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里承袭了冬日的寒冷,凉意依旧深重。那窗外随风摆动的树叶上凝结水珠一滴滴坠落下来。
房内烛火晃动了一下,凉意就将床上的人惊醒过来。
苏锦音尚未看清楚来人,就发现自己的嘴被人用力捂住,而那人的另一只手在她的腰上撕扯。
这人,一定不是子言!
她用力挣扎,却被对方牢牢压住了,那恶心的嘴唇已经凑到了自己的脸上,苏锦音的手拼命往上摸索,终于从头上拔下一根朱钗,狠狠地插向身上的人。
那人动作缓滞了片刻。
她就像发了疯一般,用力的一下一下捅着身上的人。
终于,对方不动了。她也看清楚了面前的死人。
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苏锦音用力掀开这具尸体,一身是血地爬下床。她动作太过慌乱,就连床榻边的小凳子也没有看见。
完全被绊倒在地上,苏锦音立刻紧张地抚向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
我要坚强,我还没有等到子言回来,他还不知道我们有了孩子。苏锦音深吸一口气,提醒着自己。
她不知道这歹人的进入是不是意味着院子里的护卫也出了事情,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声求救的时候,房门被突然打开了。
门口那头系紫金玉冠、身穿八爪金龙、两道剑眉入鬓,一双星眸冷冽的男子正是她日盼夜盘的夫君秦子言。
苏锦音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扑向秦子言的怀中:“子言,方才进了歹人,也不知道是哪……”
“贱人!”秦子言一把推开了苏锦音,并重重甩了她一个巴掌。
捂着脸的苏锦音满目诧异,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只见秦子言一脸怒容地走进房中。他轻蔑看了眼床上的尸首,又嫌恶地看向摔到在地上的苏锦音,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就是这般等着孤回来的?寒夜就这般难以独眠?”
听到秦子言怀疑自己的清白,苏锦音忙护着腹部站起来,她又是伤心又是失望地说道:“子言,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待你的心意,你难道不了解吗?”
秦子言将一沓纸砸向苏锦音的身上,他目光落在苏锦音那显了怀的腹部,话语刻薄又无情:“音娘你的心意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孤这太子的位置还没坐稳,你就迫不及待要做太子妃了,连借种生子都想得出来。你真让孤恶心!”
说完之后,秦子言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
苏锦音想要追出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挡住了。
他们劝她:“音姬,您还是回去吧。太子现在不想见您。”
听到这个称呼,苏锦音笑了。
她一边转身走回房中,一边咀嚼“音姬”二字,越是回味,越是想大笑。
她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音姬,多好的称呼。她苏锦音,一个名门世家的嫡长女,在被庶妹算计离家后,虽流亡在外,但怎么也不会自甘堕落到做人妾室的。
不对,她连妾都不是。算是个通房吧。
什么接种生子想要当太子妃,她初知有孕耳边心心念念的不过是他说过的一句,待你有了孩子,咱们一起回云城的碧水湖边,我教他钓鱼,好不好?
苏锦音心如死灰地坐回房中,她看向地上那些散落一地的纸笺,不知道如何慰藉自己。
她不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他拿了什么在当证据,她知道他不信她。
她在云城碧水湖边救了他,他日日缠在她身边,他说他想要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什么太子,她跟他回到京城这个伤心地,不过是因为他是秦子言。与他的身份,没有半点干系。
房门被再次打开,一颗不受控制的心仍然左右着苏锦音的双眼去看。
门口,却并不是秦子言。
她有些失望,却又觉得不对劲。
再次抬起头,苏锦音终于确定了来人。
“是你。”她咬牙切齿地道。面前这个穿得富贵明艳的女人,正是五年前设计杀她的庶妹。
“你怎么还敢来我面前?”苏锦音抓起手边的烛台就对着那蛇蝎女人扔了过去。
烛台却被门口的侍卫轻易用剑挑开了。
这些侍卫是秦子言的亲信,却护着这个女人。
苏锦音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女人拿着个食盒得意地走了进来。见那信笺散落了一地,她就知道苏锦音还没有看过。
将食盒放在桌上,女人弯腰将信笺捡起,温柔地向苏锦音解释:“姐姐不要怪太子,太子也是看了这些情诗才会恼火。毕竟这全是姐姐你的字迹。”
苏锦音知道这是什么勾当!五年前,这庶妹就模仿她的字迹,害过她!
没有想到,五年后,还是这一招。
苏锦音冲向门口,大声喊道:“子言!我要见太子!让我出去!”
侍卫们牢牢拦住苏锦音的去路。
女人在房中笑:“姐姐,你还是这么愚蠢。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以为,太子真是见了信才误会你?就像五年前母亲见了信误会你一样?”女人坐到桌边,将她带来的食盒打开,端出里面的汤药。
她给了侍卫一个眼神。
侍卫就走进来两个,将苏锦音拉到桌边坐下,又紧紧按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着嘴。
一碗汤药就这样一滴不漏地灌了进去。
女人凑到苏锦音的面前,用丝帕细致地替苏锦音擦了嘴边残留的药汁,她体贴地往下解释道:“姐姐,你应该知道,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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