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妯娌俩聊得时间太久,夜里又给小的把尿喂奶,早上竟然就起不来了。
今天赵爷爷下葬,赵大山等了一会,还没见黄豆和黄小雨过来,不由有点焦急。
只好抽空蹲下身,叮嘱了航哥儿几句,航哥儿“咚咚咚”往赵大海家跑去。
黄豆和黄小雨刚起来,一个在洗漱一个在忙着包裹孩子。
“三妈,婶婶,三伯说要请丧主准备抬灵了。”航哥儿现在话现在学的很溜,一字不差一字没错。
“好的,航哥儿吃饭了没?”黄豆挽好头发,又放下手摸了摸航哥儿梳得整整齐齐的两小抓髻:“这是谁帮你梳得头发?奶奶吗。”
“吃了,不是奶奶梳的,是三伯给我梳的。”航哥儿最近几天很兴奋,天天跟着赵大山跑前跑后,高兴得不得了。
赵大山也宠他,吃饭都是赵大山端着碗喂他。可把他美坏了,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受宠。
赵二婶眼看黄豆肚子越来越大,也不敢使什么心眼子了。看见航哥儿都离得远远的。深怕赵大山有了孩子,就不要航哥儿了。
这几天见赵大山进进出出不是抱就是给航哥儿喂饭,心才放下来。
赵大海媳妇卷着袖子,正在灶上帮忙,看见黄豆她们抱着孩子过来,招手把她们喊灶房去。
“这是我给你们留得饭,快吃一口,等会要出棺了。”桌子上,满满两大碗白米饭,上面压着素炒芹菜,豆腐白菜。旁边还有一碟子鱼,是昨天剩下来的。
孝子贤孙不能吃荤,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鱼不算荤呢?
一个孕妇,一个哺乳期准妈妈,两个人都需要充足的营养。不好吃荤的,赵大山一般都吩咐灶上给她们俩单独做点可口的。
大米饭就是特例,煮饭的时候,在杂粮米饭旁边放上一个布口袋,里面装的是白米,煮熟了倒出来就行了。
庄上人看见,也只能在背后说赵大山兄弟俩会心疼人。至于男人,嗤之以鼻,觉得女人就是该打,这么宠会宠坏的。
不过私下里,还是会比以前注意多,也知道照顾一下屋里头女人的感受了。
抬棺的人是庄子上请得三十多,四十出头的,八个人,其中就有赵大林。
昨天晚上黄豆没看清楚赵大林的模样,今天一见,果然是个老实憨厚的人。老老实实蹲在一边,也不和人搭话。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牵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学着赵大林的模样蹲在一旁。应该是父子俩,赵大林摸摸他的小脑袋,从怀里掏出两个大叶子包着的东西递给他。
小男孩欢欢喜喜接过去,准备打开,被赵大林按住了手,大概是觉得旁人看见不太好,小声叮嘱了几句。
黄豆就看见小男孩又拉着妹妹走了,不知道叶子里包的是什么。黄豆很好奇,忍不住远远地跟着走了过去。
兄妹俩并没有跑多远,就在屋后一个背风向阳的地方蹲了下来。
两个叶子被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里面裹得是米饭。虽然是杂粮米饭,却是粗粮少,白米多。另一个叶子里包着一些米饭,还有两片很厚的肥肉,一个鸡腿模样的。
小男孩把手在身上擦了擦,捻起一片肥肉放到小姑娘嘴里,看她笑眯眯地吞下,不由咽了口口水问道:“好吃吗?”
“好吃。”小姑娘边咀嚼边笑,眼睛都眯成了一弯月牙。
小男孩托起那块肉,慢慢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品味着。
那真是人间美味,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真香啊!
小男孩把鸡腿和米饭又细细包起来,捏在手里,看了看小姑娘眼巴巴得模样,想了想小声对妹妹说:
“我们把鸡腿留给三哥吃,三哥身体不好,要补补。米饭给娘做饭的时候放进去,这样大家都可以吃到了好不好。”
小姑娘大概还太小,不能理解小哥哥的行为,哥,细声细气地说:“可是大伯不是让我们分吗?”
“可是哥哥姐姐也想吃啊。”小男孩有点不高兴地看着妹妹,为她的不懂事生气。
“好吧,那我们回家去吧。”小姑娘大概想通了,讨好地伸手去牵哥哥的袖子:“大伯说,等会带糕给我们吃。”
看着小兄妹俩走远,黄豆也悄悄走了回去。
一人两碗大米饭,看那小子手里两包应该不低于一碗饭。
真是慈父心肠,吃着饭还舍不得吃,想着留给孩子。小兄妹俩还不是一家的,一个叫爹一个叫大伯,关系却这么好。
三哥是谁家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不管是谁家的,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家人。
黄小雨看黄豆过来,轻声问!“去哪了?”
“站的有点累,转转。你怎么没去跪着?”黄豆奇怪地看向黄小雨。
赵大山他们正整齐地跪在屋前的泥土地上,听着丧主发言。大部分都是忆苦思甜,有不孝子孙的,也会趁机批评说教一顿。
“大川让我给孩子喂过孩子过去,他偷偷嘱咐我迟点去,说跪久了膝盖疼。”黄小雨趴在黄豆耳边悄悄地说。
妯娌俩趁着大家伙没注意,偷偷往人群后面站站。
等到开始解草绳,剪头发的时候,两个人才又溜了进去。黄小雨老老实实跪着,黄豆不能跪,也不好站着,只能勉强半蹲着。
身后一个不知道那个大娘递给她一个木凳子。她也不敢坐,怕别人指指点点,只放在一旁手按住借点力。
好在很快,就剪到她了,等大家都剪完,起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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