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后拉吕嬃过来坐,笑道,“方才之言,勿要上心。”吕嬃笑了,“怎会?阿嬃知道太后故意说此话给陈平听。”吕后递给吕嬃一杯温酒,问道,“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樊哙和樊伉呢?”“爷俩天天待家里练剑,谁也离不开谁。”吕嬃也问吕后,“娥姁阿姐最近好么?听说戚姬家的那小子回来了。”吕后点头道,“是呀,皇帝护着他,我一时无法下手。”吕嬃默然良久,忽然直起身子对吕后道,“若需帮忙,我可助阿姐成事。”吕后一愣,以温酒挡住了欣慰,将温酒一饮而尽,令吕嬃在宫中多住几日。
十二月初五日,刘盈照例早起,洗漱完后便来叫如意也快些起床,如意钻在被窝中不愿意起来,且瞌睡的不愿多说一句话,刘盈再和他多说一句,如意便烦的将头扭过墙里去呼呼酣睡。刘盈见他不愿早起,十分理解,如意还小且又是冬天,任谁也愿意在冬天暖和的被窝中钻着。如此,刘盈便不再叫他,想着自己只到上林苑晨练半个时辰便回来,如意应该是没事的,且此时宫中大部分人应该都在睡着,母亲即使想害如意,也不一定知道自己与如意分开了。即使如此想着,刘盈走时还是再三嘱咐照顾如意的杜鹃杜宫人和其他宫中的宦官们千万照顾好如意,不能让谁把他带走,郑重交代一番后,刘盈这才放心的走了。
刘盈前脚刚走,便立即有人报告了吕后。吕嬃立即命人端来鸩酒,自请命前去如意宫中处理掉他。吕后深思一番,虽觉得吕嬃不该去,却也不得不用信任之人,即使他人去,刘盈还是会怀疑自己,何不就让她信得过的妹妹去。吕后便命吕嬃和戴青带着几个宦官一起去,嘱咐她们利索一点。吕嬃与戴青便急急来到如意宫中,杜鹃正打热水进来,准备叫醒如意起床,便听见外边脚步声咚咚的响起来,接着又响起一阵争吵声。杜鹃赶忙到殿外,便见吕嬃与戴青率人赳赳而来,杜鹃憧憬内屋,叫醒如意,叫他跟着自己走,如意不知何事,只慢腾腾的穿着靴子,杜鹃急切不已,几乎哭着求如意赶紧穿靴子,如意问她何事,杜鹃只哭不说。方走到殿门槛前,吕嬃一干人拦住去路,戴青一个手势便命人将杜鹃与刘如意分开。如意这才吓哭了,只喊哥哥救命。吕嬃一把抓着如意瘦小的手腕到了席子旁,如意眼中充满恐惧的嚎哭着。吕嬃命人抓住如意,不让他乱动,另有一个宦官捏着如意的嘴巴,吕嬃要来身后宦官端着的斟酒便要往如意嘴里灌,杜鹃哭着使劲挣开抓着她的宦官的手,便往门外冲出去,被一个有力的宦官强行拽回来。杜鹃哭求,“不要杀赵王,皇上不会饶过你们的。”众人虽不情愿做此事,但吕后那里更是不敢惹的,他们依旧麻木的执行命令。杜鹃转求戴青,“戴青,天地之大德曰生,为甚帮着太后害赵王,赵王与你无冤仇。”戴青本也不愿意害赵王,但无法违背吕后的命令,戴青沉默不语站在一旁。杜鹃见势赶紧去抢夺吕嬃手中的斟酒,被一个眼明手快的宦官一把抓来,将她甩向柱子上,顿时杜鹃额头鲜血直流,当即死去。
“不要——”戴青叫声已迟,赶紧跑到杜鹃身边叫她,“杜鹃姑娘——”杜鹃强行睁着眼,努力的去够戴青的脸,欲言之时便断了气。戴青止不住恩人死去的伤感,大声吼道,“她救过我的命,也救过皇上的命——”众人木讷似的不在乎。
如意哭着喊杜鹃,“杜鹃姐姐——”
吕嬃见势,自咐只能快些处理刘如意,无心顾及戴青。吕嬃亲自将斟酒给如意的嘴巴灌下去,如意左右摇着头,还是被吕嬃捏着嘴巴灌下去,灌完后,吕嬃才松开如意的身子,任其倒在榻上。如意顿时痛的在榻上打滚,口中直喊,“阿兄——,母后救我——”不到眨眼功夫,如意便不动了。吕嬃拉了戴青快走出如意宫中,回了长信宫复命。吕后心喜。
刘盈从外归来,本来兴致大好,命厨丞今日清晨做甜羹,刚进大殿便觉气氛不对,廊道上两旁侍者压低了头不吭一声。刘盈快步进殿,柱子边躺着满头是血的杜鹃,刘盈顿感不妙,转头便见弟弟如意七窍流血而死,刘盈“啊——”的一声大叫,冲到如意身旁,泪如泉涌般滚下来,大声叫着如意的名字,如意已经很久不动了。刘盈抱着刘如意痛哭不已,自咐定是母亲干的,她趁自己离开一会儿,便来下此毒手,想到此处,刘盈怨恨不已,对母亲从未有过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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