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地方都有各个地方隐藏在繁荣昌盛表面下的各种问题。
官官相护,官匪勾结之事也屡见不鲜。
但大多面上还得过得去,就比如凤清风的商船,挂上九殿下旗号的货船,谁敢去劫抢?那无疑是在跟朝廷宣战!
便是当地官员都护不住!
一些小商户的货船,若是被劫了,有些,有关系的,交点钱,通通关系,也能将货给拉回去,有些不凑巧的,也只能自认倒霉。
可谁都没想到,江南白氏,竟跟九殿下也扯的上关系!
甚至还让九殿下亲自跑这一趟。
可见其关系非同一般!
王大仁频频抬袖,擦拭着脑袋上的汗水,哆哆嗦嗦的说道。
“殿、殿下,这、这件事下官还在处理,暂且,暂且只知道是被劫匪所抢,下官无能,暂且未抓住人。”
“你可不就是无能!死了几个人,到你这儿,却是连个劫匪都抓不住!本殿只给你三天时间,若找不回货,将那些尸首打捞不上来,本殿便将你剁碎了喂鱼!”
“是是,下官一定彻查,一定不辜负殿下信任。”
“滚蛋。”
凤清风一挥袖,便让王大仁退了去。
而后召了贴身侍卫,低声道。
“跟着,瞧瞧他都见了什么人,有异样,及时来报。”
“是。”
那侍卫应了一声,便悄然退了出去。
待人都离开了,沈君茹才从屏风后头走了出去。
对着凤清风和莫未夕微微福了福身子,道。
“九殿下,莫公子,稍后我想去出事的码头看看。”
“我看,暂且还是别去了吧,我已让下面的人一同去打捞尸首了,但河水湍急,又过了这么些天,能打捞上来几个也说不准。再者,被水泡烂了的尸身最是骇人,我倒是怕吓坏了你。”
凤清风正经起来的时候倒是少了几分油腔滑调。
沈君茹却是执意的摇了摇头,说道。
“那我来这一趟做什么呢?何不在家里坐等消息?那知州大人,支支吾吾,不肯将话说明白,其中又包藏了些什么,不得而,更不可能指望他会老实交代,怕是还要我们自己查。”
“我觉得乐善县主说的有理,清风,我摘星楼的货船虽损失不大,但这群劫匪未免太过猖獗,若说没当地官员相互,那我是真不信。”
看来这莫未夕与凤清风关系甚好,竟直呼其名,而唤沈君茹则为“乐善县主”,亲疏可见。
瞧着凤清风思考似的摸了摸下颚,沈君茹笑道。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莫公子还是唤我‘沈姑娘’吧。”
莫未夕倒也不是矫情迂腐的,随即便拱手作揖,唤了一声“沈姑娘”。
言语间,映月拿了一个兜帽过来,沈君茹接过便戴了上,“时不我待,在地方官员和那些劫匪有所防备之前,我们得去探探情况。”
“也罢,不过,你需得与我们一道。”
六哥走前可是有交代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可担不起责。凤清风幼时受过凤珉的恩,所以,一般凤珉所提出的要求,他都会尽力去满足。
而且,也许是凤清风并没有参与皇位的争夺,对于手足之情,倒是更为看重一些。
几人简单乔装一番便出了门,前后上了两辆马车。
关峰驾车,车里则由映月和冬梅左右陪着,而凤清风和莫未夕则上了前头的一辆马车。
刚上车,映月便低声说道。
“小姐,看来周围被安插了眼睛。”
“这王知州刚走不久,便有人埋伏在周围,若说这王知州清清白白,我是不信。”
“可九殿下毕竟是皇子,他还敢做什么不成?便是有个意外,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冬梅嘀咕道,说着想去撩开车帘,看一看外面的情况,却被沈君茹制止了住,道。
“不管是否有关系,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君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总觉得,这次的事,也许会牵扯出一些大人物。
只是,这劫匪到底是冲着她的如意轩来的,还是…另有目的?
会不会又是史湘玉和沈奕恬搞的鬼?
她们便是手再长,也不可能从京城伸到临川来吧?
“小姐,不若我与你换换衣服吧,好歹我有些功夫,这里到底不比京城,若有万一,那些歹人,总不会对一个丫鬟下手。”
沈君茹略微犹豫,便点头道。
“也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确实不能跟王知州直接撕破脸,再者,如此也能方便些。”
马车摇晃好一会儿,才行驶到正在打捞尸首的码头。
这厢马车刚停下,王知州便带着一群地方官员拥了上来,齐齐的跪了一地,对着凤清风的马车,直呼。
“九殿下千岁…”
这个王大仁,分明就是故意的!
先前凤清风都嘱咐过了,此事不得声张,这一来,便让整个临川都晓得他凤清风的到来。
无疑,也将几人的行踪给暴露了。
看来,这临川的水,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
马车里,沈君茹和映月已然换好了衣裳。
沈君茹除去头上珠钗首饰,只簪了一枚白钰莲簪,那是凤珉亲手打造相送的,沈君茹到底是没舍得将其摘下。
瞧到外面阵仗,干脆也不下车,道。
“看来,府外的那些眼睛,已经将我们的行踪告诉这位王知州了。不管我们走到哪,都会有眼睛盯着,除非,我们能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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