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色深沉,小卖部的人渐渐稀少,不过门外的象棋摊依旧很闹,间或有人进来买盒烟或者倒杯水,果然都和同宁向东猜测的一样。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一个人要买风油精,小卖店里没有,那人听了没有马上走,跟宋小军聊起来:“还没入伏蚊子就起来了,看会儿下棋咬了好几包。”
“我把这茬忘了,疏忽,疏忽!”宋小军抱歉的说道。
自从小卖店门口有了象棋摊,这里算是小区夜晚纳凉的一个去处,买风油精的这人,几乎是天天晚上过来,跟宋小军也熟悉了。
来人又闲扯一会儿,最后说了句:“我去别处再找找。”转离开小卖部。
待来人走远后,宁向东望着宋小军认真说道:“得赶紧进点风油精回来了,小军哥!不然人就跑光了”
宋小军点点头:“明天我就去!这之前确实没有想到,真是细节决定成败!”
一直没说话的宋小青看着她哥一本正经的冒出这么一句跟小卖部格格不入的名言,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
宁向东如闻,趁机对宋小军说道:“小军哥,时间不早了,有我跟小青在这儿,要不你先回去陪陪阿姨吧。”
宋小军想了想,道:“也好,刚开始干也没经验,每天手忙脚乱的真是累,那我就先回去……”
说完又反复询问了宁向东和他妈妈都说了些什么,以便统一口径别穿了帮。
等他走后,宁向东正式上岗,可他今天才第一次接触小卖部,面对进来买东西的人一问三不知,什么都得问宋小青,就像是个传声筒,好在快半夜了没几个人,主要就是象棋摊的围观群众买东西。
但宋小青全天都在小卖部里忙碌,一直熬到现在,好看的脸蛋儿上已经满是疲惫。
终于,随着门外棋摊上最后一盘棋分出胜负,今晚的娱乐活动才算彻底结束,而此时已经快半夜一点了。
所有人散去后,宁向东和宋小青把满地烟头打扫干净,屋子里也收拾完,才落下卷闸。
忙完一切后,宋小青抬头看了宁向东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呀……”
宁向东听的心里发疼,这句轻柔的“你呀”,仅仅两个字,传到他耳朵里似乎夹杂着千言万语。
他望着宋小青,张了张嘴,满腹心事不知如何开口,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俊花住在我家躲她爸爸,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的。”
“哈!你竟然为这个跟我道歉?”宋小青冷冷一笑,道:“向东,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可怜我白白把你晾了这么久!”
这句话让宁向东不知所措,他一直以为宋小青生气是因为付俊花节时住在家里,没跟她提前说引起的。
“我会因为付俊花不理你吗?向东,你真是看低我了,”宋小青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只是想叫你冷静冷静!”
“这么久以来,你总是被动的面对一切,永远都是随波逐流,别人的你不得已了,才动一动……”
“还说什么烧炉子,烧砖是修行,那叫修行吗?我看是苦行!”
“再说人生何处不修行,在办公室里就不叫修行吗?”
“修行,修的是心,而不是刻意的行为!”
宋小青饱含深,句句话怒其不争。
宁向东听的如同雷击一般,半晌才说道:“难道这样不好吗?什么样的人生不是人生?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各有各的活法。”
“你说的这些没错,悠然淡泊也是有些人毕生的追求,只是这些适合你吗,向东?”宋小青意识到刚才的措辞过于激烈,于是放缓语气。
她从小跟宁向东一起长大,了解深的人是怎样的格,面对每一件事,他都有一自己独立特的想法。
“向东,你总是认为,正因为不争,则万事莫能争,则迷失不了自己的真。可是人总是要有一些责任感,不仅仅为自己,还要为边每一个你的人,你不去争,你的人只好为你去争!”
“比如我上大学,你以为我愿意吗?如果不用考虑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挚,我,背起行囊,跟着你浪迹天涯,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去了,可我们是社会的一份子,想过上自己渴望的生活没错,但不能以连累别人为代价,尤其是每一个深你的亲人!”
宋小青在宁向东面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长篇大论过。
长久以来,她只是做好一个陪伴者,一个倾听者,看着自己所的人,遵从自己的好,一天天的过着,平淡也好,激昂也罢,只要喜欢,都无所谓。
“向东,你真的想让自己,还没灿烂过,就此泯灭吗?”
宋小青最后这句问话,如同一颗石子,投进平静无波的水面。
宁向东心中好似滚水沸腾一般,过往岁月正如小青所言,看似不断向前,实则始终被动,就连卖拖鞋摆地摊,都是无大志的龚强推动的。
“无忧无虑的岁月……彻底过去了吗?”宁向东喃喃说道。
“不是彻底过去,而是永远存在梦里,什么人才会永远无忧无虑?”
“婴儿……和死人?”宁向东迟疑的,缓缓的开口问道。
宋小青嫣然一笑:“把代表希望和绝望两者连在一起说的,也就是你这个笨笨了。”
“那你就是聪聪吧。”宁向东也笑起来,动画片蓝精灵是两人的最,满满的童年回忆。
“不,我是蓝妹妹。”宋小青歪着头,青丝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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