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小厮,鸣儿有些不安地拉了拉林云溪的袖子,“小姐,这不太好吧…”
林云溪想着那枚荷花玉簪,心中纠结了一会,还是应了下来,“烦请这位小哥带路。”
跟着小厮穿过雕花游廊,林云溪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坐在游廊边的木桌旁,桌上摆着一个木盒。
少女肤色莹白,容貌微微带着稚气,但已能看出其清丽秀美之貌。听到脚步声,少女便抬起头,含笑朝林云溪望来。
曲水游廊,古香长椅,白衣少女,这三色构成一幅清淡雅致的水墨画卷,让林云溪的脚步不由微微一顿,怕惊扰了这美好的一幕。
看到林云溪在远处有些迟疑,阮倾歌便开口道,“这位想必便是林家小姐吧。”她眼眸中带有一丝好奇,微笑着说道,“还请过来这边坐,喝杯茶吧。”
林云溪闻言,便迈步走到木桌旁,坐了下来。
桌上木盒里摆放的正是那枚荷花玉簪,林云溪不由地将目光投向它。
阮倾歌之前在这边研究了这枚荷花玉簪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这时看到林云溪看向它,便出声问道,“之前听到你与他人有些争执,好似是关于这枚荷花玉簪?”
听到阮倾歌这么直接地便问起了之前的事,林云溪脸色微僵,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看到林云溪似有不悦,阮倾歌有些歉意地说道,“是我不对,一开口便问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她举起茶杯,对着林云溪道,“我便以茶代酒,向林小姐赔不是了。”
看到面前的白衣少女眼神真诚,举止爽快,林云溪刚才心中冒出的那一丝丝恼怒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赶忙也拿起茶杯说道,“你不必和我道歉,是我自己心情不爽快,所以有些迁怒于你,应该是我来向你道歉才对。”
阮倾歌看到林云溪有些赧颜,眼角一弯,抿了一口茶水笑道,“区区小事,我们便不要再互相道歉了。”
说罢,两人便相视一笑,彼此觉得颇为投缘。
阮倾歌放下茶杯,说道,“还未曾向林小姐介绍家门,我姓阮,闺名倾歌。”
林云溪问道,“可是陈刘郡阮家?”
阮倾歌点头道,“正是,不知林小姐府上何处?”
林云溪回道,“家父是户部尚书林锦俞,我在家中排行老五,闺名云溪。”
“云溪花淡淡,春郭水泠泠。”阮倾歌眼眸一亮,赞道,“你的名字真好听。”
看到林云溪脸颊微红,嘴角弯弯的模样,阮倾歌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很是取悦了这个直率可爱的林家小姐。
她心情也愉悦了起来,因为她见到林云溪也很是喜欢,喜欢她那种单纯不做作的性子。
两人聊了许久,谈兴颇浓,彼此均有相见恨晚之意,到后面连姐姐妹妹都开始称呼上了。
谈笑间,阮倾歌突然想起了正事,便伸出手把桌上的木盒合上,递给林云溪说道,“这枚玉簪送给你。”
林云溪有些莫名,不由问道,“为何要送给我?”她看着这个认识刚不久的阮家妹妹,心中很是不解。
“先前你与那两人的争执我有听到一些,”阮倾歌道,“我心中很是为你不忿,便让掌柜帮忙买下这枚玉簪,不能让那两人抢去了。”
林云溪看着面前少女有些气呼呼的模样,虽然自己感觉有些别扭,但是心里却悄悄地冒出了一丝暖意。
但她还是拒绝道,“这簪子我不能要,你我初初相识,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阮倾歌哼道,“既然这枚簪子被我买下了,那我想送给谁便送给谁。”她不由分说地将木盒塞到林云溪手里,“你若觉得有欠于我,下次再送我一回礼物便是。”
看着林云溪微张着嘴,有些吃惊的模样,阮倾歌有些憋不住了,又笑了起来,“你难道不想与我下次相见吗?”
林云溪也笑了起来,说道,“我与你初见便觉得很是投缘,下次一定要邀你来我府上玩耍。”
“那你可要早日给汾阳王府递帖子哦。”阮倾歌睫毛弯了弯,有些调皮地说道,“不然我到时候便不请自来了。”
“一言为定。”两人又相视一笑。
秋日的阳光透过楼阁窗檐,洒下碎金般的斑点落于流水假山之上,斑驳的花草树影荡漾在曲水流淙,环绕在雕花游廊之周,游廊上的两个少女还在轻声地谈天说笑,一派温柔静好。
“倾歌妹妹,过几日定要来我府上玩。”林云溪有些不舍地牵着阮倾歌的手道。
阮倾歌含笑点头,站在金玉阁外与林云溪道别,看着她的马车驾驾远去,阮倾歌突然觉得腹中有些饥饿。
看了看日头,似是已到晌午。
她便跟身后的灵雨和半夏说道,“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说着,看到前面有一个酒楼,她便带着两人走了过去。
“榭风酒楼,倒是个挺雅致的名字。”阮倾歌念出酒楼牌匾上的字,挺有兴致地走了进去。
这酒楼装饰简单中带有内涵,青木色调,酒楼小二都统一穿着浅青色短装,步伐轻快地在楼中走动。
一楼桌椅不多,彼此相距较远,留有了较为私密的空间。
桌子旁都已坐满了客人,正在喝茶或是用膳,但却丝毫没有嘈杂喧闹之声,大家似乎都压着自己的声音在交谈。
“几位客官里边请。”酒楼的小二迎了过来,看到阮倾歌三人眼睛一亮,“楼上还有雅座,客官请随我往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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