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本想去瞧瞧娄箫的,但最后她也忍住了,毕竟她是来复仇的,对王皇后也没有办法的感情,但娄箫毕竟信任了她这么多年,一时半会儿的,恐怕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让他好生休息会让吧。
其实昨夜她也没有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伽莲和锦妃的事儿,她来的时候这些事已经过去很多的年,她从来都没参与过,可后来她查询到的答案越多,也就愈发心疼这两个人,伽莲的事她知道得清清楚楚,从头到我她都是最无辜的那一个,王皇后利用了她,却还要让她心生愧疚。
她是怀着这样的愧疚而离开人世的,云惊澜很想去告诉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叙说。至于锦妃的事,她同楚慕寒心里其实已经大致有了答案,只是现在她没证据去确定罢了,锦妃离开中州原因大约会永远的成为以后谜团,但那个害死她的真凶却早已浮出了水面,如今王家和王皇后既然已死,她也就没什么好牵挂的了,是时候回到天月去做最后一件事了。
在得知皇后已死后,她晃了晃身子,觉得有些头晕,幸好被身边的落葵扶了过去,“公主昨夜也没能休息好,不如先回偏殿去休息会儿吧,说不定一会儿陛下醒来了还要见公主呢?”
她点了点头,娄箫昨夜找王皇后说了些什么,在毫无希望下王皇后还能吐出什么秘密她也很想像娄箫求证一下,在那之前她必须好生休息一会儿才行。
楚慕寒昨夜也没有睡着,昨日找到的信件中提到过锦妃,看得出王家人对明妃的动向清清楚楚,或许她会离开中州的原因那些人也心知肚明,只是在已有的线索里他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王家人已经死了,王皇后也快死了,这秘密或许也将永远成为秘密罢了,但侯府那边他却还是要给个交代了。
楚慕寒正要准备出宫去,却见落葵扶着云惊澜回到了偏殿,见了他整装待发的模样,云惊澜急切的朝着她扑了过去,“你准备出宫去吗?”
他点了点头,“我得去同外祖母说清楚。”
“等会让再去吧,王皇后昨夜已经被赐死了。”
“这么快吗?”楚慕寒皱起了眉头。
她点了点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太清楚,还是先等等看,或许父皇最后能从皇后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也不一定呢?母妃的事儿你难道不想弄清楚吗?”
楚慕寒想了想便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了,他也的确觉得有些精神不佳,二人一道回屋又休息了半晌,这一觉睡到了正午才起,紫苑已经准备好了午膳,午饭过后,云惊澜拉着楚慕寒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娄箫便让人传了话过来,“说是请驸马和公主过去一趟。”
云惊澜和楚慕寒互相交流了一番眼神,看来果真如云惊澜所料想的一样,娄箫昨夜本事询问出了结果的。
二人亟不可待的去往了娄箫的寝宫之中,他不过是睡觉了一觉吧,醒来时候却像是过去好些年,连气色都苍老了许多,云惊澜安静的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心里说不出什么情绪。
待到那人抬眼看了过来,她才跪地来同他行了个礼,娄箫抬了抬手,招呼她上前两步来坐在到自己的身边,余光中看到楚慕寒并没有动,他又特意去同他打了个招呼,“慕寒你也过来吧?”
这让楚慕寒有些受宠若惊,但随后又明白过来,娄箫此举恐怕要说的事关于他的事儿吧,关于他的事也就只有锦妃了。
他沉着脸上前两步来走到了他的身旁,随后落座。
“昨夜,朕同皇后将事情都说清楚了,朕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是朕一叶障目,对皇后及其王家深信不疑才会做出了许多的事,李家的事已成定局,朕无力去改变什么,伽莲的事朕也无法去挽回了,如今皇后有罪已然伏法,但同样有罪的其实还有朕,只是如今中州的皇储尚未选定,朕还不能如此轻易离去,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云惊澜连忙摇头,“父皇为何要这么说?父皇也不过是受到了王家的欺瞒罢了。”
娄箫叹了口气,他知道云惊澜心里多少还是埋怨他的,他也很想同王皇后一般以死谢罪,可他没有办法轻易离去,中州还需要他主持大局,待到他做好准备,他的性命她想何时拿去都可以,“朕知道你心里还是埋怨朕的,但朕暂时还不能去陪你的母亲,澜儿,你也原谅父皇一下好不好?”
云惊澜鼻头一酸,“儿臣的确埋怨着你,可对儿臣来说,父皇已经是儿臣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若父皇走了,儿臣又成了一个人没人疼爱的孩子,父皇难道就忍心吗?”
娄箫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欠伽莲的太多了,欠云惊澜的也太多了,这多年亲情的缺失岂是他三言两语便能弥补的呢?
“朕知道了,为了澜儿朕也会挺过去的。”
云惊澜擦了把眼泪后又没忍住笑了出来,娄箫伸手来了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随后才将目光转向了楚慕寒,“还有一件事是关于锦儿,也就是你母亲的,她之所以会离开中州看来也是受到了王家人的胁迫吧。”
楚慕寒愣了愣,激动的站起身来,“昨夜皇后亲口同陛下说的吗?”
娄箫又点了点头,“当初他们为了扶持朕上位,逼走锦儿,其一是不愿她嫁给前太子,其二是想让整个侯府分崩离析,再无管理家国大事的精神罢了,至于他们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破使锦儿不得不答应,这些细节已是无从考证了,但锦儿之事,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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