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还如此年轻,竟有这样的想法了?”慕依依说到这,回眸用眼神示意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她有一些话想和萧晚单独说。
萧晚见所有的人都离开房间,不由得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慕依依,“娘娘深夜前来,想必是有话要和臣妾说吧。”
“是啊,这件事情我若是不说出来,心里头终究无法安心。”慕依依对着萧晚自称我,因为她早已将萧晚视作自己的知己,她只想与她用平等的身份交流。
萧晚沉默不语,眉间却凝聚着些许清愁。
慕依依拍着她的手背,推心置腹道,“妹妹,你与我一同在后宫服侍皇上,你的心情我非常明白,纵然我是皇后又如何?不过是在位分上略高一点罢了,却也无法守护一段完美的爱情。我羡慕妹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情,羡慕妹妹对爱情的那份执着,我想妹妹心中的那个人,定也像妹妹这般优秀,才会让妹妹一直念念不忘。”
萧晚沉静的目光中闪现丝丝的诧异,她的指尖毫无温度,她意识到皇后娘娘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又不清楚娘娘到底知道多少,所以一时间僵在那里,不敢多言,她倒不怕自己出事,只是怕连累了他。
她的心事,慕依依怎会不知?如此痴情的女子,让她佩服。
见她不语,慕依依便继续道,“妹妹的宫内收藏着那么多的木香花,可是因为那个人也极喜欢这种花?”
萧晚的心忍不住颤了颤,而她表面却淡淡笑道,“娘娘英明,什么事情都瞒不了您,只是臣妾想知道,娘娘是如何知道的?”
慕依依也不隐瞒,直接道,“今日我见到了萧遥公子,在他的身上也闻到一股木香花的香气,只是不像妹妹宫里这般浓郁罢了。”
她说话间一直打量着萧晚,见她在听到萧遥的名字时,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她便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萧晚与萧遥,如此放在一起想着,果真是郎才女貌,一对难得的璧人。
“娘娘想多了,臣妾与萧遥公子同姓萧,说不定我们的祖先便是本家,臣妾又怎会对他动心?”她说的淡然,只是一直垂眸,用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
慕依依盈盈笑道,“妹妹这般说,想必是为了保全萧遥公子,妹妹放心,我与萧遥公子是好友,我当然也不希望他出事,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
“臣妾谢过娘娘。”萧晚竟突然起身,对着慕依依深深地施礼道。
慕依依急忙扶起她,神色复杂道,“想必这世间,也只有萧遥公子能让妹妹这般心神不宁了吧?”
萧晚静静的想了想,心中很是不安,她凉凉道,“臣妾惶恐,这本是臣妾的心事,一直被臣妾放在心底,娘娘只凭木香花,是如何断定的?”
“因为我能看见你的心,你进宫那么久,一直未曾侍寝,我便知道你心中必有放不下的人,不然以皇上的样貌,后宫女子无不仰慕,你却不动心?”
萧晚嘴角的苦笑如残叶萧萧,“臣妾自进宫后便没了心,如何动心?”
慕依依看着她,目光中浮起深深地忧虑,开口提醒道,“妹妹,我今夜过来是想劝你,劝你忘记往事,忘记心底之人,面对你已经是皇上之人的事实,因为皇上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聪明与敏感,既然我能发现,早晚他也会发现的,这件事若是被他发现,不仅会害了你,还会害了萧遥公子。”
萧晚的笑容薄薄的,像穿不透雾气的阳光,她眸光冰凉道,“臣妾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慕依依摇了摇头。
萧晚冷笑一声,心底的微凉如同这个季节不期而遇的清霜,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在她心里还有别人的时候,去迎合皇上?她做不到。
“娘娘,你是真的爱皇上吗?”她忽而扭转话题,这样问道。
慕依依的眼中有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底色,许久,她神色悠远道,“爱...吧。”曾经,她的确深深爱过他,当时觉得他就是自己的一切,而那些爱,就像置于手心的沙子,慢慢的从指间流逝,她有心握紧,却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只会让他们的爱少的更加可怜。
夜色沉沉,西风萧瑟。
半响,萧晚似叹息般的说道,“娘娘,你我是同病相怜之人,谁也不必再劝着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愿意为了守护心底之人,不顾一切,哪怕就算是丢了性命,我也不会后悔。”
慕依依知道自己已经劝不了她,于是便不再强求,心里只能祝愿她一切安好。
“妹妹,你的这番心事,萧遥公子可知否?”
萧晚的神色淡如一抹云烟,语气却坚定道,“他无需知道。”
慕依依心底的惊叹如同滚滚而来的大浪,她瞧着萧晚那淡然的神情,心里越发敬佩面前的女子,她这样痴情,却不求回报,世间最难做到的,莫过于此吧。
从披香宫出来后,慕依依的脑海中还是萧晚的模样,她那般冰清玉洁、高贵淡然,仿佛天山上的一朵雪莲,与世无争,自有傲骨与坚守。
夜已经很深了,西风卷着落叶,砸在脸上有些微疼,走在前头的平安,紧紧的提着宫灯,细心的为慕依依挡去被风吹来的树叶。
经过一条青石小路,路两旁皆是高大的树木,一阵冷风吹过,忽而有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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