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楚慕寒也愣住了,景嵩更是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仿佛没有想到她能这样轻易便承认“罪行”。
“不过,本妃可不认识什么景小姐,今日上午,本妃去兰若轩是没错,只是去寻找药材,本来好好的,不成想临了却碰上一个登徒子,作书生打扮,手上拿一把翠玉折扇,生的很是秀气,本以为是哪家公子,不成想开口便轻浮挑衅,丝毫不将本妃放在眼里,本妃本不想与他计较,奈何那人执迷不悟,出言不逊,非但如此,还动手将本妃打伤,直到现在这伤痕还在脸上无法消散,本妃虽是宽容大度之人,却也经不起这般羞辱,气恼之下边便差人给他些教训,谁知本妃身边侍从太过凌厉,竟直接折了那登徒子一条臂膀!
后来兰若轩的掌柜的出来劝阻,本妃这才知晓原来这锦衣公子居然是景家小姐,虽然令千金犯下大错,但本妃宽宏大度不再计较,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不成想尚书大人居然闹到府上了,教子无方本是大人的疏忽,怎么还将气全撒在本妃一个外人身上?
更何况王爷品阶高于大人,身为王妃自然也比大人多些发言权,只不过瞧在大人年长的份上才不过多计较,不料大人竟如此过分,直接问都不问便要治本妃的罪吗?”
云惊澜一股脑说了一大段,刚开始还有些戚戚然不敢开口,生怕惹的景嵩一怒之下与冥王府断了来往,可刚刚瞟了一眼楚慕寒,发现他似乎颇为赞同她的说法,居然露出几许笑意,她便放开了胆子,虽然颠三倒四,好歹算是发泄了。
她的语速极快,景嵩丝毫没有插嘴的余地,只得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惊澜,听她一套一套的说法,将他预备着没说出来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启月国向来最为重视伦常礼仪,上下级之间尊卑分明,无人可以逾越本分,按照云惊澜的说法,此事本就是景瑞雪首先挑起的祸端,更何况她还以下犯上,出手伤人,云惊澜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留下她一条小命已经很是宽容。
景嵩一时间哑口无言,走的时候比较着急,并没有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以至于冒冒失失竟失了先机,本是他占理,不成想最后竟反转过来,让他丢人。
“纵然小女有错在先,王妃也不应得理不饶人,竟下此毒手!”
停顿了半天,景嵩才恍然开口道,这么说就有些牵强附会的意味了,云惊澜也不恼,痴笑一声不再多言,拂袖转身坐在楚慕寒身侧,气度不凡。
“笑话,本妃为何要得理饶人,景小姐扮作男子羞辱本妃是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吗?如此不成体统,分明就是不将王爷放在眼里,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本妃为什么要宽容大度,景尚书,或许您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家教了,景小姐犯下此等错误,多多少少与您是有着关系的!”
云惊澜轻轻饮了一口茶水,压下心中的忐忑不安,强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不得不承认的是,景嵩那一双眼睛果真是凌厉的很,倘若不是她定力极佳,恐怕此时此刻已经被吓得抬不起头了。
这些过说的便有些戳中痛点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话糙理不糙,她说的这样明显,就不信他景嵩察觉不到。
“你……”
“澜儿,不得放肆,还不快快退下!”
景嵩被气的够呛,本趾高气昂的来讨个说法,不成想最后竟搞成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无语凝噎,正准备再说上几句,楚慕寒一句话出口,愣是将他的话生生憋了回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实在丢人的不行。
“既然误会已经解开,尚书大人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此事两人都有过错,倘若大人还有郁结之气,能否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予计较,来人啊,去取一株上好的赤芝来!”
楚慕寒收起折扇,一杯茶也见了底,站起身来满面春风的看着景嵩,似乎极力想将此事压下,这种态度景嵩自然明白,两人不能因为这点内部矛盾便产生分歧才对,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景嵩自然不好再端着,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便顺势而下,见好就收,如何来的便如何回去。
对于云惊澜今日的表现,楚慕寒给予满分的评价,平日里瞧这女人闷头闷脑的很是瓷实,不料那些都是假象,伶牙俐齿起来竟连景嵩都能轻松搞定!
后天便是皇帝寿诞了,这些时日整个帝都的人都在忙活着,皇帝大喜,普天同庆,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一片,这几日走在街上时常会看到有商铺门前挂着或免费或半价的牌子,原因便是如此,所以这几天前前后后街上都要比平日里热闹几分。
云惊澜着实不能理解这种现象,纵使皇帝过生日,与这些平头老百姓又有何干系,人家在皇宫里吃香的喝辣的,小老百姓则在暗无天日的基层摸爬滚打,生活过的很是凄惨,一天到晚不好好想着如何提升生活质量,反倒要在这种无聊事上浪费光阴,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指不定被人们怎样评论呢!
冥王府位于帝都中心的嘉定街口,本就是最为热闹的地段,这几日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整日整夜的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搞的云惊澜很是不满,一到晚上,整个冥王府似乎与周围环境隔离了一样,被绵延数里的灯火包围在中心,就如同孤立在深海的岛屿。
楚慕寒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该吃吃该睡睡,每日里忙活到深夜,既要疏理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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