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面色微变,出府右拐向南而去,倘若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条路应该是去往苏太医府邸的,两人必定有所筹谋,只是究竟对谁她便不得而知了。
如此甚好,她便还有时间!
“茯苓,你随我来!”
云惊澜目光略沉,仿佛思忖了片刻之后陡然而去,茯苓连忙跟在身后,微微有些疑惑,总觉得今日的主子尤其不大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一边思索着一边紧跟着她的步伐,暗自压下心中惊异。
云惊澜揣摩斟酌半天,眉头微皱着显然忧心忡忡,极不开心的模样,茯苓心中疑惑却始终不敢开口询问,她虽读书少,但主子命她写的内容却是清楚明白的,只觉得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股凛冽寒意来,一直延伸出来,脊梁杆子都冒出几分汗意来,她不甚了解云惊澜为何要这样做,唯一能做的只有服从命令外加保守秘密,从云惊澜毋庸置疑的肃穆眼神之中,她能够看得出此事的重要性!
“切记,一定要迅速,路上不能有任何拖延!先去哪里后去哪里,可否记清楚了么?尽量避开府里人,莫要给人尾随了!!”
毕竟是头一回接触这样的事,云惊澜的心不是不颤抖的,她也畏惧被人发觉,奈何此时冥王府危机只有靠此计才能化解,纵然对方怨恨她恼火她,也在所不惜了!
茯苓窜上大榕树,轻轻飘飘便翻越了重重围墙,一溜烟便消失了踪影,看着她矫健的身姿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云惊澜陡然一颤,纵然她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两封信也不知道会引来怎样的风波,不过纵然要她承受千倍百倍的惩罚她也愿意,只要能够帮冥王府化险为夷,一切便都值得。
收回目光,转身回头,云惊澜隐隐觉得心里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整个人呆楞了半天不知所措,突然间又想起几日之前凤阙宫中的一幕幕。
当时云惊澜将随侍的丫头遣走之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询问景瑞雪口中之话是为何意?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时候的云惊澜比任何时候的她都要敏感,总觉得全世界只有她是那个最软弱无用之人,寻常里也只会给冥王府抹黑,给楚慕寒惹麻烦,经景瑞雪随便一激便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这景瑞雪但也是个人物,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在她身上可是完美展现了,也不知道究竟吃了多少亏才练就此时这般阴狠骇人的模样,猛的一瞧倒是比之前那样天真活泼的样子多了几分无法言说的狠戾,令人不由自主便敬而远之。
“这宗室里谁人不知堂堂冥王妃,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庶女,阴差阳错之间才得以嫁入冥王府尊享荣华富贵,本来就是无用之人,还不知收敛给冥王爷惹下那么多麻烦事,我要是冥王爷,指定一纸休书将你遣走,省的占了地方还丢人现眼!
不过这冥王爷倒也痴傻,还就瞧上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庶女了,据说日子过得还不错是吧,真是可喜可贺呀,不过本小姐倒是纳闷的很,倘若你们冥王府铸成大错将会大难临头,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能力经营好自己的生活!
别怪本小姐没有提醒你,这是事实!”
景瑞雪向来牙尖嘴利,咄咄逼人,此时此刻看到云惊澜便觉得受了刺激,说出的话更是难听的很,一个个字眼如同针扎一样刻在云惊澜脆弱的心上,倘若是别人,她大可不那么紧张,可这件事是关冥王府安危,纵然她想当个鸵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厄运还是会降临的。
“事实又怎样,与景小姐有什么关系吗?”
说实话,云惊澜当时就已经不好了,整个人仿佛陷入深潭一般难以描述彼时心绪,周身微微颤抖着勉强表现出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模样。景瑞雪果然厉害了不少,专挑云惊澜的痛处使劲踩,不得不承认她这招的确足够杀伤力!
“呵,的确与本小姐无甚关系,倘若我是王妃娘娘你,恨不得此时便找个地洞随便钻了,也好过在这里受这份羞辱!不过王妃运气倒是不差,本小姐心思良善,倘若你愿意的话,本小姐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们冥王府免了这次灾祸!”
景瑞雪微微一笑,扶袖转身背对着云惊澜,神色惨淡无光,纵然她再怎么毒舌狠戾,她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过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儿而已,倘若可以,她甚至不想同云惊澜有任何瓜葛,倘若可以,她完全可以单纯作个家境富庶无忧无虑的富家女子,又何必落魄至此,非要用这般下作手段才能获得靠近他的机会!
“噢,原来如此!景小姐,大家都是熟人了,就凭借你从前作的那些事儿,你觉得本妃还会再相信你么?简直可笑,此时你所有骄傲的资本,不过是因为景尚书在后庇护而已,王爷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同尚书撕破脸而已,你若是懂事,便不要在这中间让两人都觉得为难,这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心里一震,差点破口而出的询问被她残存的理智压制下去,景瑞雪能冒着危险走到这凤阙宫里来,必然是有她的筹码所在,所谓孤注一掷也就如此了,此时对方处于有利地位,必须要沉住气才好。对方心思缜密,一般情况下很难改变什么,只能先转移她的注意力再说,且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时正值兰花绽放之际,凤阙宫后园更是一片芳香馥郁,空中风华却无端变幻,乌云逐渐凝结一起形成巨大黑伞笼罩下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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