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问什么?”
“我可不记得仿真猫的程序里多了一条撒谎的功能,还是你打算让我送你回厂?”
肥猫立刻说:“我在同类的身体里注射了一道祝福程序。”
初浅眯了眯眼:“内容?”
“升级,打怪。”
这有些诡异的文字排列在初浅的心头刺了一下,她笑容加深:“那请问——怎么去掉?”
“将心脏剖开。”灰猫立起前爪,在胸口做了个剖开的动作,“程序已经在心脏内瓣形成一颗晶体,控制了心脏,并跟随血液抵达多处,没有其他办法。”
初浅明白了:“不管你是幕后哪边的,请顺便给我捎一条祝福过去吧。”
-
在走廊上耽误了几分钟,初浅进入病房时发现纥安已经变回了人形,正站在窗口往下望。
他的身形看起来很削薄,淡金色的日光在他身上牵出虚影,虽然眉头紧皱着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美感,恢复人形时他的双瞳是淡金琥珀色的,看起来很好看,且在这个时候,有种让人忍不住想抱他的虚弱感。
就如初浅,都不忍打破现在的气氛。
只是他大病初愈,不宜久站,初浅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出声打破了病房现在的平静:“窗户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别看了。”
纥安很惊讶:“你都知道,怎么不早点上来?”
初浅多看他两眼,从代步上下来,顺手关上门:“遇到个你的同类……嗯,现在更像是同类了。”
做完评价,她很不客气地将更不客气冲上来开打的少年反手扭到床上押住。
纥安火气很大:“你他妈把我放开!我今天,我今天……”
初浅:“不打败我誓不罢休?”
纥安:“对!”
初浅:“那完了,你别想休息了。”
她扯下床单,三缠两绕的将纥安的手死死捆住,有些好笑地勾勾唇角:“怎么办?你这辈子都打不败我。”
纥安:“……”
他愤怒大叫:“放屁——把我放开,我立马秒杀你!”
初浅眉头皱了一下:“叫我放屁还是放你?”
“……”纥安气得扭过头去,作六亲不认状。
初浅顺着床单将人一提,让他坐到床上,看着他耷拉下来的眉头实在可怜,于是摸摸他的头发:“狱长和你说过没有?”
“什么?”连回应都是闷声闷响的,看起来确实是生气了。
初浅估摸着打击也不小,所以连声音都刻意地放柔了:“在看到我的时候,不要过分热情。”
“什么热情!”纥安愤怒地纠正,“这是气愤!”
随后他更加愤怒地补充:“他没说!他什么都没说!”
初浅拍拍他的头,但视线已经转开,手指有些用力,叫纥安更加不满起来,而她却道:“那一定是你不够认真听,或者在还没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你就跑走了,对吧?”
虽然很想否认,但纥安张了张口,还是没能违心说出来。
顿了顿,他反应过来,像逐格动画地抬起头,茫然地问:“过于热情——会怎么样?”
初浅淡淡一笑:“会像刚刚那样被我揍啊。”
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纥安抬起被床单裹着的双手,狠狠给初浅敲了一记。
虽然被初浅轻松接下了,但初浅还是很配合地嗷了一声。
简直宠猫得不得了。
纥安冷漠脸:“呸!”
初浅笑了笑,抬手打算去摸摸猫头,而这时,手里的少年嘭的一声迅速缩小,变回猫状,打算趁初浅一个措手不及,扳回一局。
纥安抬起前右爪,目标直指初浅肩头。
初浅抄起被子,随手转了转。
纥安喵的一声,胜券在握。
然后,它又喵的一声,掉进初浅用床单裹出来的布兜中。
嘭——
初浅双手一揪一抬,晃了晃布兜,半是好笑地问:“猫还活着吗?”
床单里传来纥安毫无求生欲的声音:“已经死了。”
虽然是“死了”。
但纥安在没入黑暗的那刻,感觉有道暖流传进了心口。
它忍不住勾了下笑,用爪子轻轻抓了抓床单,用来告诉初浅,自己其实勉强能救活。
等三声过了,初浅将它放回床上,用手挠挠纥安的肚皮,顺而再挠挠它的下巴,于是纥安再满血复活,王者归来。
咳,想象很美好,
事实上,初浅并没有立马把它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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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左英斯才从右副院的口中得知纥安所在的位置。
他如他的姓氏正担任着左副院的职位,因此在别人唤他的职位时,他更倾向于左姓副院,而不是职位左副院,因为他心里其实并不认定右副院能胜任这份工作,将工作玩得像败家的人,实在不适合这么重要的职位。
他坚定地认为,总有一天会将右副院的位置收到囊下,至于右副院,到时候若是人员充足,可以看在平时的分上给他个闲职做做。
左英斯敲开右副院的办公室门之前,是这么想的。
但关上门之后,他坐上通行飞船的同时,彻底在脑中拒绝了和右副院同事的想法。
懒惰,麻烦,废话多,还自来熟,讲半天都讲不出个重点,他脑海中所有关于右副院的印象只剩下了这些标签。
左英斯极力维持着风度跨上飞船后,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崩坏。
“该死,居然浪费我这么多时间!”他怒气冲冲地按下自动驾驶,拉松了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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