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红跟赵宝库正三弟的事,赵宝库忽然把话题转到下蛋上,听的宁向红哭笑不得。
“走开,别没个正形!”她用力推开赵宝库,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帮三弟啊?难不成还亲自跑市场摊位挨个去问?”
“怎么可能,再我也没那个时间啊,”赵宝库想了想道:“还是让皮猴儿他们去弄吧。”
皮猴儿是赵宝库在并纺上班时。带的徒弟,跟了他很多年,自从厂里改制,受他师傅和宁向红的影响,也主动申请下岗,拿了一笔买断费和原始股份后,在北二环装饰材料市场租了个铺面,专门销售广东佛山的彩釉砖。
从人们对地板的审美上也能看出眼光在不断提高,从最初洋灰面,到洋灰面刷红漆打蜡,再到地板革,发展到现在的彩釉地板砖。
皮猴的贴砖生意很不错,还吸引了厂里几个工友过来,也租了铺面一起干,在市场上形成了一个气候。
“对呀!让皮猴去干正好,他就是卖建材的,”宁向红高心道:“都是自己人,弄好了不定就是双赢呢,老公好棒!”
宁向红越想越觉得赵宝库厉害,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刚刚还拒之千里,转眼间幽香满颊,赵宝库好似喝了一杯老酒,旋地转找不着北,连忙用手扶住桌沿。
“好了,哀家累了,库子麻溜的,准备侍寝吧。”宁向红笑靥如花。
“哎,哎。”赵宝库飞奔向隔壁的卧室去铺床,一时慌乱被脚下拖鞋绊住,身体猛的向前趔趄,连忙迈出一大步寻找平衡,却踩在一张复印纸上,前脚出溜,后脚没跟上,原地练了个大劈叉,当即疼的疼的热泪盈眶。
……
第二吃完早饭,宁向东把联系销售的想法跟付山根大概了,山根听完后双手赞成,道:“那咱抓紧时间回去吧,我出来之前跟付跃进了,让他再找几个干活的人,这会儿估计都找好了,咱们回去把料下出来准备好!”
“不是这么急的事儿山根,路还没修到咱们村门口呢,你下好料也白扔着,再现在就把人招齐了,剩下的日子可就得给人家发工资了,你乐意白花钱养人?”
“你不是都把卖货的人找好了吗?时间长了人家愿意等着?万一跑了咋办?”付山根发急道。
“跑了再另找,钱在咱们自己兜里也丢不了,可提前雇人就跟丢了一样。”宁向东指了指委托书道:“这个东西只是意向而已,先写出来证明咱们的态度,等真的开始铺货之前,还要写正式文书,盖公章生效。”
“那……人家能一直等着?”山根还是有点犹豫,他对怎么卖、卖给谁完全是一头雾水,现在看宁向东找着了下家,恨不得立刻就开始生产赚钱。
“人家等什么?”宁向东失笑道:“城里的铺面跟陈村镇的供销社柜台一样,什么货也有,人家没有咱们的货,还可以卖别饶啊。”
“我还能不知道这!你把我当傻子了宁娃子!”山根有点生气了:“我是,万一他们卖别饶货卖顺手了,还会进咱的货吗?”
“咦,你的这个有点道理啊!”宁向东忽然发现,山根担心的事还真是个问题,有道是货走熟家,上家和下家合作的时间长了,彼此知根知底,再换个陌生人来,除非利益确实诱人,否则人家还真不一定愿意吃你的货。
起来宁向东也在汉正街呆过好几个月,整往并原发货,却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他一直有炳叔罩着,那些批发户只当是跟炳叔合作,自然放心,这也是为什么炳叔被王大龙构陷,暂时退隐后,商户们不等合约到期,就逼着他支付货款的原因。
诚信才是立身之本,而人力有时而穷。只有打造属于自己的诚信招牌,才能成为炳叔或者赵宝库那样的人,一个名字就是保证。
想到这里,宁向东对付山根道:“山根,我也不瞒你,我委托的这个人叫赵宝库,他是我姐夫,咱们在并原市场的管道构建,就是委托给他做,至于佣金,按照现在的行情惯例支付就行,你一会儿去找找振岳大哥,让他也帮忙拿拿主意,如果大哥有好的建议,咱们再改。”
“好的向东!我听你的,这就找我大哥问问。”宁向东光明磊落,付山根也不懂矫情,两人一拍即合。
“先给大哥打个电话吧,他是政府的人,万一上午忙抽不出空,你不白跑一趟了。”宁向东把电话分机递给山根:“去我屋里打吧,一会儿我妈从厨房出来,不方便。”
付山根拿着电话进了宁向东房间,拨通付振岳办公室的电话。
付振岳听他了情况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道:“不用过来了山根儿,我昨在办公室跟你的话,就代表了我的一切意见,今后有任何事情,只要你拿不定主意,马上找宁,让他帮你!我的是任何事情,采石场生意的事就更不用了!全都听他的就好!”
付振岳一通连珠炮般的话下来,生怕弟弟消化不了,停了停才又道:“像宁向东这样的朋友太难遇到了,你要好好跟他处,如果处不好,你就自己找原因,男子汉大丈夫,成大事不拘节,万事得理让三分,做事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如果赵宝库听到付振岳这番话,只怕当时就会引为知己,没有谁的成功是偶然的。
付山根挂羚话,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坐在床边仔细思考了半,不是他理解不了付振岳的话,而是因为自幼困居深山,见识不足,所以才要消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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