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茶水早已冰凉,却仍然满满当当未曾动过,她已经不记得她不久前倒出这杯茶的初衷是什么,口渴么?并不是!像这样的恍惚已经经历多次,仿若只是在不知不觉间,她就已经让某些事情不经意流淌,这个习惯可不好!
“主子,奴婢可以进来么?白唇竹叶青不见了,奴婢想来这个屋里找找?”
辛夷的声音总是这样温柔,这一点云惊澜向来比较满意,比之茯苓那样不拘一格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只是今天她就有些奇怪了。
“这里没有,回去歇着吧,不用管我!”
云惊澜擦了擦眼泪,扬声说道,不知怎么的声音里仍旧带有几分哭腔,柔柔弱弱的令人怜惜,倘若辛夷撒个别的谎,她倒是很容易相信的,只是一想起辛夷瞧见白唇竹叶青那闻风丧胆的炸毛模样,她就不可能相信那丫头突然间壮了胆子敢去招惹小青蛇!
屋子外面,几个丫头挤在一起商量对策,努力表现出一副很卖力的样子,只觉得身后一阵阴寒,楚慕寒面容沉静丝毫不见冷意,可就是给人一种极端的畏惧感,特别是在听到云惊澜回话的时候更是寒意逼人。
“主子,奴婢,奴婢给您送芙蓉酥来了……”
阿悄急中生智冲着屋里喊了一嗓子,其他几人皆汗颜,谁不知道阿悄最能吃,哪次不是她将买来的点心吃个底朝天,现在竟还有脸说这个,鬼才信呐!
“你自己个留着吃吧!”
屋里人爱答不理的慵懒声音再一次响起,云惊澜无语凝噎,这几个丫头是想怎样?这几日太惯着她们了?!
翻身盖过毯子,温软的触感袭来,云惊澜微微闭了闭眼睛,困意袭来,刹那间两个眼皮贴在一起,馨香缭绕,下一秒就能睡着。
然而她想的太多了!
“主子,奴婢把王爷给你带来了!”
一语哗然!
其他几人皆震惊着向茯苓,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用来形容她简直不要太准确!
此时此刻几个丫头的内心是激动万分的,她们十分期待两个主子的表现,王爷是会一个巴掌抡过来,还是顺势而下直接推门走进去?王妃呐?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还是羞涩着轻轻打开门?!
答案不得而知。
纵然连楚慕寒也没有想到,这丫头竟能胆大至此,他若能直愣愣走进去,还将她们几个叫来干什么?!
难不成真应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因为有云惊澜这个主子,才教出了这几个二愣子丫头?!
场面一度陷入冷凝。
感觉到身后寒意愈发凛冽,茯苓中终于缓过神来,瞬时间脸色大变,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魔了,究竟谁给她的胆子,竟如此不顾后果!
“下去!”
几个丫头刹那间反应过来,齐齐退后,乍眼一瞧辛夷又折了回来,一把拉起茯苓就跑,忽略掉身后似有似无的戾气,脚下生风不过片刻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云惊澜随意几下抹了抹脸上泪意,尽可能的露出几许微笑,奈何心中苦涩久久难以消散,眼眶红红的,眸子里波光潋滟,无端令人生出怜惜之意。
犹豫不决,楚慕寒在门口踱来踱去转了好几圈,就是不知道云惊澜到底如何了,这女人性子执拗的很,倘若就这么硬生生闯进去,万一再惹恼了她可就得不偿失了,思绪万千,于心底盘算着如何劝慰她。
算了,要不等一下再来,横竖她总跑不了,楚慕寒收回扬在半空中的手,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吱呀”一声。
云惊澜开门而出,面上笑意浅淡,眼睛却通红着很显然刚刚哭过的模样,楚慕寒心猛的一震,不知她为何会这样,此时此刻他能做的仿佛只有将她揽入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
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轻声安慰她,却又仿佛在慰藉自己。
夜幕降临,屋子里昏暗一片,两人紧紧相拥,周身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她的身体十分单薄,瘦弱到仿佛稍微用点力气就会消失一样,发丝柔顺光泽随意披散在肩背微微有些凌乱,馨香柔美令人沉醉。
他的胸膛十分宽阔,仿佛能够容纳她所有的悲切与懊恼,只是心中依然苦涩酸楚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阵阵,一声又一声撞击着她的心扉,她懂得他的担忧心疼,懂得他的深爱迷恋,同时也能为他付出同等的感情,可在现实世界里,她却只能畏缩在他的护翼之下,无限忧思浮上心头,鼻子一酸,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视线。
长久的沉默,两人皆不曾说话,直到感觉胸前一片湿意,楚慕寒才重重叹了口气,反手将云惊澜搂的更紧。
“大哥去了哪里,怎还不见他过来,难不成今天晚上咱们两人都要夜宿冥王府了?”
沉香榭一片寂静,前厅的人却已经等到心慌,南风左转右转愣是将整个客厅转了个遍,更是将客厅里面所有的摆设皆品赏个遍,本以为楚慕寒只需一会儿便可返回,不成想他和楚景铄两人已经等待了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对方踪影,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了。
烂摊子还在那里摆着不曾收拾齐整,他当事人却根本不将它放在心上,连他这个旁观者都要瞧不下去。
“再等等吧,王兄既然叫我们稍等片刻,想必不会食言,他指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的,无妨,纵然夜宿在此也没什么不妥,几个厢房随便挑选,这儿可不比驿馆酒楼条件差!”
楚景铄自然知晓楚慕寒去了哪里,一想起云惊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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