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子然开口说出的话带着关心她的意味,钟离沄耳根发红,苍白的脸颊飞起一朵红云。
她声音发颤,眸光盈盈地看着温子然,说道,“我...我会注意的,谢过温公子关心。”
温子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钟离沄更是看得发怔。
她怔怔地看着温子然撑着油伞转身离去,消失在雨幕里。
钟离沄仍在原处痴痴地看着那一袭白色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屋里的婢女走出来发现了她,才把她扶了进去。
温子然临走时的话终究还是应验了,钟离沄回屋后没多久就病倒了。
衣衫单薄地在园里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还淋了雨,加上情绪起伏过大,钟离沄回屋没多久就开始发热,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温子然得知此事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喊来齐大夫问道,“你去看看,公主的伤寒年前可否痊愈?”
齐大夫给了肯定的答复,温子然便没有再过问。
宫里也派了御医过来为钟离沄诊治,下了几服药给退了烧,但伤寒却是花了接近半个月才慢慢恢复过来。
汾阳王府。
灵雨手捧着一件浅白色的织锦镶毛斗篷,步伐匆匆地朝牡丹园走去。
走到花园口子,她便看到阮倾歌仍然躺在亭内长椅上一动不动,站在一旁的半夏看到灵雨过来了,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灵雨走进亭子,轻轻给阮倾歌盖上斗篷,却看到阮倾歌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本来闭上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灵雨赶紧停下了动作,看到阮倾歌睁开眼睛看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说道,“奴婢怕郡主着凉,想给郡主盖上衣服,没想到却把郡主吵醒了。”
阮倾歌眼眸微微眨了眨,便坐了起来,斗篷随着她的动作滑了下去,半夏在一旁赶忙接住了。
灵雨看到了对着阮倾歌说道,“郡主,天气寒冷,你还是穿上斗篷吧。本来你的伤就还没好,要是又生病了可怎么办。”
“可我不觉得冷。”阮倾歌说了一句,看到灵雨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赞同的神色,她也没有坚持,还是披上了斗篷。
阮倾歌的内伤早就好了,而经过半个月的休养,她的肋骨之伤也已痊愈,并不像御医所说的,要休养三个月才能好全。
虽然阮倾歌已经行动自如,根本看不出有受过伤的样子,汾阳王仍然不准她出府。
汾阳王上一次过来看阮倾歌的时候,听到阮倾歌说要出府,脸色立马黑了下来,神情与阮齐光几乎一般无二。
但他舍不得凶自己的宝贝女儿,只是沉着声音说,“这伤筋动骨的伤势,哪有这么快就好全的,你继续待在府里养伤,不准出去。”
阮倾歌反驳道,“可是御医李大人已经给我看过了,说我已经没事了。”
汾阳王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阮倾歌耳尖,听到他说了“庸医”两字。
“父王...”阮倾歌无奈道,“你瞧瞧我现在,像是伤没好的样子吗?”
汾阳王看了看自己女儿,见她脸色红润,精神奕奕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哑然。
但他还是执拗地说道,“不行。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府里,哪也不能去。”
阮倾歌不怕汾阳王严肃的黑脸,撒娇道,“父王,歌儿待在王府里好闷,好想出去透透气。”
“可是歌儿,这幕后之人没有找到,外面对你来说比较危险。”汾阳王最受不了阮倾歌娇娇的模样,语气软了许多。
“大哥不是派了江青侍卫保护我嘛,我听说他武艺高强,比江白侍卫还要厉害。”阮倾歌说道,“有他在,父王你不必担心。”
汾阳王退让了一步道,“你在府里安安分分地待到大年三十,三十晚上宫里有除夕晚宴,你跟我一起去,也算是出去透气了。”
“可这不一样...”阮倾歌想到还要在府里待上半个月,蹙起眉头。
她刚开口,汾阳王打断她道,“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再说。”
看到阮倾歌不太高兴的样子,汾阳王又补充了一句,“年后若你身体无恙,父王便准你出门。”
看到汾阳王不容拒绝的神色,阮倾歌便没有再说什么,乖乖应了一声,但心中却想到了其他的法子。
阮倾歌披着斗篷站了起来,看向牡丹花园,灵雨和半夏站在她的身后。
西边的这一片牡丹花园里,此时已经没有了牡丹花,只剩光秃秃的一片土壤,放眼望去黑乎乎的,有些难看。
阮倾歌想起自己刚重生的时候,牡丹花园里尽是盛开的牡丹,那个时候哪怕已是深秋,园里的牡丹还是在肆意绽放着,大片深红银红的牡丹争芳斗艳,好看极了。
一转眼过了好几个月了。
阮倾歌微微呼了口气,想到自己的主线任务,不由得有了一丝紧迫之情。
这两次受伤实在太耽误时间了,也不知道凌承嗣现在如何,有了自己的提醒,是否比前世要提前知晓凌承玉的图谋?
而凌承玉那厮又在干什么?
阮倾歌在心中给自己敲响了警钟,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并不足以保护自己,保护亲人,她应该要随时关注朝中动态,了解到目前的局势到了哪一步。
算起来,她已经好多日子没见到凌承嗣了,上一次似乎还是在太后生辰的时候。
那次她正在和穆长风饮酒,酒兴正酣,嫌凌承嗣管得太多,对他的态度不算很好,也不知道凌承嗣有没有心生计较。
也许是计较的吧?这一次受伤都过了半
喜欢祸水难求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