,杀,杀!”侍卫举着手里的兵器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喊着。
张轻国没想到传闻中的空悲大师就是已经失去多年的故友,眼中闪过霎那的惊恐,随即又恢复常态。
眼睛绝厉,手一挥,身后的声音便停止。
空悲大师带着浅笑,“阿弥陀佛!”说完,就上前了一步,“轻国,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这是以这样特殊的方式见面,别来无恙啊。”
“哼!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是去做了和尚?怎么现在和尚做腻了,又想回来送死了?”语气中满含着嘲讽,面上更是有着不屑。
“自然不是,这次可不是来送死,而是来弄清多年的恩怨,轻国,你真以为你今晚能得大业吗?”
眼睛眯着看着张轻国身后,再掠过那些士兵身后,看望已经红遍整个宫殿的火势,隐约中,宫门外响起了一阵悦耳的敲鼓声。
这种敲鼓声只能在对阵杀敌上遇到,张轻国一听,脸色立马变了。
“你什么意思?”没了嘲讽,脸上挂起了小心翼翼。
“意思就是你们今晚都走不了了。”赵永霖由着一个公公搀扶着从大殿出来,眼神一一扫过张轻国与张轻国身后的众人。
眼里有悔恨和质问,为什么平日里他看重的人都会背叛他?
身后的侍卫看到赵永霖出来,心里已经开始慌乱起来,恐慌的叫道:“陛下”
“陛下来了。”
“陛下知道了。”
等等相类似的话,到最后,整个队伍都骚动起来,没了秩序,陷入了无边的惊恐中。
就差集体下跪了。
张轻国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大家莫慌,这不过是他的计策而已,想让我们军心不定,这人根本不是陛下,陛下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这副模样?你们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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