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要面临许多个关口,要面对无数个抉择,未来是平步青云,还是坠落谷底,往往就看在这一个个决定的份上。
所以,有人常说,一个人的选择比他的努力更为重要。
“叮!”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客栈的电梯大门徐徐而开,明亮的暖光灯下,可见阿恼与云依皆微合着双眼,一脸疲惫地弓着背,双手无力地自然下垂着。待大门完全打开,电梯忽而震了一震,这时他们二人方才睁开了眼,渐渐恢复了神智。可他们并没有立刻动身出去,而是呆呆地站在电梯里,又愣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
电梯也支撑不住了,在“呲呲”声中,挣扎地合上了门。
此时的阿恼只觉身心俱疲,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酸痛的。他头顶着灯,在无声地叹息后,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墙,俯身望着站在怀中的欧阳云依,低声道:“云依,到大堂了……”
欧阳云依微微点头,不用他说,她也当然知道,他们已经从顶楼落到了一楼。但她之所以纹丝不动,理由其实和阿恼的一样简单。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累得一步都迈不出。
从出发去红舟鬼市,到今日铜牌大赛开赛,他们已经连轴转了数天,没有完整地休息过一个钟头。在体力本已经到达极限的状况下,他们又恰好碰上了成百上千名客人入住,登记完所有人的信息,检查好所有人的房间,安排好所有人的吃食,他们几乎都不能动了。可就在他们以为能歇息一会儿时,阿柴那边却突然来事,他们虽然心有抱怨,但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好辛辛苦苦地替他更换了一个全新的影像装置。
忙完了这一切,他们着实是连一丝力气都没剩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也不知到底过去了多久,欧阳云依方才吃力地抬起了手,一指轻轻地摁下了开门按钮。这一回,他们没再呆愣地站在原地,而是踏着沉重的步伐相继走出了电梯,慢步回到了偏厅里,紧随着,二人全身瘫软如泥地倒在了沙发上。
欧阳云依头枕着阿恼的胳膊,双目无神地盯着白墙,感叹道:“唉,估计,这是我这辈子,最累,最累的一天了。”
阿恼十分认同地点了头,深吸了一口大气后,附和道:“累,的确是累啊,我都有十几年没有过这种筋疲力竭的感觉了。这几天,大家可真是拼了命了,等晚上的时候,要不咱们好好吃一顿,犒劳犒劳自己?”
欧阳云依摇首道:“那不行,我们还是得节制一些,毕竟,客人实在太多了,食物还是留给他们吧。”
阿恼微笑着,一手轻柔地抚摸了欧阳云依的头,温柔道:“云依,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
“嘻,我也早猜到你会这么提议。”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依偎在一块。
忽然,阿恼眉头上挑,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惊呼道:“大家?对了!钱泰邵呢?他又去哪里呢?”
欧阳云依闭着眼,双手双脚夹着阿恼的身躯,淡淡道:“他?他能去哪,估计啊,他不是在餐厅里看赛事直播,就是躲在后厨里睡大觉吧。”
“餐厅?”
阿恼立即伸长了脖子,朝餐厅望了一眼,只见在闪烁的蓝光前,并没有钱泰邵的身影。霎时间,他的内心深处泛起了阵阵不安之情,可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不行,我得把他叫出来。”
话音刚落
,阿恼便从腰间取下了对讲机,摁下了呼叫按钮,喊道:“钱泰邵,你人呢?出来一下,我们有事找你。”
就在这一霎,偏厅的茶几上突然响起了“沙沙”电流声,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奇怪的话音:“钱泰邵,你人呢?出来一下,我们有事找你。”
这不就是阿恼刚才的呼叫吗?
两人同时一惊,猛然坐直了身子,满脸匪夷所思地望向了茶几。他们曾千叮咛,万嘱咐,让钱泰邵务必随时随地将对讲机带在身上,这样好方便他们之间联络,有需要、有问题的时候,可以及时解决。
然而,此时的茶几台面上,一个黑色的对讲机就立于一堆积灰的茶具之中,装置顶的绿灯仍在频闪着,以示呼叫还处在连接当中。
阿恼一呆,缓缓松开了拇指,那对讲机上的绿灯随之熄灭,再显然不过了,那就是钱泰邵的对讲机。
可他人呢?
偌大的偏厅里,就只有阿恼与云依两人,再无其他人的气息。
欧阳云依不禁哽噎一下,两手撑着阿恼的大腿,勉强站起了身。阿恼一眼便看出来她要做什么,她这时要将钱泰邵的对讲机拿过来,可看她疲软乏力的身体,哪像是还有力气支撑的样子,短短的一段路,都不知道她能不能走到!
“云依,”阿恼心头一紧,立时抬起了双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安稳地放回到沙发上,并且温柔地道,“你就安心歇息一会儿吧,你要做什么,只管告诉我,我来帮你办。”
欧阳云依欣喜地望着阿恼,浅笑着向他展开双臂,索要了他一个吻。
在长达十秒的亲吻后,阿恼满意地笑着,起身离开了软糯的沙发,怀着满满的疑虑与不安,一行一顿地来到了茶几前。
他心想:“这钱泰邵到底怎么回事!这都多少回了,我和云依也都说了无数遍了,他怎么还是不肯长记性呢!不就一个小小的对讲机嘛,带在身边哪有什么麻烦的!真是搞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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