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昭总算放了心,这一开心不自觉就露出了笑意来。
杨青菀眼尖看到了,倒是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相爷您笑什么?”
就怕相爷笑她是个墙头草,哪个主意好就选哪个。
“我不过是欣慰罢了,有些时候你倒是落落大方的,一点也不像其他那些矫揉造作的姑娘家。”
起止是欣慰,简直美滋滋的。
他乐意和杨三姑娘传出点那些暧昧的传言,依着他的身份,只怕会有不少对她蠢蠢欲动的公子哥打消了心思。
南穆王张延钧好容易调整好了情绪,一回头又看到二人窃窃私语,甚至是相谈甚欢。
他将将压下去的怒火登时又腾上了心头,这次,他倒是按捺住了自己,准备从自己是东道主的身份入手。
“你们都在聊些什么?看着倒是十分开心,倒不如说出来一起高兴高兴。”
张延钧的面上又挂上一贯的温和笑容。
沈凉昭随便拿了个由头便忽悠了过去。
“原来如此。”张延钧自然知道跟前的大丞相没有说真话,却也没继续探究下去的yù_wàng,他的心思自始至终都落在那名美艳的贵女身上,“杨三姑娘也不必如此惧怕我,方才是我行为有失,也是因为心里太着急了。你们一个是相爷一个是侯府贵女,搀人的举动始终不稳妥,就像我方才所说,若是被有心人拿出去说事,只怕就不好收场了。”
他勉强把这事儿给圆了过去,杨青菀也顺势给了台阶,“王爷所言极是,怪我没思虑好,也没提前跟您说一声。我与相爷相熟,一直都是把他当亲人相待;今个儿也是因为他受了伤,我便搭了一把手,不曾想王爷竟是如此计较。”
她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凉昭十分配合地捂着肩头痛哼了两声。
张延钧的笑意淡了淡,目光在身侧的这位大相爷身上转了一圈,继而紧着下巴道:“站着说话委实比较不方便,不如坐着聊吧。”
三人便移步到正堂里的那张八仙桌。
张延钧如今的心态要比刚刚踏进屋时的好得多,将将坐稳,便关切地问了相爷受伤的前因后果。
沈凉昭云淡风轻地轻笑一声,“没什么,大抵是我树敌太多了又被走漏了行踪,故而才让人有了下手的机会。”
张延钧皱了皱眉,“若真如相爷所说,你的处境很是危险,不如我多派些人手保护。”这般说着,他深表惭愧,“在我的封地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我的过失,倘若你真出了什么大事,只怕皇上要怪罪下来的。”
沈凉昭的眼皮抬了抬,敷衍地道了王爷多虑了,便不愿再多谈这桩事。
杨青菀屏息坐在一旁,不敢轻易搭话。
这种什么见血的话题,她一个姑娘家原本就不该听的。可跟前这两位也不知怎么的,当着她的面倒是没什么避讳。眼看着南穆王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架势,接下去的话题怕是更要深入了,亏得大丞相喊了停。
“……王爷这般重视这桩事,我十分感激,您若是想再多了解,不如明日我再找个时间过去找您详细说一说,也好让您知道从何入手。至于能不能揪出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王爷尽力而为就行,您本就十分繁忙,还要因为这些身外事劳心劳力的,我已经十分感激。”
张延钧自是要客套地回上几句。
两位人中龙凤就着这个话题又聊了一小会,向南居这边的一举一动已经悄mī_mī地传到了李夫人的耳里。
她原本已经准备脱衣就寝,听得这些事的时候脸色抖地一下变得十分可怕。
“你说王爷去了向南居?”李夫人霍地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碰撒了一些金饰银饰。
伺候在她身侧的贴身丫鬟被自家主子的反应给吓了一遭,回过神后赶忙解释,“说是相爷今日出门遇刺受了伤,王爷得知后便赶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了。毕竟相爷身份尊贵,又是当今圣上眼里的红人,若是没能把这事儿给处理好了,只怕王爷要惹上大麻烦。”
李夫人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面上却是越发狰狞。
……她与南穆王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前前后后认识了二三十年,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枕边人都在想些什么?
“你莫要忽悠我了,便是因为杨三姑娘在那里,故而他才匆匆过去了。”
一旁的贴身丫鬟不敢附言,只得缓声安慰,“夫人怕是误会了,杨三姑娘这才在王府住了几日?奴婢心知那杨三姑娘长得太好,亦是生怕把爷的魂给勾了,故而私底下遣人死死把人盯着呢,二人压根就没什么机会见上面。”
李夫人是过来人,有些事有些人她一看便懂,如今听得丫鬟在她跟前邀功,再加上这两日受的气,一下子便没控制住情绪。
“你懂什么!若是什么事都能防得住,府里又如何会有那个害人精!”
她嘴里的害人精便是周姨娘,而贴身丫鬟被训得面红耳赤的。
李夫人胸口起伏得厉害,当下便吩咐丫鬟去向南居请南穆王过来,就说自己有要事要和他相商。
丫鬟不敢怠慢,当下便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了夜色里。
瑶仙阁的人赶到的时候,向南居里的三人正坐着喝茶,气氛略有些尴尬。杨青菀在一旁端坐着,陆陆续续已经三杯茶水落肚,跟前的二人还在打太极。她瞅了瞅外面黑压压的天色,心里头有了悄mī_mī回春云院的念头。
至于为何是悄mī_mī,委实是因为南穆王在,她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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