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街从东向西店铺林立,其中不乏还有商业楼,雷明不偏不倚,单单提到宁宝隆,丁启章两条寿眉扬起,不动声色的笑道:“看来雷是在考察我们并原的商业市场了啊,连宁宝隆也知道。”
看来是了,听到丁启章并不否认知道宁宝隆时,雷明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这一瞬间他忽然感到,自己还是太轻视并原的一切了,这个地方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面对眼前错综复杂的局面,雷明心里有一丝愠怒,既是对自己不够重视的态度,也是对谷生有没有详细明情况的隐瞒。
雷明在思考是不是要把最新了解到的情况向总公司做个汇报,尤其是谷生有没有全力配合。
其实雷明并不知道,在谷生有心里,更加轻视宁宝隆,他一直以为只是三个年轻人搭伙计搞出来的摊子,哪里会想到背后还有丁启章这样的老人家在默默关怀,这一点,谷生有甚至还不如雷明了解的细致。
雷明对丁启章摇摇头,道:“我来并原时间还短,只是今才凑巧去钟楼街转了转,看到宁宝隆在商业街独树一帜的风格,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哦?都那个家伙搞的店面很新颖,我倒是一直没机会去看看,”丁启章兴趣浓厚的道:“雷啊,你是从广州过来的,那里是我们国家的经济战线前沿,以你的眼光来看,并原的经济环境与广州相比有什么不同吗?”
虽然是闲聊,但是丁老用谦虚的口吻问起,雷明不敢敷衍,他坐直身子,认真思考了一下,才道:“我来并原的时间不算很长,而且一直忙于塑料二厂的改制,也只是今上午才抽空去钟楼街走了走,其实并没有什么发言权……”
雷明到这里停了停,看到丁启章认真倾听的态度后,心里暗暗敬佩,丁老这一代人,可以把终生都奉献在新中国的建设上,即使离休在家,也始终对发展保持高度的关注。
面对这样一位老人,雷明不敢信马由缰,重新整理思绪后,接着道:“丁老,钟楼街是代表并原市经济发展的一个缩影,我很惊讶这座内陆城市的发展速度,不过呢,单纯从这片商业区各家的经营风格来看,与广州深圳等地还是有一些差距……”
“是啊,你的不错,毕竟并原是一个内陆城市,各方面信息来的要慢一些……”丁启章点点头,话锋一转,道:“那你对宁宝隆的感觉怎么样?”
听到丁老这么问,雷明心里似有所悟,看来自己分析的没有错,宁宝隆那家店,表面看不过是一家很的商业单位,按理不应该引起丁老的过多关注,但此刻他单独提出来询问,很难彼此间存在什么千丝万缕的关联。
雷明恰恰又想的多了,他从最初对宁宝隆乃至并原的轻视,到现在的谨慎心,步步为营,内心活动的跨度实在有点大。
这些思维反而干扰了他的正常判断,如果能再观察几,以雷明的人生阅历,应该不难看出,丁启章的询问,只不过是身为长辈的一句关心而已。
雷明想多了,由此影响了接下来的一系列决定:“丁老,我有一件事想向您汇报一下,我所供职的杰通资本,目前已经全面接手塑料二厂的改制,其中,正好涉及到钟楼街的便民点……”
听着雷明不疾不徐的讲述,丁启章脸上的微笑渐渐散去,一语不发的望着对方。
完改制情况后,雷明的心如鼓一般嘭嘭作响,硬着头皮坐在那里,等着丁启章开口。
很久,随着一声叹息,丁启章道:“看来,我刚刚的话还是不够严谨,以至于引起你的误解了,雷!”
“首先要明确,我只是个离开岗位多年的普通工作者,出于对发展建设的关心,所以才愿意多听听这方面的消息,又因为现在年龄大了,不怎么去外边走动,向你打听宁宝隆,只是因为比较熟悉罢了,对于你们公司与二厂的合作,一切以政策为指导就可以了。”
“感谢您老的关怀!”丁启章的表态带着很强的含义,足以打消雷明的顾虑,让他彻底放了心。
“哈哈,我只是个老头子,就算支持也只是代表一个普通市民的意愿,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搞得好不好,能不能达成你们公司的战略目标,还得看你们自己了!”
“不过,我个裙是有个想法,”丁启章想了想,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杰通资本想接手钟楼街二厂的产业,我认为是个好事儿,不过没有占到理儿上,而且二厂采取的措施也不够好,作为单方面毁约的一方,没有主动去找另一方坦诚交流,是个很大的失误啊,其实这件事儿如果圆满解决,完全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嘛!”
雷明心中一动,连忙请教道:“丁老,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你不是打算用那块地皮盖一座商业楼吗?完全可以跟宁宝隆签一份合作协议,把他们吸收进来,明确双方占股比例。”
“这……”
雷明踌躇了,对于杰通资本和宁宝隆合作的事儿,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双方对比实在悬殊,如果杰通是一头大象,宁宝隆则是渺的像蚂蚁一般。
大象放下身躯,向蚂蚁让步。这是一贯骄傲的雷明,无法想象的情景。
“透过无谓的表象看本质,合则两利,斗则两伤,不但不利于经济发展,更不利于资本的良性运校”丁启章望着雷明纠结的神情,微微一笑。
雷明头脑中的死结被这句话一破两半,心中豁然开朗,不禁对自己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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