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沈长宇便朝楚慕寒更加欺近了一步,“我母亲年纪大了,对于小妹又思念得紧,故而能够轻易被你迷惑也就罢了,我沈长宇可不是什么好骗之人,你不要仗着你同我小妹相似便可轻易将我们全都蒙蔽过去。”
楚慕寒微微握起了拳头但最后还是无力的松开来,“我母妃并不希望我能够来中州,自然也不会给我留下任何的信物,小舅舅若是……”
“停,谁是你的小舅舅?!”沈长宇更是丝毫情面都不会留,云惊澜再也忍不住了的冲了过来,也顾不得楚慕寒的阻拦了,“沈大人,本宫敬你是长辈故而一直没有吭声罢了,我也知你对郡主的疼爱之心,可慕寒既然是她的孩子难道你就不能有半分的疼惜吗?”
“孩子?”沈长宇冷笑,“你到底是不是我小妹的孩子谁又能确定!”
“住口!”他话音刚落,太长公主的一巴掌便扇了过来,这一巴掌连云惊澜和楚慕寒都吓呆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对你妹妹难打还不够了解吗?若非有不得已的事情她又怎么会选择离开我们,这么多年了,只有你还是这么任性胡为,锦儿在天月过得并不好,慕寒过得也很不好,因为没有娘家人的支持,她在后宫中寸步难行,但即便如此她也从未想过来麻烦我们,我相信,她一定是被什么人所威胁了,我也相信她是为了我们才不敢回来了,慕寒千里迢迢来此,是陪长乐公主来了,他身为天月的皇子,难道还稀罕这郡主儿子的身份?宇儿你太让母亲失望了!”
她这噼里啪啦的一串话说下来,连云惊澜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人无论长到何种年纪,只要母亲还在,便永远是一个会被训话的小孩,看沈长宇低头不语的模样,她心中的怒意瞬间也就土崩瓦解了。
沈长宇伸手捂着自己的脸,有些艰难的抬头来看了一眼楚慕寒和云惊澜,“母亲……我……我不相信,锦儿她已经不在了。”
老太太咬了咬下唇,“我也不相信,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便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宇儿,我们不能看着你妹妹枉死,有些事在信中我没有说清楚,你先随我进屋,我再仔细告诉你。”
沈长宇失魂落魄的同太长公主一道进了大厅,他松开脸时,那脸上的五根手掌印还格外的明显,看得有些触目惊心,老太太方才也是气愤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事后看到他脸上的这些印子,自然也觉得万分愧疚,连忙招呼侍女打了热水过来,要给他敷一敷,沈长宇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管自己脸上的伤口,他只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将帕子递过来以后,他连忙伸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母亲说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太长公主叹了口气,知道他心急,再不说估摸着他又闹起来了,还是早些让他知道的好吧,于是她便将锦妃如何遇难,以及楚慕寒到底遭受了些什么一道告诉了他,说这些话时楚慕寒同云惊澜就安静的坐在老太太的身旁,从始至终都没多说一个字。
沈长宇也挺得很认真,看得出这些年来那位锦妃过得并不太好,因为没有靠山所以才会惨死于后宫之中,而楚慕寒也曾被下毒至毁容,这些事说起来便止不住,沈长宇也没有去打扰老太太,听她将楚慕寒告知的这些事说完,又听她将自己如何同楚慕寒相认之事一说,虽没有任何的信物,但那副画像已然可以证明那便是他们的锦儿了,若非见过本人,又怎么回知她脖子上有颗痣这件事。
沈长宇听了她这些话却是久久都没有出声,在他想当然的这些岁月里,他过得很糟糕,锦儿过得也很糟糕,但即便如此,她从没想过回来寻找他们,若非是遇上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来寻求他们的庇护也是好的啊,只是当年她到底遇见了什么事,连他都是不能说得呢。
他颓然的瘫在了椅子上,太长公主见此也不好继续打击他,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但慕寒是锦儿的孩子这一点,母亲可以肯定,你不愿接受也罢了,母亲也不想为难你,知道这些是你的心里也不好受,还是先去休息吧,房间我已经叫人收拾好了。”
沈长宇又突然翻身爬了起来,这一举动让云惊澜和楚慕寒守微受到了惊吓,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楚慕寒,仿佛他的脸只是一张人皮面具般,后者被他看得很是紧张,他的确很想被认可,也很想得到更多的亲人,可是他也不想去勉强谁,方才沈长宇得到的那一巴掌已然将他感到万分愧疚了,他这个年纪的人,还要因自己而挨打,换做是自己恐怕也会生气的吧。
太长公主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好为难的看着他,直到沈长宇站起身来走向了楚慕寒,她生怕他会动手连忙将楚慕寒挡在了身后。
果真他还是伸手过来了,可太长公主又怎么拦得住他的动作呢,但下一秒,他却捏住了楚慕寒的脸,似乎想要辩证他这张脸的真伪,云惊澜却是哭笑不得,“沈大人,我用自己的性命担保这可不是什么人皮面具,若真是能换上这么一张好看的脸,我想这世上的美人大约也会不计其数的吧?”
沈长宇无力的松开口来,“你说得没错,能长成我小妹这样倾城之色的人确然不多,若是常人也就罢了,像她这么的美人,能在相貌上同她相似,除了血缘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别的缘由了。”
太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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