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士兵,正是想用这种枪尖儿不破皮毛的逼近战术,逼迫我放弃抵抗。
我双足点地,腾空跃起竟有两人之高。于是,我在空中来了一个轻巧地后翻,踩着那许多人地脑袋,跃出了包围。
落在地上的我,片刻不敢迟疑,直直地向着军营之外跑去。
声后的叫喊声持续了一阵,越来越小,直到我彻底听不到的时候,我已经跑出来军营约十里之远。
累得如同是清窍失灵了一般的我,一屁股坐在冰凉的草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只看见东方的天际线上,隐隐约约亮起一丝微微地红。
天要亮了!
我忽然想到,柳无风说,天亮之时,大军将会进军福州城!
大战在即,我却已经距离福州城有五十多里……
别说是我已经筋疲力竭,即便是精神抖擞,精力充沛之时,恐怕也没有可能提前赶到福州城报信了。
完了!
福州城,即将成为管天下以及其他四个门派的墓地。这个江湖,半壁将倾。
而剩下的半壁,也将会在风雨中飘摇,不知能否撑得住从天而降的朝廷铁骑。
2
在最无计可施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开。
原本就已经是绝境,我已经没有再留下去的意义。这个时候,无论是对江湖,还是对朝廷,我再也不想有任何的牵挂。
我此时心心念念的也唯独有两件事情。
李小谦的安危。
小月的下落。
这段时间,我已经寻遍了福州城里里外外,几乎所有的地方,都不见李小谦的踪影。真的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我愿相信他还活着,希望他还是如以前那样,虽然不辞而别,却会突然在某一天又回到我的面前,呲着牙对我说“老子我又去广东找我祖宗了!”。
我要去找小月。我要带着她离开这个是非纷扰的江湖,我也终于能明白了小月所说的话——这个武林盟主根本就不是我可以做的。
天全亮之时,远方的地平线下升起了滚滚的浓烟。黑烟腾腾升起,遮住了刚刚升起的太阳。虽然,我已听不见任何的厮杀,但我仍然可以想象但那浓烟之下,遍地火海的凄惨场景。
那要比五年前的雁荡山,更加凄惨。那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3
斗转星移,日月轮替。
我又去一次去孤魂野鬼一般地游荡
在天地之间,就仿佛是当年我逃离出雁荡山之后那样。
唯一不同的是,我这次无比清晰了我的去处。
陆家山庄。
距离小月在鄱阳湖畔匆忙离去的那日一过去一个月有余。她说,她要去找陆石去确定一些事情。
我并不知道她所要确定的事情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件事的结果如何。但无论怎样,我都要找到她。告诉她,我愿与她一同离开,天涯海角,再不问江湖琐事。
快到临安的时候。
古道旁的一家茶铺,许多过往的行人在那里歇脚。
茶铺的老板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他肩头搭着一块灰黑的抹布,手提着闪亮的铜壶,在几张桌椅间来回穿梭,为客人添置茶水,忙得不亦乐乎。
我在一张空桌前坐下。屁股刚落在板凳上,老板便满脸堆笑地跑了过来,大声吆喝着“客官要着什么?”
我问“你这里有什么?”
他咧着大嘴,一脸憨厚地笑着,拍了拍手里的铜壶,说“有茶水。”
我问“还有什么?”
他思索了片刻,咧嘴又笑“没了!”
我说“那你还问我做什么?倒茶便是了!”
茶铺老板应了一声,在我面前摆下一盏空碗,茶水如柱,从壶嘴中滚滚落下,片刻将空碗填满。他说“不是小的多嘴,虽然铺子里只有凉茶,但问上一句,显得尊重。我在城里见那些大馆里的伙计,都是这样问的。”说罢,他提着铜壶快速走到我邻桌刚刚坐下的几个汉子面前,又问起来同样的问题。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茶水虽然清凉,入口却极为苦涩。
我强忍着咽了下去,片刻之后,只觉得嘴唇发干。用舌头一舔,几乎就要黏在一起。
“他娘的!”邻桌的一个汉子“啪”地打碎了茶碗,骂道,“狗养的东西,给老子倒得什么茶水,苦死老子了!”
茶铺老板提着铜壶跑来,赔笑道“客官息怒,小铺的茶水乃是独门配方熬制,清热去火,滋养心肺。”
那汉子根本不听解释,一把揪住茶铺老板,骂道“狗屁东西!老子心肺好着呢,要你这鸟茶滋养,快快去给我换些普通茶水来,不然砸了你的铺子!”
茶铺老板诺诺地点头,仓皇离去。
那汉子骂咧咧地坐下来,他身旁的另一个模样俊秀的中年劝解道“好了,出门在外总要有所迁就,不要动不动就惹事生非。”
那汉子脸色一变,对俊秀中年连连点头称是,言辞恭敬,举止谦卑。
俊秀中年身旁坐着一个锦衣少年,他有意岔开
话题,将脑袋凑到两人中间,小声说道“两位师叔,你们有没有听说,管天下大军已经打到江西了!”
我猛然已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我便觉得好笑。这怎么可能呢?我一路从福州赶来,况且,那日福州城浓烟四起,乃是我亲眼所见。只怕管天下,早已命丧福州了。
“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全天下都知道了,还用你这小毛头来说?”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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