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思明年便及笄了,她与我不同,我是需得守孝三年,得圆满了才能议亲,她该寻个人家了。”
凤珉顺着她的视线瞧去,轻笑道。
“那两人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难不成你还舍得拆散了不成?”
这正是沈君茹所担心的。
虽然沈诗思嘴上硬的不承认,甚至也赌咒发誓的保证了,但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能控制的了?
去私塾的次数也不少,她与林良笙之间是有情的,明眼人都瞧的出来,只中间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纱,谁都不去揭开。
林良笙也是学乖了,时机未到,便也不提那事儿,只当是照拂妹妹一般,又或者是出于对她教授那些孩子们的感激。
总之,不论是哪种理由,他就是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沈诗思,摔也摔不开的那种。
她也不想做那拆毁人姻缘的恶人啊。
只是心疼这个唯一贴心的妹妹罢了。
她当初只是救了沈诗思,待她好了一分,而沈诗思却报她以百倍,千倍。
“还不都怨你。”
“怨我?”
凤珉无辜摊手,他做错了什么?怎么怨起他来了。
“对,就是怨你,与林家三少爷走的那般近做什么?他若是与他那两位兄长和父亲一般德行,我…我也不至于如此。”
沈君茹气恼的跺了跺脚,舍不得怪沈诗思,便将锅一股脑的堆到了凤珉的身上去。
凤珉哭笑不得,微微摇了摇头。
“好好好,怨我,怨我,都怨我,这个锅我背着,不过我看这两人确实般配,林良笙是个好苗子,日后必会大有所为,虽是三子,但到底是嫡出,让你妹妹嫁给他,也不算亏。”
他可真是,自己的婚事都没办利索,却操心起了别人的。
沈君茹抿唇不语,就是不松这个口儿。
“好好好,这事我们不议,日后再说,日后再说。你啊,操心这一大家子的事,什么时候关心关系自己的事?”
“我?我怎么了?我不是很好?”
“什么时候…”
嫁给本王四字还未说出口,那边段蓝辰便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过了来,简直是移动的大蜡烛!
“喂,该喝药了。”
凤珉眉头一皱,嘴角微抿,绷成一条直线。
这人,有没有点眼力见儿,故意的吧!
沈君茹捂着唇笑了片刻,“是啊,殿下,快快喝药吧,奴亲自喂你?”
那药又黑又苦,瞧着便难以下咽的样子。
也不知是这药方子就这么苦,还是段蓝辰故意的。
这人与凤珉到底是有多大怨多大仇啊。
……
马场上,沈钰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让明珠郡主开怀,与她塞了一场又一场,直到大汗淋漓,日落西山时,才各自打道回府。
沈诗思心情瞧着不错,嘴角笑容一直挂着不下,无疑是与林良笙有关的。
沈君茹不知是要成全这对苦命的鸳鸯,还是要狠狠心,将这份情给彻底掐断!
毕竟,她深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却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还有对方的家庭。
而林良笙的那个家庭,根本就是龙潭虎穴,不适合沈诗思这样的小白兔。
“小姐,您发现了么?”
冬梅悄mī_mī的靠近沈君茹,一脸八卦的样儿。
沈君茹微愣,“怎么了?”
“李侍卫与咱家映星。”
“什么?李修与映星?”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沈君茹一脸茫然,竟未发现这些。
冬梅一脸笑呵呵的样子,趴在沈君茹耳边嘀咕道。
“李侍卫在马场的时候拉了映星的手,还将佩剑都送给了映星呢。”
沈君茹先是一愣,而后便是哭笑不得。
“好啊,好一个凤珉,真是…”
还带这般顺道拐带的么?
她身边的人,可都便宜了他和他的人了!
这笔买卖真是太亏了!
“恩,我看,择个良成吉日,将你们都嫁了。”
“小、小姐您说什么呢,奴婢,奴婢不嫁人,奴婢一辈子跟着小姐。”
“那不成老姑娘了?放心,你们的嫁妆,我早就准备好,谁都不会亏了,我瞧着关侍卫是个不错的人,有担当,也有义气,不如,你便从了他吧。”
沈君茹笑道,果然,冬梅瞬间便红了脸儿,羞的不行。
“哎呀小姐,奴婢…奴婢不跟你说了…”
羞的满脸通红,转身便小跑了出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命中注定,恰好关峰从外头进来,与冬梅撞在了一处,瞧着满脸羞红的冬梅,竟是傻愣愣的笑了,冬梅则是红着脸,双眸似羞含怒的瞪了他一眼,便快速跑了出去。
……
时间总能带走一切,治愈一切,好的或坏的,迟早只会是历史洪流里的一笔,被时光冲洗,埋没…
沈奕恬的手笔坑害了沈君茹,甚至让无辜人被牵连了性命,这笔账,沈君茹不可能不算。
只是现在沈奕恬在宫中,颇有些手段,短短一月,竟一跃成了嫔。
皇后一族遭到了重创,太子被罢黜,而后的丧命火海,让皇后乃至一族都失去了唯一的斗争筹码。
当日守值侍卫被牵连,杀的杀,废的废,三皇子本以为自己有机会上位了,急与在文帝面前表现,反而弄巧成拙,屡屡受责骂,连带着德妃也受到了牵连,已半月有余未得见文帝。
恰是这两宫相争,让沈奕恬得了便宜,几番卖乖讨巧,竟连着侍寝了数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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