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祖母用完午膳,阮倾歌觉得精神不错,便看看。
这一次因伤在王府里呆了半个多月,加上大哥把她看的紧,不让她练武,阮倾歌有些闲的发慌。
她让半夏去给她取笔墨画纸,便带着走去。
便听到里面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这画可真是精妙极了...”
听上去并不是崔聿怀的声音,阮倾歌微微蹙了蹙眉,绕过进门的书柜,看到崔聿怀坐在书桌前,而一个青衣少年站在崔聿怀的身旁。
两个人都背对着她,微微低着头好像在看桌上的画纸。
青衣少年还在说着,“崔表哥,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才能画的这般好?你这牡丹画的真是栩栩欲活,出神入化。”
崔聿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转过头一看,便看到了阮倾歌。
阮倾歌带着灵雨站在书架旁边,见到崔聿怀看过来,她微微一笑。
崔聿怀淡色的嘴唇也轻轻弯了起来。
“怎么了?”见到崔聿怀转头,青衣少年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声。
他也跟着转过头来,看到阮倾歌之后不由一顿,脸上的神色从疑惑慢慢变成了忌恨。
阮倾歌看了青衣少年一眼,这少年看起来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相貌俊秀,穿着一身碧绿色的锦缎加绒长衫,还套了件同色马甲,衣着精致华贵。
虽然跟自己的那一群庶兄庶弟见的少,但阮倾歌的记性好,看着那少年与阮静嘉有些相似的眉眼,便认出了这个青衣少年就是阮静嘉的同胞弟弟,排行第六的阮齐隽。
阮齐隽比阮倾歌稍微大了几个月,住在青松院,平日里也很少见到他。
似乎因为年纪不大的缘故,阮齐隽还不是很能隐藏自己的内心情感,看到阮倾歌站在自己面前,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僵硬。
阮倾歌这时绕过书架,走到崔聿怀的书桌前面。
见到阮齐隽似乎不准备跟自己说话的样子,阮倾歌也没有理会他,看着崔聿怀说道,“表哥今日也在。”
崔聿怀的面色仍带着苍白的病色,眉眼却柔和起来,道,“这段日子我来的勤些。”
他扶着椅子想站起来,喉咙一阵麻痒让他忍不住咳了几声,忙用衣袖遮住口鼻,眼中露出一丝懊恼。
“表哥你就坐着吧,”阮倾歌让灵雨上前给崔聿怀倒水,关心道,“现在正是寒冬,从桑,路程还挺远的,你一路过来肯定吹了不少风,当心生病。”
上次受伤后待在府里,跑,阮倾歌和崔聿怀熟悉了不少,偶尔也能交谈几句,聊一会儿天。
相处久了,她发现自己这个表哥虽然性子有些古怪,不太爱说话,但是为人温和有礼,对自己的态度也一直不错。
她也渐渐地把崔聿怀当做了自己的亲表哥看待了。
崔聿怀咳了咳,声音有些沙哑,“顽疾罢了,无事。”
阮倾歌摇头道,“你本来身子就不好,受不得寒,若要看什么书,让下人帮你取到明心院便是了,何必要一路吹着。”
崔聿怀一直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别人提及他身体的事情。但奇怪的是,今日阮倾歌这样说,他竟不觉得反感。
大概是阮倾歌脸上关心的神色太过自然,崔聿怀心中没有丝毫的别扭,反而露出一丝笑意道,“我哪有你说的那般脆弱。”
的确这段日子里,每次崔聿的路上都觉得寒风刺骨,连咳嗽的次数都变多了。词儿劝了几次,但崔聿怀还是坚持要来。
他看着阮倾歌莹白娇美的脸庞,心中却想着,若不是知道,我也不会...
这个念头刚冒出了一半,崔聿怀就赶紧打住了,他的眸子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竟然有着这样的念头。
阮倾歌看了看崔聿怀身上穿的衣服,见他最外面就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细棉罩衣,皱眉道,“怎么也不多虽然燃了暖炉,却也没那么暖和。”
灵雨闻言偷,想撇嘴又忍住了,郡主还在这说崔公子,她不也穿得那么少,自己每日都劝她多穿点,都不知道要费多少口舌才行。
崔聿怀常年冰凉的胸口有些暖暖涨涨,他没有反驳阮倾歌的话,看着阮倾歌说道,“我听说郡主受伤了,不知道现在可好些了?”
虽然阮倾歌气色很好,看着没有受伤的样子,崔聿怀还是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
“没事了,表哥不用担心。”阮倾歌不以为意地回道。
看着阮倾歌和崔聿怀很是熟稔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站在一旁的阮齐隽脸上越来越难看。
阮齐隽从自己母妃口中知道崔聿怀来到王府之后,便想着要过来和这崔家表哥处好关系。
清河崔氏也是三大世家之一,与阮家齐名,甚至在书生文官口中还要比阮家更有名望。
虽然不知道崔聿怀为何来到王府暂住,但阮齐隽知道崔聿怀可是崔氏的嫡系长孙,身份比他这个阮家家主的庶子要贵重得多,加上他也是自己的表哥,拉近关系也容易很多。
可是每次到明心院要拜访崔聿怀的时候,都被崔聿怀的婢女以公子身体不好要休息给回绝了。
这几日好不容易打听到崔聿看书,他便也跟过来,想要跟崔聿怀套套近乎。
崔聿怀虽然对他的态度不是十分热情,但也有礼相待的样子,他每说上几句话,崔聿怀也会回应一句。
今,他便发现崔聿怀在作画,走近一看,发现这画很不一般。
阮齐隽在家族书院里不算天资聪颖的那一类人,文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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