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林以为自己一定不会轻易被这个人所欺骗的,可是当太长公主进宫去寻人后,他既是迷茫又是期待,一时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对楚慕寒到底是期待还怀疑了。
太长公主进宫了许久,一直都没有回来,他焦急的等在侯府,担心着她会不会没有见到那个人,也担心着他会不会不愿见到自己。
在这惶惶之中,终于听见了管家来报告消息,“侯爷,太长公主回来了。”
他亟不可待的冲到了门口,楚慕寒已经跳下了马车,背对着他,伸手去扶太长公主,他愣在了门口,不用任何人介绍,他便知谁才是楚慕寒了,连背影都像极了那个人。
随后云惊澜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楚慕寒扶着太长公主转身,便看见了那个矗立在门口的人,他愣住,沈长林也愣住了。
若说他的背影已有几分相似,正面看已然同沈锦倾一模一样了,沈长林不自觉的伸出手来,仿佛眼前之人只是他一时眼花的幻觉罢了。
楚慕寒有些手足无措,这个人便是他的大舅舅吗?
他询问一般的看向了太长公主,后者点了点头,示意他上前而去,楚慕寒没有办法只好将太长公主交给了跟在他身后的云惊澜,抬脚便要上台阶,沈长林眼也不眨的看着他,近了才发现,他同锦儿还是不大一样的,身量上来说他已然比她高出了一劫,骨架也更大了一些,仿佛刚刚那个背影只是错觉罢了。
可是这张脸……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虽不及锦儿的倾国倾城,但五官却几乎同她一模一样,一个男子,生了这样的一张脸,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你……”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太长公主笑了笑,随后上了台阶,“怎么,你打算就把人堵在门口?”
他慌乱的错开身子来让出了位置,楚慕寒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云惊澜深知他此时的困惑,又连忙伸手来来握住了他,似乎想要给他一丝鼓励的,他的手心冰凉侵骨,连她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却没舍得松开,楚慕寒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沈长林眼中的旨意让他赶到无所适从,太长公主思女心切,见到他,一眼便能认定也不足为奇,这个从未见过的大舅舅质疑也是应该的。
太长公主没有多话便要进门,因云惊澜扶着她故而也被拉扯入内,这一拖二的便将楚慕寒也拉了一把,沈长林站在身后沉默不语,但也默默跟上了他们的脚步,他终于明白为何太长公主要说,见到他以后,一切都明白了。
能长成这样的人,不是锦儿的孩子又能是谁呢?
他挥了挥手让家丁将房门关上来,自己则闷声不响的跟上了三人的脚步。
太长公主踏入了正厅,又招呼了云惊澜同楚慕寒坐下,云惊澜倒也不客气,毕竟现在她这公主身份也是认定了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即便是这位世袭而来的侯爷也该对她行礼才是。
这个时候沈长林大约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自然也没有忘记云惊澜长乐公主的身份,连忙弯腰来同她行礼,云惊澜摆了摆手,“侯爷请起,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这么客气,请坐吧。”
沈长林点了点头,又忍不住看了身旁局促不安的楚慕寒一眼,这才坐在了他们对面的位置上,安置好了他,云惊澜这才伸手去拉了楚慕寒一把,“驸马你也坐下吧。”
她这么说,不过是想告诉沈长林,今日不管他承认与否,楚慕寒都不需要来攀龙附凤,他有着足够华丽的背景来让他们震惊。
楚慕寒这才坐在了她的身侧,云惊澜又将放在自己手边的茶杯推了过去,小声同他道:“你回宫后便同我们一道来此了,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先坐着休息会儿吧。”说罢她又扭头同太长公主说得,“外祖母,慕寒还没吃午膳呢,您这儿有什么可吃的吗?他不爱吃甜食的。”
这话说得沈长林也忍不住朱侧目了一番,小声嘟囔道:“锦儿也不爱吃甜食……”
太长公主没有搭理他,只是从站在门口的侍女招了招手,“去给驸马准备些吃的。”
那侍女便退下了。
沈长林又将目光落在了楚慕寒身上,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这越看便越是心惊不已,他明明是个男子,却像极了一个女子,若非此人是他的母亲,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呢?他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母亲,您说的便是他吗?”
太长公主点了点头,“是不是……同锦儿长得一模一样呢?”
楚慕寒有些紧张的看着沈长林,似乎在等着他的答案一般,后者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沉默许久后才开口道:“你……是天月人是吗?”
楚慕寒点了点头。
“那你的母亲……又是怎么达到天月的呢?”
他摇了摇头,这些事,全都是他自己寻来的答案,至于锦妃是如何到达天月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她同承启帝的相遇,也是天月的皇帝陛下自己说出口的,锦妃她对于自己的过往从来都没有同任何人说起过,哪怕到她死也从未想过告诉楚慕寒这些真相。
他寻到天月来,靠的都是自己的坚持与努力,想来锦妃必然也不希望她能回来,她所想的到底是什么,楚慕寒也从来不清楚的,他的母亲像是隐藏在乌云之中的若隐若现的弯月,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想法,大约也是因为这样,承启帝才会日渐对她冷淡起来,谁也不喜欢对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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