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宁向东吃惊地问道。
他是亲眼目睹炳叔当时是如何被人构陷而被迫离开汉正街的。
“这么说二明是炳叔故意安排的了?”宁向东猜测着问道,这简直就是一本书了。
“不是,”辉伯笑道:“二明是真的想置炳叔于死地!”
宁向东不问了,这样一问一答实在太累,看辉伯的样子,大概是要好好跟他说说的。
当辉伯把整件事向宁向东说了一遍后,宁向东才恍然大悟。
原来贾四最终为整件事顺利完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想起曾经那天看到贾四要给炳叔下跪的景,当时只是感觉到浓重的旧时代的画风,却没有想到,在炳叔和王大龙的角力中,双方都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竞争了,宁向东甚至感觉到一种谋的味道。
辉伯看着宁向东脸上的表,心下早已猜到他在想什么:“宁伢子,这是自古以来扁担们的传统,你不恶,就有人会比你还恶,恶人只有恶人来磨。”
“扁担们的生存法则很简单,那就是胜者为王。,当初我把麻城扁担交给阿炳的时候,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当断则断!”
辉伯拍了拍宁向东的肩膀,说道:“都是为了生存啊宁伢子,其实你我也在因果之中。”
“这么说,王大龙已经被抓捕归案了?”
“是的,昨夜一场暴雨,正是抓捕王大龙的时间,炳叔也去配合公安干警了。”
“从此后,汉正街这个藏匿很久的犯罪窝点就彻底搞毁了。”
“唯一可惜的是,韩和逃走了。”
辉伯将整个事向宁向东说完之后,才忽然想起刚刚听说的事。
“我听说你受赵伟的牵连,被关了一晚上,怎么回事?”
“百密一疏啊,百密一疏啊!”当宁向东讲事的前因后果之后,辉伯懊悔的连连跺脚:“狗头韩和安排贾四和二明跟赵伟做的交易,但是暗地里炳叔交代贾四和赵明把录像带掉了包。”
“原本的计划是,赵伟拿回去的是假带子,他就是打开看了也出不了事,谁曾想那个蠢货二明,好端端的给他几张封面图!”
“那封面图上的画面,说不定就能给赵伟安个传播的罪名。”
听辉伯这么一说宁向东才知道,赵伟看的是假带子。
如果看的是假带子,没有实质的内容,那赵伟这次可能又能逃过一劫。
毕竟衡量他是否犯法的依据,主要在于他是否购买和观看了不可描述的内容。
一想到这里,宁向东坐不住了。
他迅速跟辉伯告辞,返回武钢一招,来到刘元贵的房间。
“你说赵伟买的那几盘录像带是假的?里面没有内容?”刘元贵一听站了起来:“你这个消息来源可靠吗?”
“保证万无一失。”宁向东就差诅咒发誓了:“赵伟是我兄弟,您是我的老兄兼领导,我敢坑你们俩吗?”
“要是这样的话,我无论如何得去找公安处的同志们争取一下,毕竟咱们厂子职工如果在武汉被捕了,传回去就是天大的丑闻啊!”
刘元贵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怎样能将这件事化解为单位内部给予处分或者其他的处罚结果。
无论哪一种处理,都比由公安处处理在质上有完全不同的意义。
想到这里刘元贵不再犹豫,只是他清楚自己的分量不足以促成公安处从宽处理的条件。
还是得打电话向老家求助。
这次他分别给李铁和石宗勤都发了电话,将宁向东反应的况进行了汇报和沟通。
石宗勤听说消息的来源是宁向东,并且只得知他并没有参与到赵伟事件中,非常高兴。
刘元贵一看石总工心不错,连忙晋言道:“石总工,您看要不要考虑让小宁随队返回,这样他就不会误了培训结束时的业务等级考核了。”
“不行,一切按原来的计划办,让他以最快速度返回并钢!”
“这个石宗勤,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挂掉电话以后,刘元贵生气地对宁向东说道。
一半出于义愤,一半表演给宁向东看。
虽然谈论的话题与自己有关,但是已经涉及到领导层之间的交涉,宁向东自觉地闭紧的嘴巴,只是单单用眼神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刘元贵久居上位,自然谙熟这种肢体语言。
他看到宁向东此时的表现,心中再次表示钦佩,小伙子年纪轻轻,表现得这样成熟稳重,再历练几年,将大有作为。
武汉的一切安排妥当后,宁向东从大队部拿到了车票,准时来到了车站。
当火车离开汉口时,宁向东从卧铺上坐了起来,望向车窗外很久很久。
李辉李老爹,陈阿炳炳叔,梦风妹子伢,还有归元寺的常山大师和耀相师兄,以及李梦山等等那些麻城的扁担们,所有这些人,也许在自己未来的人生岁月里,再也不会相遇了。
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人走着走着就走进了心里,随着时光的雕刻,越来越历久弥新。
回到并原之后,宁向东没有马上去单位报到,而是在家里痛痛快快的休整了三天。
他这趟回来可不轻松,因为随车托运了赵伟四大箱的录像带。
决定这件事的时候,他没有再考虑征得赵伟的同意,虽然当时根本找不到他,但是即便赵伟就在边,他也会坚持这样做。
在家休整的这三天,宁向东去拜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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