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城,临风台,轩辕玉书坐在案台前,百无聊赖的翻着宗卷。
晨风阵阵,又是一夜不眠,不知是最近城中事务繁多还是怎的,眉宇间的倦老之色渐浓。
便弃了书卷,凭栏处,劫后余生的安静,百废待兴,晨光大盛,无征兆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一片佛光祥云。
如置幻境,为这古老的濮阳城平添一份奇幻的色彩,众人纷纷驻足观看,啧啧称奇。
“佛光祥云,来日可期啊……”轩辕玉书点了点头,“后继有人,看来我要有一个最完美的结局了。”
下一刻,平日里从未御法的轩辕玉书突然如鬼魅一般的消失了。
…………
城南,水云书院。
由于几日前陨星大难的波及,如今的水云书院残破不堪,破洞的屋顶,歪斜的匾额,倾倒的桌椅板凳,烛台纸张散落一地。
到了温习功课的时间,却无一人前来。
只有一位老先生,伛偻着身子,步入了书院。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
堂下无一名学生,这老先生独自一人却讲的起劲,只是身体年迈,不住的咳嗽,隐在暗处的轩辕玉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按照方位,确实是这里啊。”
时至晌午,依旧没有学生前来。
这老先生讲完了课,心满意足,合上书,锤了锤腰板,走出门来,轩辕玉书一时心急,便走上前去询问。
“虽然我的学生们死的死,逃难的逃难,但是我答应孩子们要把《大学》讲完的……”老先生呵呵一笑,“今天终于讲完了……”
“走吧,我要封馆了。”老先生合上了门扇,摘下了水云书院的匾额。
“你也走吧……”老先生走出门,对院子外面贩卖水果的小女孩说,“我老啦,教不动了,明天,不会再来了。”
轩辕玉书这才注意到门外的这个小女孩,原来这老先生的课,一直有人在门外偷听。
只见这小女孩一身脏破的衣服,一脸窘迫,不好意思的搓着手。
“你叫什么名字?”轩辕玉书凑上前去。
“我?我没有名字……”那小女孩笑着,露出纯净的双眸。
“那么从今天起,你有名字了……”轩辕玉书笑着对她说,“你的名字叫……”
“轩辕冰菱!”
…………
天语峰,仙缘阁。
几日前惨烈的战事,因陨星的骤然降临戛然而止,各门各派均损失惨重,不过这空挡也给了仙缘阁难得的喘息机会,中土大地又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听完荀孝正的禀报,古承风三人面面相觑。
“我等三人入洞不消半个时辰,不想外面竟过了七八日之多。”容天月感慨道。
“这大概就是洞口‘镜花水月,时过境迁’的意思吧。”古承风似乎并不是十分在意,站起来道,“孝正,这几日你做的很好。”
荀孝正一礼,“师父过誉了。”
“蓬莱战乱,殃及池鱼,现蓬莱属地盗贼群起民不聊生,急需主事一人,我和你两位师叔商量着,你明日便起身去蓬莱吧。”
“多谢师父信任。”荀孝正喜怒不形于色,对着三人均是一礼。
“孝正,蓬莱已灭,依你所见,下一个该是谁。”古承风似有意试探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
“驰云!”荀孝正未及多想,张口说道。
古承风眉宇间闪过一丝喜色,“说说看。”
“擅用禁器,天下之大不韪,这是其一。”荀孝正顿了顿,接着说,“陨星之祸虽暂无定论,但恰巧与禁器施法不谋而合。其后天火坠地,又像极了禁器施展的仙法流星火雨。”
“现如今流言四起,甚至连与之结盟的崆峒普陀两派都有些怀疑,因此把驰云派作为下一个清理的对象恐怕再合适不过了。”
古承风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容天月和段石横,“二位看呢。”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古师兄……”段石横说道,“蓬莱一战我神火多有死伤,若即刻便要去进攻同样拥有禁器的驰云,不是师弟我不仗义,确也有些难处。”
旁边的容天月也点了一下头。
“蓬莱之战确实惨烈。”古承风点点头,“没咱三个老骨头在,年轻一代的弟子们确实损失不少,不过其中的佼佼者们也因此得到了历练,不能完全说是一件坏事。”
“一统天下,任重而道远,不急于一时。这样,以半年为限,休养生息……”转身向荀孝正,“蓬莱那边,就拜托你了。”
“是!”
…………
一夜的御空飞行,黎明时分,独自一人的上官意致终于到达了鎏金城。
城池不大,但刚一落脚,便被晨光中鎏金的城门城墙晃的睁不开眼睛。
入了城,景象更是蔚为大观,城中全部的房屋均采用鎏金制成并镶有珠宝,金碧辉煌璀璨夺目。
街上的行人皆富态打扮,穿金戴银,举止文雅,这让穿着随意的上官意致窘迫起来。
好在过往之人很是友善,丝毫没有嘲弄的意思,在他们的指引下,上官意致很容易的找到了金府。
只不过被金府门口排队等候拜见的人群吓了一跳。
这等斯文之地,恐怕硬闯进去不太妥当,只是这乌央乌央的人群得等到什么时候啊,上官意致有些发了愁。
好在怀里有轩辕玉书写的字,上官意致慌忙拿出,和拜表一并交给了门口的侍从,“劳驾劳驾,金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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