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醉鬼送上岸,楚慕寒随便给他找了间客栈扔进去,他便急着回去同云惊澜商议了。
再说云惊澜,这一觉睡得有点久,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半天没缓过神来,知道楚慕寒卸下伪装将她一把搂了过去,尚未反应过来的云惊澜还是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伸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莫不是这一觉睡得傻了吧,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我一觉睡醒就在这个地方,找不到你,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将人重新放上了椅子,楚慕寒才坐在她身旁,见她仍有些痴傻,便倒杯茶递过去。
还以为她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如同她刚刚来到这里一般,无人可依,无人可信,但幸好他回来了。她捧着热茶喝了一小口才抬起头看着他,“你刚刚瞒着我去什么地方了?”
楚慕寒咳了两声,消息他虽然打听来了,可到底有些猥琐,他可不想破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去打听了点消息。”
话虽然这么说,但云惊澜不抱多大希望,也没有怎么在意,或许是楚慕寒见她上午十分失望不忍心罢了。
“我还是听到了一些消息。”
“你打听到了?”
他点了点头,云惊澜会儿双眼放光,拉着凳子凑近了些,急切的说道:“快说说看。”
楚慕寒便将那醉鬼的话仔细同了她说了一遍,云惊澜的神情渐渐凝固,随后楚慕寒说了自己的看法,云惊澜先入为主,顺着他的看法去想倒也合情合理,但说到底这些不过都是天他们的猜测罢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不太清楚。
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位州主恐怕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了。
如果她想要认亲,便需得知晓中州王的心思,况且当年发生的事情,云惊澜也必须知晓得巨细无遗。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慌乱,毕竟伽莲是圣女,州主想要认她这个女儿,付出的代价也是十分惨痛的。
他会不会承认是一回事,敢不敢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云惊澜陷入了沉思之中,楚慕寒知道这种事他没有办法来替她下决定,主动权到底还在她手里,如果她想,他便去想办法,总归会让她同中州王见面的。
“澜儿,你想去见他吗?”
她抬起头来迷茫的看着他,当初她来中州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为了替她母亲伽莲和红姨娘讨还一个公道,更怀揣一份她不愿提起的私心,她从未从云永康身上感受到半分的爱护,也从未从承启帝这里承受半分恩情。
她到底也只是个凡人,占了这具身体,还企图去贪恋一份亲情。
“我不知道……”她小声的不确定的道,“下令不许提我母亲的或许也是这位中州王,他真的很爱她吗?我不太确定,倘若他心中无爱,我去寻他,即便告诉了他,母亲在生我时难产他会感到心疼吗?我去说这些又能让他愧疚几分呢?”
楚慕寒笑了笑,“若他不爱,那你才更要告诉他,否则母亲岂不白白受了这么多苦,倘若真是他狠心将母亲赶走,你就更应该拆穿他的伪装为母亲讨还公道才是。”
她叹了口气,“那还是先不急吧,既然知道了是他,那我们现在目标也小了许多,关于圣女伽莲的事我必须要去查清楚。”
“这可是秘闻,想要知道这件事可是难上加难的。”楚慕寒提醒她。
云惊澜低着头却带着几分笃定道,“我知道,即便如此我也必须要这么做,他不是一个普通人,我们现在更是外人,若处理不当,我们都会有性命危险,我想要我们都好好的。”
“我明白了。”楚慕寒点了点头,是他冲动了。
两人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倒也知道不能再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伽莲的名字,即便有事他们也需要藏在暗处,才有人肯说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真不假,可惜的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也不是这些寻常百姓能知晓的。
两人都有些泄气。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他们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到底从一个老婆婆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那位老婆婆说,城东住了一位老人,那人通晓天地之事,如若他们去拜访他,说不准还有机会知晓当年的事情。
云惊澜将碎银交给了老婆婆,后仔细打听了一下老人的地址,随即便同楚慕寒一道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了。
楚慕寒看得出她的焦虑,毕竟眼下陪她寻亲才是主要任务,楚景铄的消息他也只是让清风去打听人手有限,寻亲之事却需得他自己亲手来办,何况这老人是个世外高人,诚意必须得表现得很足才行。
只是可惜那老婆婆给的地址却是好几年前的,两人赶过去已然人群楼空,没办法,只好无功而返,于是她不在打听伽莲之事,反而转头去打听这位老者的情况,伽莲他们不敢提起,这位隐匿于民间的先知,百姓们倒也很乐意来谈的。
听闻他博学多才,还曾去过中原,偶尔王还会招他入宫授课,可见这位果真不是一般的人物,最后一句话却给了云惊澜莫大的鼓励,既然他经常入宫,那么对于中州王应该是了解的,想必当年的事他应该也有所耳闻才是。
她信心倍增,好歹是问出了这位老者现居地,只是这一来二去好歹是磨砺了她的耐心,知道这位老者脾气古怪,想见他的人多了去,他可不能随意便抛头露面,真心求问的人自然会满是诚意,云惊澜也不好空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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