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冲见铁牛拼了性命拦截二人一马,吓得大惊失色,急忙高声断喝:“铁牛!不得犯傻!”
同时调转枪头,以枪身扫向铁牛的侧腰,将其击退了几步,险险地避过了奔马的冲撞。
李察罕顾及与他共乘一骑的康里崉崉大人,不敢恋战,冷哼一声后拍马疾驰而去。
“铁牛!没事吧?”
沐冲快步过来扶起了铁牛,见他没有大碍才出言劝道:“抓到康里崉崉和李察罕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他们的生死已经无关战局的胜负,何必以身犯险。”
铁牛此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尴尬地摸了摸头向沐冲道谢,自己妄图以ròu_tǐ之躯与奔马抗衡的行为确实太蠢了一些。
厮杀仍在继续,二人无暇多言,提着兵器杀向溃逃的元兵……
与此同时,宛河村东边也在展开一场生死之战。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杀兄之恨,至死方休。
早已带人埋伏在此的方国珍见到奔逃的蔡乱头等人立刻冲出,将伤亡惨重的海寇们团团围住。
方国珍面沉似水,目眦欲裂,厉声喝道:“蔡乱头,你作恶多端,多行不义,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宰了你这个祸害!”说罢便提着一把宽刃朴刀冲了上去。
方家的其他几个兄弟也将目光锁在了蔡乱头的身上,举着各式兵器紧随方国珍掩杀过去。
“方国珍?你怎么会在这里?”蔡乱头先是一惊,旋即便反应了过来,詈骂道:“好啊!我劝你投靠明教的时候你有千百个理由拒绝,现在倒好,偏要低声下气地去给那文瑄做狗!”
“恩公的名讳也是你这恶人可以叫的?”
方国珍嗤笑一声,双手握紧朴刀的木柄,迎头便是一刀!
蔡乱头与方国珍是老熟人,曾经打过不少次交道,知道方国珍水上功夫了得,罕有对手,海上蛟龙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因而片刻间就打定了主意,先在岸上杀了方国珍再行撤退。
两个壮汉交起手来犹如在比拼气力一般,只管使出浑身力量朝对方劈砍。
二人打的难解难分,方家的其他几个兄弟也没闲着,各自领了几十名明教弟子围攻海寇。
蔡乱头见局面对自己极为不利,立刻动了坏心思,冲方国珍道:“姓方的,那明教有什么好?我都坐到了坛主的位置上了又如何,还不是只敢藏在角落,如洞中的蛇鼠一般见不得光,劝你还是与那文瑄撇清关系,同我一起海上称王,尽享一世逍遥快活。”
“你有所不知,害你之人其实是那王伏之派去的,只要你肯归顺我,我们便可一同回到无遥岛上,到时候我亲自将王伏之的脑袋砍下来替你报仇雪恨。”
“无耻之徒,你也只会耍些下三滥的手段罢了!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一般好骗?那王伏之与我无冤无仇何必要来害我,倒是你五次三番地刁难于我,甚至使出诬陷的龌龊手段想要逼得我家破人亡!你万万想不到吧,你派去诬告我的手下已经成了我的刀下之鬼,死前亲口承认受你指使。”
方国珍越说越是生气,双手握刀照着蔡乱头接连劈砍了十几下才稍稍冷静下来。
蔡乱头架着大斧的双手都已经开始发麻,两个虎口已经渗出血来。
命悬一线的蔡乱头见欺诈不行,又改为利诱,“只要你今日肯放过我,我无遥岛上的金银财宝全部归你!我也可以到你兄长的墓前磕头认罪!”
“金银财宝?磕头认罪?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厮的嘴皮子上还有这般功夫?”
方国珍的脸上满是讥嘲之色,喘了两口气之后再度提刀劈了过去,“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稀罕,我只要一物不知你肯不肯给?”
蔡乱头闻言一喜,挥斧架住他的朴刀后迫不及待道:“你只管说,只要是我有的,一定双手奉上!便是你要这无遥岛我都可以送给你。”
方国珍手腕一转,将朴刀从他的纠缠中扭开,用刀尖对准蔡乱头道:“我只要你的项上人头!”
“你敢耍我!”
恼羞成怒的蔡乱头对于说服方国珍能放过自己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只得抖数精神,挥动大斧主动攻了过去。
可被方国珍侧身一躲,大斧便重重地砍在了一棵树上,这等重器嵌在树里哪是那么好拔出来的?任凭蔡乱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只勉强将大斧拽得活动了一些。
“看来是老天都不容你,受死吧!”
方国珍自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握紧朴刀斜劈过去。
蔡乱头躲闪不及,胸前被划了一个尺长的血痕,疼得他哇哇直叫。
“快来人拖住他!”受伤的蔡乱头知道手无寸铁的自己根本不是方国珍的对手,双手松开大斧转头便跑。
附近的几名海寇听到他的呼救分身来救,却被方国珍一刀一个都给夺走了性命。
“想入海?我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
方国珍看着向海上跑去的蔡乱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扭头冲方国璋喊道:“二哥,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让那歹人做个饱死鬼!”
方国璋扬声作答:“放心,我保准让这些贼寇有死无生!”
“三哥只管让他多喝些海水,黄泉路上莫要渴坏了他!”老四方国瑛也大声附和。
“这个蔡乱头真是找死,敢跟三哥在海上过招的人只怕现在还没生下来呢!”胆小的老五方国珉也对方国珍极有信心。
狼狈逃窜的蔡乱头领了身边的两个手下杀开了一条血路,径直地奔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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