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哦”一声,说:“可否有什么需要兄弟效劳?”
我突然想到了他仍有杀害圆信的重大嫌疑,不愿让他再搅进少林寺的事务,便抢先说道:“不用!”
李小谦面露不悦,说:“不用什么不用!陆游兄一番好意,你怎么能拒绝得如此武断?!”他转头看着陆游,嘿嘿地笑着,说:“不知道陆游兄要去哪里啊?”
陆游叹了口气,说:“科考在即,我正准备赴往临安府赶考。不知这次,是否能够遂了母亲的心愿啊!”
李小谦问:“你妈也让你考公务员啊?”
公务员?是什么意思?
显然,陆游也没有明白,他不解地问:“何为公务员?”
李小谦尴尬地笑了笑,说:“呃......就是你们这的科举考试。在我们那叫公务员。呵呵......”
陆游长长地“哦”了一声,随即叹息道:“考取功名,乃是家母的期许。”
李小谦问:“你是怎么想的?”
陆游说:“家母之命不敢违背,只是,这朝局......即便为官也毫无意趣。”
李小谦说:“此话怎讲?”
陆游说:“如今朝政被奸臣把控,皇上又懦弱无能,大片国土沦丧,百姓遭受磨难,却不思挥师北上恢复河山,只想着偏安一隅,苟且偷生。这样的朝局......即使为官又能如何?就像这一路走来你所看到的,功名于这些苦难的百姓有何裨益?”他深邃的目光中,满是悲怆与不甘。他仰首饮尽了碗中的酒,那酒水似乎从喉咙流进了眼窝,在眶中蹒跚,映着明亮的月光,闪动着。
突然,陆游“啪”地一声摔了手中的碗,喝道:“倒不如让我横刀立马,驰聘疆场,冲到金贼帐中,杀个痛快!”
他声音洪亮,在天地之间游荡,充满了傲然正气。我仿佛看到了一幅画卷,在这幅画卷中,陆游身披盔甲,手持软剑,他变幻着身形,割裂来犯金兵的喉咙。
一剑封喉,不见血光!
“啪”!
一声脆响从屋里传来,接着就是白景行的叫骂声:“谁他娘的扰了老夫的清梦!”
刚刚酝酿了满脸豪情的陆游向受到惊吓的小兔一般慌张地了下来。
“啪”!
又一声脆响,白景行又骂:“哪个兔崽子偷了老夫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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