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到一天的功夫。管天下与王慈心的“奸情”已在福州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多数人惧怕双刀门及管天下的厉害,不敢在明面上议论。但在街头巷尾,总能见到几个围在一起的妇人,一脸凝重地低声说着什么。当有人经过的时候,她们立时止住交谈,装作是若无其事的模样东张西望,当人从她们身旁走过的时候,她们又迫不及待地把头笼到一起,小声议论,时不时地露出嫌弃与鄙夷的表情。
当然,也有一些家世显赫的豪门公子哥,多在奢华富丽的茶楼酒馆中无所顾忌地大声调侃。
“想不到,王慈心那娘们儿还是个性情放荡的主儿。早知如此,我便去主动调戏一番了。说不定,昨夜树林中唱主角的就是我了呢。”
“李兄你现在去也未尝晚矣。说不定昨夜那小娘子未能尽性就被人搅了好事,此刻正在家里郁闷着呢!”
“也难怪啊。你看那王慈心娇艳欲滴的模样,不知需要多少雨露浇灌。那管天上也是年过五十的人了,只怕早已经是腌过的萝卜,滴水不出喽!”
“哈哈!王兄说得有理啊!管天下正当壮年,正是江河湖海,取之不尽的时候。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流到自家嫂子地里去浇灌浇灌,管天上还不知道要怎么感激自己的亲弟弟呢!”
几个人笑声肆虐,引来周围一群客人的注目。
我坐在角落里,埋着头,听着这群富家公子对王慈心的公然侮辱,心里莫名地涌上一阵怒火。
可转念一想,造成王慈心名誉扫地的罪魁祸首,却是我自己。
即便是恼火,那我恼火的人也只能是我自己。
“嘭!”
一声拍桌子的响声,将喧闹的茶馆登时震得异常安静。我悄悄转过头去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满脸愤怒地站在那几个富家公子的桌前,一只手按在桌面上,厚实的木头桌面已深深地凹下去一个掌印。
那汉子正是前几日傍晚,在百里客栈中与管天上交谈的人。他的眼睛瞪的就像核桃一般大小,冷冷的扫过桌上的几个人,带着森然的杀气。
即便是这样,那几个富家公子仍旧是面不改色。
“我当是谁呢。”一个穿着金丝锦缎的年轻男子以一种极为不屑的口气,说,“原来是双刀门的高猛高大总管。”
高猛怒气更浓,两眼猩红的光芒闪动,他冷冷地说:“你们几个再敢胡言乱语,口无遮拦,当心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呦,呦,呦!”另一名身穿白衣裳的男子嚷道,“双刀门的恶狗要出来咬人了?”
高猛一把抓起那白衣男子的衣襟,喝道:“你说什么!”
白衣男子忽然显得有些慌乱,他说:“你,你要做什么?你可知老子的舅父乃是这福州的知府,你敢对我动粗,当心你们双刀门吃不了兜着走!”
竟几名男子纷纷站了起来,围住高猛,瞪着眼睛盯着他。
高猛的拳头猛然提起,白衣男人登时脸色煞白。然而,那拳头在空中停顿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挥出去。
白衣男子恢复了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用力掰开高猛的手,向前一步,说道:“你打我呀!我量你也没有这样的狗胆!”
高猛化拳为掌,狠狠劈在桌子上。敦实的木桌“咔啦”一声裂成两半。高猛瞪了一眼那白衣男子,一字未说,转身离去。
白衣男子更加嚣张,他站在原地又跳又叫:“狗东西,你唬谁呢?!快滚回来,给你爷爷讲讲清楚!”
……
白衣男子骂了半晌,回身一看,好端端的桌子已被高猛一掌劈成了一堆烂木头。随即转身冲着空空的门口又是一通叫骂:“他娘的,拍烂的桌子得让你们双刀门赔,老子可不替你这狗东西掏银子!”
2.
直觉告诉我,那叫高猛的汉子一定会去见管天上。
我悄悄跟在他身后,左行栈。客栈里空空荡荡,只有管天上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他那满脸的刀疤已将他的表情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不清是怒是悲。
高猛站在门口,向堂中一扫,目光落在管天上身上,径直向他走了过去。
我见客栈中空空荡荡,若是跟进去只怕会引起他们两人的警觉,便调转回去,绕到窗户边上,蹲下来偷听。
“大哥!你可知道……”高猛语气又急又怒。
“好了。”管天上喝止高猛,继续说道,“都是没影儿的事,不必太放在心上。”
“可是这福州城里到处都是风言风语!人言可畏啊!”高猛说。
“就让他们说去吧。”管天上语气黯然,“我也是经历过许多风浪的人,到了这把年纪,已没有多少事可以扰乱我的心神。”
……
“况且,我相信慈心的为人,她应当不会作出这种不守妇道的事。”又是管天上的声音,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我总感觉他这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你相信她?!”高猛怒道,“大哥,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不得不说了。你数十年来饱受刀伤之苦,每隔三日便要到老宅浸泡药浴。你可知她每逢你去浸泡药浴之时都要趁夜外出。起初,我虽有疑惑,但想到她寄居我门中已经多年,为人还算本分,便一直没有深究。如今却传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真是奇耻大辱!”
“好了!”管天上大吼一声,满是悲痛,他说,“天下……他也不会对不起我!”他的声音里已没有一丝自信可言。鱼鱼
“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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