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炽跟那个刘氏怎样?”刘凌问道。
“甚好。”羊献容淡淡地说道:“看得出来新婚,郎情妾意,美满的很。”
刘凌便又不说话了,也不见了刚才那抹神秘兮兮的笑意,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茶,然后重重地将茶盏放在了桌上。
果然还是为了司马炽,羊献容心里叹了口气,口气故作轻松地问道:“怎么?你还惦记他不成?”
“没有。”刘凌突然生了气,她站起身子径直走到屋外,一把拉过刘林,跟刘曜打了声招呼就直接离开了。
这一串动作让羊献容莫名其妙,也让刘曜一头雾水,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羊献容:“你们吵架了?”这姐两关系好时钻一个被窝,闹了别扭能几年互不联系,又都是倔脾气的人,刘曜可不愿夹在中间。
羊献容摇摇头,只是心里越发不安。
刘曜搀着羊献容回了屋,说道:“我这妹妹年纪也不小了,可我总觉得她对我不似小时候那般亲密,如今是什么话都不跟我说了,我总觉得她这段时间有心事,一时喜一时怒的,问她也不说,不知到底怎么了。”
“怕是感情上的事情。”羊献容说道。
刘曜眼睛一亮,赶紧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她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羊献容也问:“你最近见过她跟什么人在一起吗?”
见刘曜摇摇头,羊献容也不敢多说什么,万一是自己误会了什么,再让他们兄妹之间生出嫌隙可是得不偿失,再说刘凌的确不是不理智的人,她做什么应当有自己的想法,或许她应该相信她一下。
刘曜从羊献容口中打听不出什么也就不问了,他本就不是个多事的人,所以扶着羊献容休息后,又带着刘俭练武去了。
入了秋,天气越发闷热起来,羊献容也差不多到了快生产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不便,所以多数时候便是躺着。刘曜除了去上朝便回来陪着妻子,或说说贴心的话,或扶着她在花园中散散步。而刘俭更是懂事贴心,每日用小手摸着羊献容的肚子嘱咐肚子里的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要乖一点,不要欺负娘亲。
在这样的日子中,羊献容也顾不得再问刘凌的事情,不过那日后,刘凌似乎又没有什么异常了,每日总是开开心心过来,再高高兴兴回去,兴致上来了还亲自为小婴儿缝制了肚兜,虽针脚连羊献容还不如,可这心意倒是让她颇为感动。
“孩子的名儿可取了?”刘凌问道。
“熙。”羊献容道:“熙者,光明也。这个字除了是对这孩子的美好祝愿外,也算是曜哥对我的祝福,希望我后半生再无阴霾。”
“刘熙,好名字。”刘凌点头称赞,又问道:“若是女孩儿呢?”
“不会,定是个男孩。”羊献容道:“我这做娘的有感觉。”
“全因为那个梦吗?”刘凌叹口气,道:“可我倒希望是个女孩,你看我们刘家,从我父亲那辈起便缺女儿,我只有一个姐姐,大我许多还早早就病故了。到了我们的孩子,几乎都是男孩,就四哥有个女儿当心尖子一般疼着,眼瞅着到了嫁人的年纪,可谁跟我四哥提这事他就跟谁急,若你这胎是个女儿,必是我汉国上下最受宠的小郡主。”
羊献容笑着摸了摸肚子,突然感觉腹中传来一下钝痛,这孩子不乐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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