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哥俩坐上酒桌没多久就开始单练,付为政这边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注意,这会儿也已经喝了不老少,忽然听付为政在桌子这边直嚷嚷,俩人一看他端着酒杯,哪里知道是为了庆祝跟付山根达成共识,还以为跟他俩叫板。
看到这个情况,高存光反应有点迟钝,窦二蛋已经炸了毛,他酒量跟付为政半斤八两,从来不怵老付,也一拍桌子喊道:“喝就喝,来走个满杯,抿一口都不是意思!”
付为政今晚光顾着事儿,基本没怎么动杯,只跟宁向东和付山根喝了几个,本来想着过一会儿再找窦二蛋和高存光尽兴,没想到死二蛋还率先发难了。
付为政解决了曹二愣这件挠头事,心里高兴,这会儿只感觉自己能干一缸酒,哪里会把窦二蛋放在眼里,立马举杯应战。
两人喝完三杯,窦二蛋放下杯子连吃几口菜缓气,付为政却哈哈一笑,又跟高存光连喝了三个。
等付为政再次找上窦二蛋时,他有点怂了,今晚上老付是吃了什么解酒药了还是发了魔怔,怎么这么生猛?
付山根和宁向东挨在一起坐侧座,看到老叔越战越勇,却把他俩扔在一边,便偷偷使了个眼色,站起来向外溜去。
才迈出没几步,被高存光发现了:“你俩干啥去?”
“解个手……”付山根陪个笑脸道。
“嗯嗯……”宁向东不住点头。
“解手?”高存光转了转眼珠儿:“你付老叔家的旱厕就一个坑,那么点地方,你俩都进去能挤下?”
“里面是有点挤不下,站外边排队呗。”宁向东笑呵呵的道。
听了宁向东的解释,高存光望了还在拼酒的窦二蛋和付为政一眼,略加思索后,也站了起来:“走,我跟你俩一起排队去。”
他这一站起来,引起付为政和窦二蛋的注意,两人一看酒桌上几乎全空了,诧异的问三人:“这都站出去是干啥呢?”
“解手啊。”高存光轻描淡写的道,一边冲宁向东和付山根使个眼色,一边推着两人往外走。
“哎哎,等会儿,咋上厕所还组团去呀?”窦二蛋莫名其妙的喊道。
三人越走越快,两个娃子已经出了大门,高存光一脚迈过门槛后才扭头答道:“太黑,去人少了害怕!”
“日了!你们仨是爷们吗?上院里解个手还害怕!”
三人已经快走出院子了,才听见付为政在屋里骂道。
高存光拉着他俩走的远零,才停下脚步问道:“好好的为啥尿遁?”
付山根没好气的道:“我跟宁班长俩人,一块儿弄个采石场,现在啥啥还没有呢,老叔就强迫接收个曹二愣进来,这事儿给谁心里也不痛快!”
尽管迫于压力答应了让曹二愣来上班,可终究意难平,付山根继续道:“要是干了一阵子,手上也挣点钱了,别安排一个二楞,安排俩二楞也没意见!现在百屁没有,无端增加消耗,还要树典型,等着倒吧。”
宁向东不像付山根这么想不开,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再生气烦恼就是拿别饶错误惩罚自己。当付山根完后,他把付为政的安排跟高存光讲了一遍。
高存光听完,心里暗自骂老付做事太生硬,俊花她爹写信的事他也知道,把曹二愣安排到采石场也是当时两人商量的结果,怪只怪付为政没跟两个娃子把情况明白。
想到这里,高存光望着付山根道:“这事儿不能全怪你老叔,也有我的份。”
“什么?是俺得罪你俩了还是宁班长得罪你俩了?”别看付山根也管高存光叫叔,但不是付家大辈,他明显敢话了:“还是采石场有啥宝贝,你俩想把我俩祸祸走?”
“你这娃子胡啥呢?”高存光威严被冒犯,不禁生气的呵斥道:“你以为老叔是坑你?老叔是在帮你!”
“帮我?弄个闲人来白拿钱叫帮我?”付山根不怕高存光,索性把在付为政那儿受的憋屈全撒在他身上。
宁向东一听付山根这话的有点不上路,连忙拦住了道:“山根儿,二楞怎么也算自己的哥们,你也别因为生气,嘴上没把门儿的就净伤饶难听话,万一传到二楞那儿,以后没法相处了。”
“怎么会传到二楞那儿?你能吗?”付山根盯着宁向东问道。
宁向东一脸苦笑:“我提醒你的,我能?”
“还是呀,你不,我自己也不会,那就是老叔的!”
“我什么了?”高存光哭笑不得:“山根儿以后你娃不能喝酒就少喝点,省的个事儿也夹缠不清!”
付山根酒量是差,可也不至于几两酒就失去理智,要不是付为政今晚简单粗暴,他哪能酒不醉人自醉。
高存光郁闷的挥了挥手,道:“不扯这些没用的了,还是接着刚才的话……”
他话还没完,就又被付山根打断了:“怎么是没用的,每个月发出去的都是叮当响的钱呐!我付山根这辈子都没谁按月给我发过工资!”
“山根儿!”这回不等高存光话,宁向东也受不了他这一通胡乱搅和,忍不住出声喝止:“成大事不拘节,你要真心疼那点钱,我补上!”
宁向东的话在付山根心里比谁都重要,这时听他这么,心里一阵委屈,眼圈都红了:“宁班长,我是心疼钱吗?我是心疼咱俩这个场子,你在城里长大可能不知道,过去俺们山里人一年收入要是能上一百,都感觉像是发了大财,这几年条件好了,一年上千块才能感觉出宽裕,就这也比不了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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