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一笑道,“灵雨姐说得对。”
灵雨见阮倾歌似乎看书看得认真,便止住话语,不再打扰她。
阮倾歌看着书,心中却在想其他的事情。
自从上次深夜见了温子然回来,阮倾歌就再没出过府,但奇怪的是,她父王和大哥见到她时。也没有说起她深夜偷偷出府的事情,似乎江青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
她知道自己身边有江青在暗中看着,要出府麻烦得很。
被江青时刻盯着,阮倾歌心中不爽快,却又甩不开他。
她有时候脾气来了,便故意做出一副要偷偷出府的样子,就是为了引出江青,与他打上几场,好让自己解解气。
可惜也就只有上一次交手,阮倾歌打中过江青一掌,之后的这几次,阮倾歌未碰到过江青一片衣袖。
用着同样的套路和江青打了几场之后,江青应该是看出了阮倾歌的目的,但他每一次还是会悄然出现,默默的挡在阮倾歌面前。
江青的武功和江白似乎不是一个路数,更加诡秘飘忽,宛如黑夜里的一丝寒风,不知何时,又不知会从何处悄然拂过,轻隐无踪又带有锋利之意。
阮倾歌的轻功本有小成,在与江青的几次交手中,似乎渐渐地又进步了些许。
大哥不愿意让我继续学武,却没想到我还能从江青身上学到东西吧。阮倾歌想到这里心中有些得意。
走廊外传来白露的声音,“半夏姐。”
半夏掀开门帘走了出去,阮倾歌听到半夏问白露,“什么事?”
“王爷派人来请郡主去正德殿用午膳。”白露答道。
阮倾歌放下书,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想道,看样子自己终于能够出府了。
毕竟,马上就到年关了啊。
正德殿膳厅。
汾阳王,阮齐光夫妇,还有阮倾歌正在用膳。
“歌儿的脸色看起来不错。”汾阳王看着阮倾歌,露出笑容道,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阮倾歌面前的一块小碟里,“多吃点菜,瘦了不少。”
汾阳王虽出身世家,但由于在军中呆的时间很长,行事不拘小节,尤其是在自己的儿女面前,不太在意用膳的那些繁复礼节。
他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也不讲究冷盘热盘,所以桌上的菜品并不多,但是分量确实不少。
汾阳王这次把阮倾歌喊来,也是因为有好几日没见到女儿了,想念的紧。看到阮倾歌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他心中很是宽慰。
“我的伤早就好了,天天呆在府里各种补药伺候着,”阮倾歌带着些娇气道,“父王你还说我脸色好,其实早已经虚火上行,就快要流鼻血了。”
汾阳王哈哈一笑道,“瞧瞧你这性子,这回到底是谁不对啊?竟然还埋怨起父王来。”
阮倾歌自知理亏,但她仗着父王对自己的宠爱,在他面前就是一副小女儿娇态,哼了一声道,“是大哥不对,大哥就一直不让我出府,父王你说说他!”
见阮倾歌怪到自己头上来了,阮齐光微黑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无奈,“倾歌,我都跟你说过了...”
汾阳王咳了咳道,“你现在身体养的差不多了,除夕便和我一起去宫里吧。”
阮倾歌嘻嘻一笑,“好的父王。”
她小脸微翘,看向阮齐光故意哼了一声道,“大哥是不是也应该跟江青说说,父王已经准我出府了,让他别一直在那阻拦我。”
阮齐光脸色故意一沉道,“原来你还想过要偷偷出府?”
“大哥为什么这么说?”阮倾歌明知故问道。
“你若不是要偷溜出府,怎么会见到江青?”阮齐光没好气地说。
原来江青真的没把自己出府见温子然的事情告诉大哥,阮倾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然后装作没听见阮齐光的话,给汾阳王夹菜道,“这个菜好吃,父王你多吃点。”
汾阳王带着宠溺慈爱的笑容看着阮倾歌,呵呵笑着,“歌儿你也多吃,多吃。”
见阮倾歌故意不理自己的话,阮齐光板着脸正准备再说她几句,突然自己衣袖被轻轻扯动,他转头见方寄柔正目光带着温柔地看着他。
他在她的示意下靠近,便听到方寄柔低声对他说,“你就少说倾歌两句吧。”
“柔儿,你不知道,这丫头不让人省心,父王又过于宠爱她,我再不管管就没人管得住了。”阮齐光神色带着些无奈,放低声音说道。
方寄柔安抚道,“倾歌也大了,她有自己的主意,你就放心吧。”
阮齐光瞥了一眼正在和汾阳王说话的阮倾歌,虽然她侧脸依旧有些稚嫩,但已然是一副美丽少女的模样,清丽绝伦,窈窕有致。
他突然觉得自己夫人说的话有些道理,本来想说想叮嘱的话又咽了回去。
......
腊月三十,除夕。
除夕是一年之末,在东云又称“岁暮”,“岁除”。除夕正值新年旧岁交替更代之际,东云百姓们在此岁时习俗主要有两个内容,除旧布新和驱邪避厉。
从腊月二十三开始,街上就有许多百姓在采买年货,置换家具衣裳,贴窗花挂对联,大门和院子里都挂上红灯笼,想以崭新又喜庆的面貌去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驱邪避厉方面,其一便是家家户户焚苍术,以此希望能驱邪毒,消燥湿以及健脾胃的目的。击鼓驱傩也是常有的驱邪仪式,驱傩分两种,大傩仪和小傩仪,民间流行小傩仪,而盛行在宫中的则为大傩仪。
在东云,能在除夕夜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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