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日穿着浅黄色的宫装,妆容清淡,一副日常打扮,却依旧带着端庄尊荣之气。
阮倾歌从小到大见皇后的次数不算多,大多都是在一些宴会场合。
虽然皇后是阮家出身,算的上是阮倾歌的族姑姑,可这么些年她去皇后宫里的次数都很少,就算是逢年过节,因为祖母懿德夫人的缘故,也大多去的太后宫里。
太后平日里不太喜欢妃嫔围着她,嫌吵闹,就连皇后也不算太亲近,所以她甚少能在太后宫里见到皇后。
皇后的性情贤惠端庄,尊荣大气,似无棱角,阮倾歌前世对她的印象不是很深。
但看到皇后此时笑吟吟地坐在那儿对着自己说话,阮倾歌突然想起了前世皇后的结局,心中有些发酸。
她朝皇后行了一礼后,依言坐在了皇后身边。
皇后知道自己这位侄女模样生的好,每次宴会上远远看去都如明珠一般醒目,吸引着众人的目光。但此时近处一看,她眉目如画,唇不点而朱,皮肤细腻白皙,似乎看不到一处毛孔瑕疵,竟是更加让人挪不开眼。
皇后不由地想起了汾阳王妃,那也是一位出众的大美人,看来阮倾歌的确遗传了她母亲那般美貌。
“也有好久没有跟你说说话了,”皇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问道,“听说前阵子受了伤,身子可好全了?”
“谢过皇后娘娘的关心,倾歌已经没事了。”阮倾歌答道。
“受一次伤可是大伤元气,料想汾阳王府珍贵药材不缺,本宫这儿有一块上乘暖玉,平日若佩戴着,可以温活气血,滋补身体,云安郡主拿回去吧。”皇后说罢,旁边的宫女便捧着一个匣子走到阮倾歌面前。
匣子打开,里面的暖玉竟有巴掌大小,质地光滑,温润如脂,许是太过温泽,在匣子中似是盈盈发着光一般。
饶是阮倾歌从小见多了各种各样的玉石,也很少见到这般稀有的好玉。
阮倾歌推辞道,“此玉贵重,倾歌不敢受。”
皇后道,“这暖玉原是一红罗商人带入东云,说是他们国家的珍宝,本宫虽觉此玉甚好,但却与它不甚相配,今日见到云安郡主,才发现这暖玉就该属于云安郡主。”
“原来是红罗的玉,”阮倾歌想起了自己在书中看过的有关红罗的描述,心中升起了一丝好奇,但随即还是摇头道,“既是珍宝,倾歌更不敢收了。”
皇后见阮倾歌摇头推拒,倒是有些意外,“你自小见多了珍宝,这暖玉虽然稀奇,但也不算什么十分贵重的东西,又何必与本宫客气。”
见阮倾歌张嘴似乎还要推辞,皇后脸上露出一丝伤感,叹道,“怪本宫,平日里甚少召你入宫,也难怪你也不把我当姑姑看待,过于生分了。”
“怎能怪皇后娘娘,倾歌在心里一直都把皇后娘娘当做自己的亲姑姑,那倾歌就却之不恭了。”
见皇后说出这一番话来,阮倾歌确实不再好推辞,笑着道,“祖母在我小时候还经常说起皇后娘娘在阮家的趣事呢。”
皇后示意宫女把匣子放到阮倾歌身旁,微微一笑道,“懿德夫人的身体可好?现在天气寒冷,老人家可得注意防寒保暖。”
“倾歌替祖母谢过皇后娘娘关心,祖母身体安康,胃口也不错。”
“那便好。”皇后颌首,轻轻抿了一口茶,状似闲聊地提起,“听说你学了些武功?”
阮倾歌眼眸微转,回道,“也就是一些防身招数罢了。”
“也好,也能保护自己...”皇后说了一句,突然问道,“除夕晚上那几个宫人,都是被你打晕的?”
知道终于进入了正题,阮倾歌看了一眼身旁的宫女,见那宫女站在那儿表情恭谨,却一动不动,便知道应该是皇后的心腹。
阮倾歌起身对着皇后福了福,表情有些歉疚不安,“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当时事发突然,那宫人强行扯着我往旁处去,倾歌没有办法,只能将其打晕。”
“这宫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皇后惊了一下,随即面露愠怒,“竟敢在宫里就强行掳人!”
阮倾歌甚少见到皇后生气的样子,虽不知有几分真假,但还是觉得新鲜,不过她口里还在劝道,“皇后娘娘息怒。”
皇后关心问道,“那你可有受伤?为何当时不直接告知本宫或是皇上?”
阮倾歌答道,“倾歌倒是无事,只是想到单凭这宫人肯定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背后定是有人指使,便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派人悄悄给皇后娘娘传了消息。”
皇后闻,见阮倾歌目光清亮地看着自己,她心中一动,这个侄女倒是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虽然与阮倾歌接触不多,但她知道阮家的这个年纪尚浅的嫡女自幼失母,自己那族兄对她百般宠爱,平日里奇珍异宝堆满她屋子也就罢了,族兄竟然怕继母对孩子不好,所以一直不续立正妃。
就连皇上都有所耳闻,有一次忍不住在她面前提了一句,说这云安郡主养的比公主还娇贵。
身为手握重兵的汾阳王之女,又是阮家嫡系,还被太后封为郡主,加上自小就被兄长和父王千娇百宠地养着,就算没养成骄纵高傲的性子,那也该是天真又清高,可不会懂那些阴谋算计的弯弯绕绕。
没想到,这孩子虽像公主一般娇养大,却有着玲珑心肠。
皇后今日本来有着另一番说辞,现在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却改了主意,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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